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祉不客氣的扯了過來,裹緊身子, 隨口回道:「半個月前吧。」
也正是崔頡妙提及地「還有一人」。
「聰明,殿下。」
「彼此彼此。」秦祉譏諷一笑,「倒是不如柏將軍你,一邊花前月下、煙火吹簫, 一邊......」
柏蕭鶴不想聽,他抬手便要去攔,被秦祉直接截在半空,死死攥住:「端壽讓給你,本王的好處呢?」
「梌州牧。」柏蕭鶴反握住她的手,湊到嘴邊輕輕落下一個吻,呢喃道,「士族豪強要站隊,殿下便讓他們去站,但不是天子,而是梌州牧。」
一旁的葛辭恙:……喂!
「你要對林全甄下手?」
「林百毓雖已掌控林氏,但他之上,林全甄那些人不死,便始終壓他一頭。」柏蕭鶴說,「統陽、環琅、胤城、錦陽四郡要收復就要打,至少兩年時間,不是我們要對林全甄下手,殿下,是林百毓。」
將這盆髒水扣林百毓腦袋上了。
秦祉思忖良久,說:「好,賈文勰和韓晟在外接應陸綏,今夜製造混亂大開城門,等府內林氏動亂,林全甄就交給你去處理。」
……
「端壽如今是陶祺,若是陸氏撤出去,陶卓一死整個滄州便都是他柏蕭鶴的囊中之物。」葛辭恙說道,「你們遲早會對上。」
秦祉垂眸看著厚實柔軟的玄色大氅,笑道:「都說了半個月前就猜到了,我從未信任過他,又怎可能沒有防備?」
至於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秦祉就不願去深究了。
當夜。
困意上涌,秦祉歪著腦袋靠在葛辭恙肩膀,呼吸平緩輕微。
「差不多是時候了。」葛辭恙攬了攬大氅,遮住秦祉的小半張臉,「你猜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秦祉眼都不睜的回:「我相信賈言賀。」
這倒怪不上秦祉的區別對待了,即便是心悅,但柏蕭鶴終究只是同盟,雖說二人也曾出生入死地經歷不少,但立場t不同,兵權在握的人要是不防備著,就必然容易被捅刀。
可賈文勰不一樣。
那是秦祉還沒有封王時就跟著她的人,她曾不止一次扮著世子的模樣到訪過晉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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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是偷偷從相國府跑出來的,小祖宗,我提前跟你說好,您可千萬別給我惹事,不然你怎麼樣不說,我得被扒下去一層皮。」韓晟手裡拿著一小包糕點,舉在秦祉面前,「喏,嘗嘗,未必有府內的好吃。」
豆白常服略顯低調,但衣料和少量髮飾依然在無形中透露著身份的高貴,秦祉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感受著江面徐徐而來的清風:「說的好像我能怎麼樣似的,我不過是去看看,全當來玩了。」
韓晟無奈地看著她:「我提前讓人去查了,晉赭賈氏的嫡長公子賈文勰如今任晉赭太守,名望不錯,百姓對其算是愛戴有佳。」
秦祉雙手撐著欄杆,整個人騰起在空中一盪一盪:「我記得伏寧就在晉赭西邊來著,葛辭恙前些日子回家,都有好長時間沒見他了,你說我現在寫封信給他,他會不會跑來晉赭找我玩啊!」
韓晟笑眯眯的鼓舞道:「可以呀,你叫他來,人多點玩的豈不更高興?」
這樣要是有什麼事,好歹多個倒霉蛋跟他一起分擔。
只是韓晟多少有些烏鴉嘴了,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甚至人還沒到晉赭治所呢,就在縣內出了事。
趁著韓晟在街巷買東西的時候,秦祉便坐在馬車前到處看著往來行人,視線一下子被路邊攤位上各式燈籠吸引走了:「這離上元節的燈會還遠著呢,怎麼這個時候還有花燈賣?」
「您一看就不是咱們本地的人吧?」小販笑著解釋說,「咱們這每年夏季會舉辦「燈樹節」,您這來的時間也巧,就在明兒個晚上,隔壁那條街開始,一直往裡去好大一片呢,吃喝玩樂樣樣都有......」
「燈樹節?」秦祉微微詫異,「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害可不是,據說也就是咱們這才有的,各地風俗不同嘛,好像最早是為了祈福秋天能豐收,後來逐漸演變成現在這樣的。」小販一邊整理著攤位,一邊說著,「您看有喜歡的就買回去玩玩,不過有個事可得小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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