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祉咬牙提刀沖了上去,一腳踏在了戰戟上,屠玉雙手一轉,掙脫開來,旋即手腕再度轉向,戰戟橫向掃過,秦祉順勢往後退了好幾步,朝著阮義殺來。
阮義被纏上身,無奈只得加入亂戰:「你又是何必,一人尚且不敵,非要兩個連著打。」
戰戟橫向一掃,劍身跟著攔住了環首刀的去路,秦祉便生生扛下了這一擊,劇痛從背部蔓延,她強忍著抽身躲開,而後吐出一口鮮血。
秦祉面色發白,五臟六腑好似都在灼燒,火辣辣地觸覺席捲全身,她以刀抵住地面,強撐著站起身。
阮義近在咫尺,今夜不殺,以後便再無機會!
秦祉呼吸變的沉重,再度握緊了刀柄。
「五年前,世子繼承大典時,我們見過。」阮義慢條斯理道,「當時就覺得稀奇,這小世子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出現,我剛解決完秦家,又蹦出來個什麼親王,偏偏那一夜秦家上下搜查,都不曾見過秦家的那位女公子。」
「好像叫什麼……」阮義思考著,「秦祉?」
「有人跟我說,疑心那位小世子楚霽,和秦家的女公子秦祉,或可為同一人。」阮義笑了笑,繼續說,「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男一女,如何是一人,而此人究竟哪一種身份才是真。」
「想不明白,也無意去查,因為無論如何,對我都構不成威脅。」他微微歪頭看去,「只是不曾想你竟敢隻身一人,夜闖相國府。」
「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了,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秦祉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她輕聲說:「不重要。」
「都不重要。」
因為無論是楚珩,還是秦家上下百十號人命,皆喪於阮義之手。
下一刻,秦祉赫然衝出,三道身影混亂交織,來勢洶洶、如疾風驟雨,戰戟刺傷秦祉的同時,那柄環首刀也划過了阮義的身軀,她果斷忍著痛擋開屠玉攻勢,銀光舞動,劍步生花,迎著劍端惡狠狠地將刀再度送入阮義胸膛。
「呃——」
阮義臉上愕然失色,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那把刀。
怎麼……會?
「阮相!」屠玉當即橫甩戰戟,將人直接擊出幾米遠,重重撞到矮牆上,秦祉沒忍住又是嗆咳出一口血來,渾身像散了架般,止不住的抖。
只可惜晚了。
「哈哈哈......」秦祉忍不住笑出了聲,血順著嘴角瀰漫,沾染到面龐,朦朧之間,她斜眼瞧著阮義笑著,倒抽了兩口涼氣,右手撐著,顫顫巍巍地起了身,還不忘撿起環首刀。
「三招,殺我?」
秦祉恣意而瘋狂地笑著,而後一斂,吐了血沫,輕聲說:「做夢。」
「你真是在找死。」屠玉回頭的一瞬,眸光中迸發出的殺意比任何時候都要濃烈,普天之下,從未有人敢如此戲弄他,也從未有人能在他的攻勢下,不但僥倖苟活,還搏殺取走了他人性命。
秦祉眼前陣陣發黑,她手腕一轉,握緊環首刀,說:「阮義已死,都邑群龍無首馬上就會淪陷,你若此時還欲替他做事,無異於自尋死路。」
「屠玉,憑你的身手能力,大可闖出自己的一番作為,何必久居於人下?」她語速飛快,腦海儘可能尋著說詞,企圖勸服面前的人。
見對方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秦祉連忙繼續道:「本王是梌州晉赭王,咳咳......」
她又偏頭咳出點血:「若你今夜離開此地,本王給你符碟,你可以此為憑證,t前往梌州,本王許你......噗!」
「你看起來甚至不需要我動手,就已經不行了。」屠玉緩緩蹲下身,「我要如何信你?」
秦祉警惕地看著他,從衣襟中扔過去一塊符碟,上面刻「朔昭閣」三個大字。
「都邑城外,不僅僅只有司緹。」秦祉氣息逐漸微弱,她咬牙撐著,「天下群雄共討之,你與阮義站在一處,待到城破,必死無疑,但若換隊,便是不世之功,受百姓仰慕。」
屠玉單手拎起符碟,借著月色打量著,而後提戰戟起身,居高臨下道:「說的不無道理。」
「殿下還同往日一樣,憑一張嘴就能操控人心。」屠玉短促地笑了一下,「只可惜,黨同伐異,今日你有需求,便允我官職地位。」
「明日你手下擁人無數時,我就成了背棄舊主的危險人物了。」
龍騰戰戟緩緩舉起,銀光一閃,只聽遠方破空一道聲音劈來:「屠孟瑾,住手!」
趁著屠玉注意力移走的瞬間,秦祉暴起發力,將刀沒入屠玉腹部。
「你……」屠玉震驚。
秦祉勉強笑了一下,解釋說:「讓你住手,又沒說我嘛。」
「啊……」來人怔愣了一瞬,秦祉失了力道,偏頭看去,也跟著呆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只覺得渾身冰冷刺骨,仿佛一場夢境。
那個人。
是他。
是那個白日在書肆中有過一面之緣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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