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祉無聲地閉了閉眼,而後抬手指向司昀,後者驚恐地擺手,示意道:是張舒!張舒!
司昀崩潰:蒼天,冤枉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只有拾起一塊意圖吃,但是還沒有進嘴的柏蕭鶴,此刻正雲淡風輕地將糕點扔回了碟中,暗自鬆了口氣。
氣氛比較詭異,這是張舒被女官請進書房時的第一感受,他面色冷寂寡淡,如雪中月、鏡中花,疏離有禮地朝著秦祉的方向微微點頭。
「張舒見過殿下。」
「張舒,這個的解藥拿出來吧。」賈文勰竭力平靜地說。
張舒聞言微微蹙眉。
「鍾懷司昀吃了也就算了,問題是現在......」賈文勰壓低聲音,故作正色,「那呢,主公也跟著說不出話,有些過於荒誕了吧?」
他的身後,秦祉感受到一絲視線,微微偏過頭,就聽對方平靜道:「沒有。」
她又猛地把頭轉了回去:「!」
「我不是說謊,解藥沒有。」張舒眉眼不易察覺的舒展,不仔細分辨的話,看不出來他的好心情,「只有毒藥,一日後會好,放心,死不了。」
這誰能放心的下啊!
「一日後就晚了,探子來報說,已經看見陳歲出現在晉赭了,除此之外的是,陳徽也跟著來了。」賈文勰說,「原本就跟他們陳家解釋不清,主公這回可更有趣兒了。」
那不如乾脆......
讓陳徽也變成啞巴好了!
秦祉坐直了身子,對面的司昀覺得渾身一顫,這個神色一看就憋的不是什麼好招。
反而是柏蕭鶴先行笑出了聲,意會到了她的意思。
「不太行啊,主公。」賈文勰目光從秦祉身上游離柏蕭鶴,再看回來,「好歹是蜀州陳氏,這麼做完真打過來了怎麼辦?」
賈文勰的擔憂不是沒有緣由的,這不僅僅是對秦祉個人的不放心,更是對陳歲為人的懷疑。
金絲銀線繡仙鶴麒麟,外袍披身,面容清麗的少女走在晉赭城內,行為舉止不急不緩。
「教主,有教眾傳言,說您的兄......」
「嗯?」陳歲垂眸一瞥,那人連忙改口,「說陳氏二公子陳徽,已經到城門外了。」
「追的這麼緊做什麼?叫教徒去攔住他。」
「教徒想攔,可這人實在可惡,見洛書教派就殺,我們的人實在打不過t。」
陳歲思忖片刻,說:「那就算了,讓他跟,反正這裡是殿下的地盤。」
「晉赭王殿下還會護著您?」
「不會了吧,她現在巴不得興師問罪呢。」陳歲覺得好笑,她彎起唇角說,「只是陳徽來鬧事,鬧大了興許蜀州就和梌州打起來了呢?」
「屆時趁亂我們再招攬一波信徒,偷夠糧食就直接跑路!」語氣微微揚起,像一隻狡猾陰險的貓。
「站住!」
朔昭閣外,侍衛冷漠果決地攔住了陳歲的腳步:「再往前走,格殺勿論。」
陳歲看著抵住自己的長劍,含笑問:「你不認識我?」
「我管你是誰。」
「不應該呀...」陳歲煞有其事地表示,「回頭告訴你們閣主,將朔昭閣密探的畫像掛牆上,讓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背下來才是。」
「那樣才會出大問題。」崔頡妙從門後現身,她微微點頭,側身示意,「閣主等候已久,請。」
「哎呀,真是多日不見,你更漂亮了呢!」陳歲可以貼近對方,輕輕吐出一口氣,後者「噌」地拔刀警告,陳歲攤手後退了兩步,笑道,「別動刀呀,怪不禮貌的。」
這個行為讓陳氏看見,才真的會爆發出尖叫吧……
崔頡妙將人一路遣送至書房,陳歲進門時,一道視線越來,她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髮絲:「姎,見過殿下?」尾音一百八十度的拐了上去。
「哎?」她微微愣住,書房正中的那個人,是誰啊?
一整個想死。
司昀被強行按到那個位置上的時候,收穫到的是幾個人無情的鎮壓。
還美其名曰為:誰讓你非要把糕點擺在案几上,害的閣主不能說話,這事你不上誰上?
這就是赤裸裸的欺凌!
他難道不也是受害者之一嗎?
不去找罪魁禍首的張舒的理由不就是怕他再次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嗎!
「你是誰?」
我是……
司昀動了動手,在對方越來越迷茫的視線中,果斷放棄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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