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許久不見,今日得一相逢,實屬我兌憂書齋之幸事。」竟寶台上,有一青衣男子手持便面扇,笑容可掬。
「少說廢話了,這竟寶三月未開,今兒突然有了信,我們這些人可都捧場到了,你還不抓緊時間將貨提上來看看?」
又一人接過話茬道:「誰說不是呢,上次那姑娘在下也甚是欣喜,結果誰知有人竟願一擲千金,人是帶回去了,沒幾天就傳來消息說死了,讓在下也跟著惋惜了不少時候呢,誰承想再想等這麼一回,竟然能是三個月後。」
青衣男子跟著附和的笑了兩聲:「往日的寶貝各位想必也都看膩了,今兒不一樣。」
「有什麼不同?還能是天仙不成?」
青衣男子神秘一笑:「天仙與否還需各位親自判斷,只是此人身份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她是梌州晉赭王的女官,名喚凌雲。」
一時間全場譁然,眾人視線相對,皆為震驚。
「你這個有點......」有人忍不住咂舌,連連搖頭。
「誰說不是呢?那晉赭王像個小瘋子一樣,逮誰咬誰,你敢竟他的女官,我們還不敢買呢?」
青衣男子說:「各位這就錯了,正是因為是晉赭王的人,才更應該心動不是,誰人不知他身份如何,能得他女官豈不是各位的本事?」
「何況我們做事向來隱蔽,各位不宣揚,他晉赭王如何知曉?」這人繼續苦口婆心,「只是一小小女官而已,堂堂親王豈會在意?」
「話是這麼說,可還有別的好處不成?」
「這是自然,見了便知,道一句天仙般的女子,半點不摻假。」
這話還是那番話,可寓意卻截然不同,所有人的神色都跟著變了,那青衣男子重音分明落到了「仙」字,無外乎只意味著一件事,是這買賣背後的利益,縣長。
這才是竟寶真正的面目。
女人也好,錢財也罷,都不過是那最終利益的附加品,這些士族的目的向來只是以此來換取家族在端壽的紮根與掌權,所謂壟斷。
至於其他,全算作這平淡生活里的一絲「趣味」。
只可惜看似這麼一絲「趣味」,卻是凌駕於無數女性之上的又一道沉重的枷鎖。
「沒有符牒你倒也能進這兌憂書齋,看來陸氏在這裡的地位當真不低啊。」秦祉端坐於席,見這人來也不曾起身怒斥,只是垂眸拂去著茶沫。
來人仿佛頗具禮數,即便是相當劍拔弩張的氛圍,也能作揖說道:「端壽陸氏,陸綏,見過晉赭王。」
「這禮就免了,奪了本王的人,遣到這來竟寶,陸氏這份大禮本王可擔待不起啊。」
這一番說詞倒叫陸綏勾唇一笑:「大水沖了龍王廟,是手下人不長眼,只是在下覺得奇怪,兌憂書齋,各位是如何混進來的,竟還是憑著我們陸氏的符牒?」
「能掌握端壽上下官員調遣,憑此買賣交易,難怪查不到這書齋背後之人。」秦祉收回視線,單手點著那金制的符牒,故作忽視。
「我是該給那賞錢的。」柏蕭鶴單手撐著墊子,人慵懶地往後一靠,引得解祈安好奇地看他一眼,若非場合不對,他怕是又要問出口是什麼賞錢了。
他指的是,端壽王,楚湛的那場戲。
「倒是欠我一筆了。」秦祉說著站起身,看向陸綏,「陸二公子,有話便直說吧。」
「不然等過了這個時機,怕是本王沒有功夫聽。」
陸綏盯著她,從喉嚨深處溢出低笑:「長兄說晉赭王殿下或許與這群釣名沽譽的蠢貨不同,眼下到了這份上,我還真好奇,殿下會如何做?」
第38章
站隊 「蠅營狗苟之輩,何足畏懼」……
竟寶台上, 凌雲被壓著推了出來,這種站在高處被無數視線凌遲的感覺,讓她渾身不適, 凌雲只微微偏過頭,避開了這些目光。
一輪又一輪的叫價此起彼伏,擊潰著凌雲的心理,她只覺得連同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有人要她的命。」陸綏低語道,「殿下不出手,等到這場景傳至那人耳中, 這孩子也會死。」
「這是你攢的局?」秦祉抬手掀起珠簾,面無表情的俯視這樓下大堂眾人的神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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