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雒溪一驚,對視秦祉的雙眸後下意識搖頭,而後又試探著小心翼翼地開口:「為、什麼?」
秦祉循循善誘:「你指什麼?」
雒溪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說:「為什麼、去襄州?」
自雒溪到朔昭閣足有兩月,基本上每天都能目睹雞飛狗跳,除了王府禮官在能安分一些,更準確點應該說,是被禮官抓住了一頓訓,被迫安靜了,但人一轉身,還不等走呢,下一秒旁邊的鬼臉就冒了出來。
這種充滿著人氣的生活,讓雒溪前所未有的好奇,好奇引領著這樣一群人的朔昭閣閣主,晉赭王殿下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因為甚少說話的緣故,雒溪的觀察力要比旁人更為通透,但晉赭王這個人,他卻覺得看不透,王府內的人好像都敬他,卻也敢同他玩笑,看似平易近人,有時也高不可攀,但唯一明白的是,賈太守的有一句話很真,那就是晉赭王與林府的人,是不一樣的。
至少他現在敢試探著開口,去問那個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了。
「你以為呢?」秦祉含笑將目光遞給司昀,後者緩緩轉頭:「......又我?」
「去幡趾做什麼呢?連同楚旻和百里政一起出兵?」他沉思半天,「若是楚旻有意,就不可能從烏黔逃到幡趾,如今這個局面,不是我們去就能好用的,第二則是時間,繞去幡趾的時間少說也得耽誤半個月,半月一過,陳氏一攔,我們便是想進襄州都進不去了。」
雒溪恍然地點頭,結果耳邊幽幽傳來一句帶著笑意的聲音:「第三,咱們也有熟人在襄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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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的確是夠熟,熟的這人看見秦祉的那一刻,都被氣笑了,拉著人就扯進了屋,咬牙切齒:「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雒溪探個腦袋想要去護著秦祉,被司昀一把拉了回去:「你要幹什麼?」
「殿下他......」
司昀按著他的腦袋往外走,語重心長道:「人家什麼關係,做不出傷害殿下的事啦,放寬心。」
雒溪歪頭:「是……?」
「噓。」司昀眸光一暗,「好奇心不要這麼重。」
面前這人鬱金外袍懶散地披在肩頭,滿頭烏髮上帶銀冠,眉眼下藏著不明的情緒,高大的身姿遮蓋住身後光亮,投下一片陰影:「你那邊的戰事解決了?來這湊什麼熱鬧。」
「你看起來不太歡迎我。」秦祉將手腕從他手中抽離,轉身撲到了榻上,兩隻腳搭在外面盪著,長嘆一口氣,「趕了快兩個月的行程,累啊。」
「眼下局勢亂,聽說滄州之戰結束後,柏蕭鶴著手準備奪得七郡一百一十縣,梌州六郡尚有異心,你不守著你的晉赭,到底是怎麼想的,嗯?說說看。」
「麻煩你注意一下。」秦祉將他的手拍開,「你呢如今是在周和手下做事的,周和和我又最不對付,我們屬於敵對陣營,少來趁機打聽情報。」
「敵對勢力還跑我這來做什麼?」他說,「別鬧了,跟哥通個氣,你到底來做什麼的?」
「殺人。」秦祉兩隻手撐著被褥,上身支起看著對方,「順便來看看梌州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哦對了,葛奉安讓我給你帶句話,說是別把兄弟給忘了,事成之後記得去梌州找他。」她跳下木榻,擺了擺手,「氣通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去哪?」秦賾問。
秦祉豎起一根手指,笑說:「去刺激刺激某個人。」
自阮義身亡已過近兩年時間,各州紛爭,格局重新變化,周令率兵自樵陽出發,沿路向西南,數月時間破古安郡十城,所經之處哀鴻遍野,慘不忍睹。
周和所在的會蒼郡為此嚴陣以t待,滿城聞風鶴立,雞犬不寧。
「報——將軍,周令率兵馬又奪下一縣!」
「報——將軍,域陵陳為已在烏黔駐兵!」
「報——」
那人深吸一口氣,不悅道:「又怎麼了?」
士兵猶豫一下,說:「呃,那個將軍,梌州晉赭王到訪,正在院外等候。」
男人握著玉杆毛筆的手一頓,凌厲的眼眸一揚:「誰?」
「晉赭王,楚霽。」
他垂眸看著竹簡思忖片刻,然後筆一擱,扯過掛著的玄青金絲大氅,大步邁出:「叫人請他去會客室,說我即刻就到。」
「殿下,這邊請。」小廝躬身垂眸,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樣,但卻偷摸地用餘光打量著這位小親王,傳言這人也算個文武雙全的風流人物,如今見了倒也名不虛傳。
這視線藏得不深,秦祉便全當看不見,只問:「你們家將軍呢?」
小廝連忙回道:「將軍即刻就來,殿下,請。」
木案上置滿了新鮮水果,像是從地窖里拎出來的,上面掛著水珠,冰冰涼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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