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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狼狽為奸的狗東西。」

「我看這事就是真的,我們也沒工夫繼續在這耗下去,每多一天就要多浪費一天的糧草。」徐生面色陰沉地吩咐道,「今日楚湛便會派人前來接應,讓所有人做好準備連夜出發,攻端壽,奪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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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此,在下韓晟,奉殿下之命前來接應各位。」韓晟嘴角噙著笑,神色坦然地行禮,「對岸有我的人守著,眼下過沄江可保萬無一失。」

「不知你官居何職,可有何憑證?」王戚打量著他,謹慎詢問。

韓晟輕鬆付之一笑,從懷中亮出一道符牒,「此乃殿下府內符牒,將軍大可親自過目,至於在下的官職......不過是殿下的親衛而已,算不上什麼。」

王戚接過符牒仔細辨認後,這才說道:「若是此次大捷,我自會向徐司空替你討一官來做。」

韓晟目光未閃,聞言故作歡喜道:「屬下定盡心盡力,不負將軍期待。」

若非刻意看去,那雙眼中細碎的、歡愉的情緒是半分也察覺不到的,韓晟他,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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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殿下與柏都督鬧了不小的矛盾。」四輪車緩緩划過後院的草地,陸衎將手中的竹簡擱置膝上,抬眸看向來人。

「你也聽說了?」

「如今滿城風雨,自然無人不曉。」眼下才入秋不久,可陸衎身上便已披上了一件薄衣,墨發微微垂在肩頭,淡雅平靜的如同神袛。

「依你之見,可信度值幾分?」秦祉問道。

陸衎輕輕嘆了一口氣:「難說,若是旁人未必會信,但殿下一來屬於燕室血脈,二來又有前車之鑑......」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對方,慢悠悠地補充,「徐生信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不知殿下如何要徐軍渡江?端壽當地士族大多不喜殿下,若是徐生攻來,必會獻城投敵。」

秦祉微微一笑:「怕的便是如此,所以本王此次前來,目的就是為了向陸公子討一份端壽本地士族的名冊。」

陸衎早有預料,用二指從袖口中夾出一張摺疊過的紙,遞給秦祉說:「你和柏蕭鶴的傳言是假的。」

他的聲音十分平靜,像是訴說一件並不起眼的小事。

秦祉勾唇,尚未開口,只聽對方繼續道:「雖然此話不應該由在下去說,但事關滄州去留、陸氏安危,還是請殿下注意,柏蕭鶴那人狼子野心,殿下當心養鷹颺去。」

漆黑如墨的眼睛如一抹月色,平靜地倒映著秦祉的臉,他一字一頓說:

「上位者可以動心,但不可動情。」

晚風簌簌穿過庭院,空氣之間唯有幾聲蟲鳴打破了凝滯,在漫天絢麗的景象中增添了一筆自己存在的痕跡。

「先生多慮了。」秦祉面無表情的接過名冊掃了一眼:「三日之內端壽必迎來史無前例的亂戰,陸公子眼下看樣子行動頗為不便,實在不行就暫時離開此城避避風頭吧。」

她的心微微沉了一分,並非對陸衎這番話本身有什麼情緒,真正讓她算不上平靜的是,陸衎這樣的只同她見過幾面的人,卻會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其他人呢?

「咚咚咚——」

端壽城頭戰鼓被敲響,一時間城內風聲鶴唳、百姓聞風喪膽。

斥候騎戰馬一路穿過樹林,帶戰報沖回端壽城內:「殿下,徐軍率兵已橫渡沄江,朝端壽行進!」

「還要多久?」城樓之上,斥候看見他們的殿下一身輕甲赤色騎裝,眉眼攝人奪魄,身姿氣宇軒昂,手提一柄長劍,仿若天人之姿。

「按照徐軍的速度,最遲明日。」

秦祉微微轉動拇指上的玉韘,心裡暗暗盤算著。

今夜子時,就是崔頡妙行動的時辰,等到消息傳到徐生這裡的時候,這人還能不能活著都還未必,而距離端壽一戰前這幾個小時,她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需要提前處理。

黑金牌匾大喇喇地掛在屋檐之下,但兩側房門卻緊緊關閉,在這略顯吵鬧的街巷中顯得有些過於冷清。

門驟然被推開時,裡面的人嚇了一跳,紫梅羅裙的姑娘迎了上來:「不好意思啊,春山居以後不再接客,你......哎?」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此人不顧阻攔直接闖入門內,頗為自如的尋了個位置坐下,緩緩為自己填了一杯水,「春盈,對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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