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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帶著兵馬緊趕慢趕,最終到達了軍營,梌州牧十分客氣的派人迎接,但一進營帳卻反而被滿天酒氣沾染了全身。

難怪易縣都是信徒百姓抵擋,卻遲遲久攻不下,原來這梌州牧竟然只是擺了個架勢,人卻在這營帳內花天酒地,好一通瀟灑自在。

他身披一身赤色外袍,露出胸前大片肌肉,整個人泡在酒香之中,一手端著杯盞,一手懷抱美人,滿臉醉意,眼角微勾,瞧著秦祉的目光都顯得有些媚態。

「晉赭王?」他大笑著將人推開,步態不穩地赤著腳走向秦祉,而後一揮手搭在了秦祉肩膀,重量一瞬間壓了上去,「好久不見了啊哈哈哈……」

「聽說進來你忙得很,我一直想要找你一聚都沒有合適的時機,如今這洛書教來鬧,反而還讓你我二人有機會見面了。」

他舉止頗為狂浪,勾著人就往上走,半點不給秦祉拒絕的機會。

「等等……」秦祉腳步一頓,硬是半拖半拽著被迫跟了上去。

「哎都是兄弟,別客氣,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林百毓蹙眉看著梌州牧一貫的做派:「州牧,如今當務之急難道不是……」

「玄開啊……」梌州牧陰惻惻地開了口,「當務之急正是該暢飲一通才是,這小小易縣,有你我與殿下三人在此,何至於拿不下?你別掃興。」

林百毓沉默的片刻,秦祉衝著他微微搖頭,幾人只好順勢坐下,只是梌州牧的那隻手……

柏蕭鶴冷眼盯著,拳頭硬了。

第99章

黃雀在後 「要取晉赭王的項上人頭」

大醉一場, 梌州牧仰躺在地,絲毫不顧及禮儀,姿態恣意放肆。

他扯著秦祉的衣擺, 醉醺醺地嘆著氣:「易縣縣令撤離前帶走了不少糧食,洛書教堅持不了多久……」

「最遲一月而已。」

柏蕭鶴往前走了兩步,跨過倒在地上的酒杯和果盤,站在秦祉身側,垂眸打量著梌州牧,突然抬腳踩在了這人的手腕, 順力道壓下。

「…嗯?」梌州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這人已經佯裝無事的收了腿, 把秦祉往後拉了兩步, 「他整日爛醉, 不像要打,更像拖延時間。」

秦祉若有所思地從營帳中離開。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林百毓揮了揮身上的酒氣, 問道, 「陳徽如今入了城,殿下若想與蜀州聯繫,就要保他們二人。」

她視線落在若隱若現的帷幔之中, 半響輕吐出兩個字:「攻城。」

「攻車架起來——!」烈火,嚎叫,零落滿地的皆是屍首殘骸,無數士兵響應著前仆後繼, 在聲嘶力竭中,城門好像有了鬆懈。

「城門要破了!再來一次——往前撞!」

「三、二、一!——撞!」

「吱嘎」一聲,厚重的城門又一次發出了即將破敗倒塌的呻吟。

密密麻麻地士兵後,秦祉騎馬守在大軍之中t, 火光中隱約看見城樓之上隱約有道熟悉的身影。

陳徽沒有將陳歲帶走?

教主陳歲站在城樓之上,遙遙望向城門外的大軍:「先生,梌州牧為何會突然出兵?」

沈度下顎繃緊,目光略帶審視的投向遠方,長發微微拂起,從清雋的面上划過:「不是梌州牧。」

「是晉赭王。」似乎覺得有趣,他的眉眼拂上一絲笑意,在一片哀鴻遍野中顯得更加瘋狂,「我很好奇,這一局後,天下能安分多久。」

「什麼?」陳歲一邊命令信徒將火油點著扔下去,一邊躲避著砸過來的投石,還要分神詢問。

比之她的狼狽,沈度卻十分平靜,他說:「梌州兵馬一到,晉赭王身邊跟著柏蕭鶴,你不應該在這裡停留了。」

「你說什麼?」

沈度看著她,一字一頓:「晉州還有退路。」

「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陳歲一把揪住對方衣襟,將人扯到自己眼前,沈度因為避之不及,被拉的一個踉蹌,忍不住咳了兩聲。

「梌州牧也要剷除晉赭王,所以他不會輕易動兵,只要守住易縣等待時機……」

沈度突然笑了,淚痣與眼波一同瀲灩,抬手撫摸著陳歲的肩臂上的裝飾,輕聲說:「他如何幫你?」

「與洛書教合作,是為了能夠出兵晉赭,而一旦他的目的達成,便會卸磨殺驢。」沈度冰涼的指尖按住陳歲的手,將自己的衣襟解放出來,「陳教主,他如何會留的這樣一個有自己把柄的人存在?」

這個把柄指的就是梌州牧與洛書教合作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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