「太守你是多慮了,聽聞令愛嫁予蘭干相荀諶, 你怎麼還擔驚受怕上了?」他拍了拍安嶼承的肩膀說,「安心吧,晉赭王人很好的。」
楚湛說完便急匆匆地出門吩咐道:「謁舍都收拾好了嗎?連夜奔波數日,許是累了,記得將吃食都備好。」
侍女輕笑著應答:「殿下不必擔心,都備著呢。」
安嶼承神色凝重地望著那道身影,暗罵一聲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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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壽位於滄州東北處,比鄰梌州,自有其錦天秀地之美,儀仗從林中一路行出,有佐官匆忙趕來攔住車輅。高喊道:「在下奉端壽王之命前來迎接晉赭王、賈太守、柏將軍及司校尉。」
虧得來人不夠多,不然非得在這報名報上個一炷香不可。
只是這兩輛馬車之中,似乎少了什麼人。
解祈安上前一步掀起帷幔,表情玩味道:「我說,既然人都要挨個點出來,少了我是幾個意思?」
那佐官當即大驚失色,揖禮說:「實在抱歉,在下眼拙,不知閣下是何官職?」
解祈安表情一凝:「不應該啊,晉赭王那份名單里沒有我的嗎?」
賈文勰笑出了聲,連眼睛都沒睜便開口道:「這人賦閒,不算你眼拙。」
「言賀兄,這算不算惡語傷人六月寒啊?」
「此為實話,直言不諱而已。」賈文勰看他,「怎麼還傷心上了?」
「謀士都是如此,由身到心都是弱不禁風、脆而不堅啊……」解祈安佯裝虛弱地倚靠著,偏頭咳兩聲,「這盟會在下怕是難以出力。」
「是麼?」賈文勰倏而一笑,「你運氣不錯。」
解祈安眯眸,覺察不妙: 「什麼?」
「我剛好懂些醫術,幫你調理一下還是不在話下的。」
「不是,你等會!」
「哐當」一聲。
車輅後方的馬車上鬧得不亦樂乎,司昀愣是被誤傷,身子一歪掀下了車,伴隨一聲「靠啊」,「哐t唧」撲到地上去了,給那端壽佐官的眼睛都要看瞪出來了。
他剛剛的吃驚還未消散,更大的「驚喜」接踵而至,這人手疾眼快,放下帷幔後退三步,企圖裝作沒看見的模樣。
吵鬧延續到了車輅,柏蕭鶴彎唇:「這二人相處的不錯,一路上說說笑笑的。」
疲勞睏倦被這二人一鬧反而消散了大半,秦祉掀開珠簾,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夾雜著些許清香的風。
她站在車輅前回首望去,笑道: 「你管這叫不錯?」
柏蕭鶴跟著下了車輅,活動著手腕:「你不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嗎?」
秦祉表情一僵,視線緩緩移向他:「……」
眼眸中寫著一行大字:「敢提你就死定了。」
柏蕭鶴挑眉攤手道:「我沒說,殿下。」
「哎呦什麼眼熟不眼熟的。」司昀拍了拍身上的灰,「我這一路跟架火上烤一樣,他們兩個人什麼情況,不合啊?」
秦祉淡然一笑,說: 「沒什麼,隨他們去。」
佐官跟著小跑過來,硬著頭皮問:「殿下,那咱們現在是?」
「不是來接我們的?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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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一路勞累,殿下特意只備了可口的午膳,謁舍也已收拾妥當,直至申時,各位休息夠了,再見殿下即可。」佐官將人引到了謁舍,說,「侍從皆在院中候著,那,在下告退。」
「等等。」秦祉喚道,「晉州翼安太守可來了?」
佐官說:「未曾,翼安離此地稍遠,恐怕還需要幾日才會到。」
秦祉點頭道:「你下去吧。」
人一走,他們這群人也便散了,秦祉推門進了屋,屋內陽光富足,近乎一塵不染,偌大的廳堂前只擺放了一張木質案幾,其上置一白瓷瓶,內插蘭花,散發著淡雅清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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