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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黑地之間,抬頭可望一片星羅棋布,如一雙雙無聲注視著天地萬物的雙眸,窺視著人間百態。

都邑城到處充斥著惶恐、絕望的情緒,百姓人人自危,傾盡家財的屯著糧食武器,躲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相國府南邊是柳巷,第四顆樹後埋了座石門,是一個密道,連接府內我......」半個字音被吞了回去,秦祉佯裝無事發生,繼續道,「秦女公子寢室的塌下,這密道極為隱蔽,府內無人知曉,即便當年大火,府內重新修葺,也斷不會發現這裡。」

「段姝焉聯絡了王貢聞,加上崔頡妙在城南接應,只要得手,我們即刻撤退。」秦祉深吸了一口氣,再度睜眼,「年禧趁機混入宮中,轉移視線,陸贇會派人縱火,引開府內士兵,但阮義身邊定會有屠玉相隨......」

柏蕭鶴單手輕拍秦祉肩膀,雙眼熠熠生輝,帶著笑意,他微微側首,垂眸道:「這麼緊張做什麼,你找我來不就是為了此時?」

秦祉長舒了口氣,說:「陳詞濫調我就不說了,只有一點...」

她目光極為認真的看向柏蕭鶴,輕聲道:「望你我,千難萬險,活著相見。」

「……活著相見。」

柏蕭鶴的聲音像是一片落羽,也跟著輕輕悠蕩,如蜻蜓點水,激起點點波瀾。

那日的夜,微弱燭火下,彼此帶著目的與利益的雙眼,在不為人知的某一瞬間,依稀迸發出了點異樣的情愫,只可惜轉瞬被無盡籌謀吞併,融於夜,化於欲望之中。

第48章

少年時 「沒大沒小,叫哥」

石門挪開的一瞬, 撲面而來的是被激盪起的灰塵,嗆的人睜不開眼,秦祉忍不住咳了兩聲, 手中舉著燈具,朝著漆黑一片的密道中探去。

數年不曾見日,也未有人煙,此時密道里瀰漫著一股死氣沉沉地灰土味,如枯槁深淵,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這位闖入者。

秦祉面紗圍住小半張臉, 深深吸了口氣,便要往裡進, 倏而手臂一沉, 她回眸看去,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按住了自己的手腕:「怎麼了?」

「一刻鐘。」柏蕭鶴說,「若是密道那邊並非輿圖上的布局, 一旦發生意外, 即刻原路返回。」

「多了。」秦祉笑了笑,「半盞茶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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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可真是......」張陏斜靠著憑几,嘴角雖然笑著, 可眼神卻冷了下來,「真是讓我沒有一刻安生。」

「張先生病著,屬下前來打擾屬實不妥,可如今反賊兵臨城下, 阮相國望您給支個招,看看該如何抉擇?」

張陏接過小廝遞來的披風,搭在肩頭,聞言倏爾輕哼一聲:「皇宮可增派人手保護天子了?」

「是, 郎中令、衛尉、中尉皆親臨帶隊戒備。」

張陏斂眸沉思幾許,復而又道:「阮相國在府內,可也有護衛?」

那人笑答:「屠中郎將相隨,倒也......」他猶豫了片刻,驚疑道:「您的意思是?」

張陏不再看人,只說:「我的話,也不上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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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阮義蹙眉呵斥,「叫你去問清楚,怎麼不明不白的就回來稟報?」

那人連忙下跪:「相國恕罪,只是張先生確實未曾直言,屬下不知該如何應對。」

阮義的臉色陰沉地仿佛滴墨,盯著那人沉默半響,腦海中才依稀閃過了張陏的話:

「只是臣有一點,需提醒相國,正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他視線繞著掃了一圈,竟忽而察覺到了什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莫非這話,所言並非壺甲關一戰,而是......都邑?

阮義猛地從席間起身,面前小廝一驚,連忙恐慌地跟著仰頭看去:「相國?」

「叫屠玉來,情況有變。」阮義抬手一指,命令道,「叫人把張陏給本相綁來!」

這個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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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出什麼事了?聽著都邑的風聲,怎麼瞧著這麼嚇人呢?」侍女手中提著紙燈,腳步輕快地從廊下經過,輕聲交談著。

「誰說不是呢?」旁邊的侍女接話道,「我剛剛偷偷從前院那探聽到消息,t說是全城戒嚴呢!好像是什麼反賊要造反?」

「可若是尋常反賊,如何會鬧的這樣大?聽市井上傳,說是各路諸侯一齊誅討相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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