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長刀從天空竄了出來,段姝焉目送著它掉到自己面前。
她蹲下身拾起,很沉。
刀是從街巷另一邊飛過來的,伴隨而至的還有不怎麼清晰的對話聲,這是徐行所謂的安全?分明打的已經熱火朝天了啊!
下一秒,只見一道人影翻牆而下,兩人頃刻間對視一眼,段姝焉下意識出聲:「柏將軍?」
而後一把匕首刀鋒被甩了過來,直愣愣沖向段姝焉。
她就知道他和花穎慈同出身蘭干五大營,肯定是人以群分啊!
「這人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吧!」
「啊!」身後兀自響起一聲哀嚎,伴隨重物落地的聲音,匕首順著段姝焉面額擦過,正中意圖襲擊的人脖頸。
誤會了,哈哈。
段姝焉佯裝無辜地跑過去:「你怎麼在這,閣主呢?還安全嗎?」
「你剛剛說什麼?」柏蕭鶴瞥她一眼,彎下身取回匕首。
段姝焉燦然一笑,裝傻:「啊?」
空氣中沉默了兩秒,柏蕭鶴收回視線,說:「是徐行派人開的城門。」
他翻身上牆,低眉問,「計劃有變,我去找她,你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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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蕭鶴抬手撥了撥秦祉遮擋眼前的髮絲,偏頭問:「殿下?」
「他可以相信。」段姝焉神色複雜的望向那人,「只是閣主沒時間留在都邑,公子若是能尋到醫師,麻煩派人去南城外。」
「我要帶她……」
「公子!」段姝焉揖禮道,「此為梌州晉赭親王殿下,若您相助,來日必會重謝。」
這是在劃清界限。
段姝焉如何不認識此人就是秦氏的長公子,當年都邑城錦衣玉食、帶著他妹妹上天入地,叱吒風雲的混世小霸王秦賾。
何曾幾時,她有多羨慕秦祉,可以不畏人言、肆無忌憚的瀟灑快活。
可如今,秦祉不再是秦祉。
她永遠都只能是晉赭王楚霽。
秦賾閉了閉眼,抬手一指,隱忍道:「走。」
「多謝……」段姝焉話音未落,只聽一聲輕笑從門外傳來,「走什麼?」
「諸位好不容易在都邑重聚,怎能不敘敘舊。」
這個聲音讓眾人皆是一驚。
回頭望去全是熟面孔,一張接著一張,跟他大爺的雨後春筍一樣。
「這是什麼,都邑學宮同窗友好交流會嗎?」
秦賾冷笑: 「你看這場面很友好嗎?」
時間倒轉,場景變換,仿佛那日街頭巷陌的那場爭端一般,受傷的仍是秦祉,暗潮洶湧、爭鋒相對的,也仍是那二人t。
「你果然沒死。」那人眼眸一眯。
秦賾譏諷:「讓你失望了?」
「走…」秦祉手指微微觸碰著柏蕭鶴的指尖,下一刻,銀刃戰戟勾著段姝焉衣襟一撇,「嗖」的一下從牆頭消失,後者只覺天旋地轉,「撲通」摔了下去,險些罵出了聲。
柏蕭鶴手臂一攬,抱起秦祉身子緊隨其後翻了出去。
「艹,他們跑了!」
有人想追,但無一不被秦賾攔了下來:「諸位,既然都來相國府了,不見阮義一面,多少有些不禮貌吧?」
人群正中,周令纖長的眉眼一斂,瑩白修長的手平伸,溫和道:「那麼阮相人在哪呢?」
秦賾腳步往旁邊一動:「打個招呼?」
他腳下,赫然是胸口鮮血流淌一地的相國公,阮義。
周令深吸了一口氣: 「……」
從前學宮之中二人就不對付,不成想今時今日竟然更甚。
不遠處地秦賾還在朝著他禮貌示意,點著阮義的屍身,而周令瞧著他,只想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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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天子……」
「殿下,你可看清剛剛來人都有哪位了?」柏蕭鶴順著小巷穿行,看也不看秦祉,邊說,「省省力氣吧,來不及的。」
他當然知道秦祉的意思,如今阮義已死,天子卻仍然年幼,這個時候誰控制住他,誰就可做到「令諸侯」。
「顛死了……」秦祉忍著痛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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