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凌雲抱臂得意的笑著,「當然還得是我出馬了,我一個令下帶人去控制住了局面,神情冷酷的說...」
她收了笑,刻意壓低眉眼,做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冷聲說:「我乃晉赭王麾下都尉兼運糧官凌雲……」她頓了頓,沒忍住大笑起來,這一樂,屋內的旁人也都紛紛忍俊不禁。
「天啊,好爽!」凌雲長舒了口氣,何曾幾時,她也是芸芸眾生中任人宰割的一員,卻能得此今時今日習武做官。
「總之,就是那一套威逼利誘、花言巧語,把那些百姓通通說懵,再加上洛書教幫忙,勉強壓下來了,只等最後糧商的到來。」
「只是這群商販可不曾想過,來了晉州就是想走也走不成,義倉糧米價一低,百姓就都不買他們的,他們的糧一來一回的消耗極大不說,關稅也漲了不少,只能留在原地,為了不賠本就跟著義倉的價一降再降,你是沒看見那群商販的表情哈哈哈,當真一個比一個精彩。」
「殿下,殿下!」院外臧琢踉蹌地跑來,幾步衝到秦祉面前打斷了對話,卻被凌雲反手一攔,按在了原地,一年多的時間,這二人都長t高了不少,比起當初游泉時的初遇的狼狽,現下反倒正經許多,凌雲故作成熟地問,「出什麼事了,別驚到殿下。」
臧琢如玉眸眼一蹙,作揖道:「殿下,晉赭北面的縣城因收攬一眾潭州逃竄而來的流民,卻不知因何突然作亂,如今城門關閉,父親的舊友仍在城中,晚生對其狀況一概不知,十分擔憂。」
賈文勰聽了這話,蹙眉道:「若是難民鬧事至需要封鎖城門的地步,縣令如何不上報,不知臧小公子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臧琢躊躇道:「兩位叔叔一直有派人與我往來,只是殿下這陣子一直忙碌,晚輩還未來得及告知。」
賈文勰回望秦祉,後者略一思索,說:「臧秋逸所剩兵馬暫時都在此縣,也是該找個合適的機會看看如何安置了。」
一同隨行縣城的人只有崔頡妙與凌雲,秦祉僅帶了十幾人親衛出發,自北門向上,城門緩緩開啟,將人迎了進去,縣令親自站在門外,見了馬車連忙上前行禮。
「殿下。」他深深彎下腰,「下官實在沒有臉面,本以為暴亂能很快止息,因此並未及時上報太守,不成想竟拖了整整三日。」
「如今城內情形如何?」秦祉並未下車,只有聲音自簾內傳來,縣令將城內狀況一一作答,「潭州流民一路逃亡,妻離子散、缺衣少糧,為生存多有爭執,而城內百姓對這群人的到來……也不那麼高興,積攢的怨恨多了自然也就爆發了。」
「如今下官派人抓了不少,但一味抓鋪也不是個辦法,要是趕出城去就怕這些人會聚集鬧事,梌州皆不得安寧,因此僵持住了,正想書信太守明示,卻不曾想驚擾了殿下。」
往來百姓正常生活,熙熙攘攘的叫賣聲中夾雜著些許吵嘴,秦祉下了馬車一路觀察,凌雲跟在一旁,小聲問道:「殿下,雖然縣令暫時穩住了局勢,可我們終歸帶的人手不夠,走在街上不會不安全嗎?」
「你不這麼喊我,便無人知曉我的身份。」秦祉幽幽道,「我問你,依你之見,這城內的難民該如何處置?」
凌雲腳步一停,對上秦祉的視線,忽然後悔自己湊到她眼前幹什麼,這跟老師抽考學業有什麼區別啊!
「殿下,不知可否讓晚輩來答?」臧琢見狀,不著痕跡的朝前邁了半步,擋在凌雲身側,卻在對上秦祉洞若觀火的視線中下意識移開了眼。
秦祉緩緩勾唇:「她是要封官獨當一面的人,你答算怎麼回事?」
凌雲一愣,旋即心跳如鼓,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秦祉,要是有尾巴,怕是已經搖上天了:「封官?殿下!殿下!」
「噓。」秦祉一巴掌按著人的腦袋揉了一把,「故意的呢這麼大聲。」
「嘿嘿。」凌雲連忙正色,「咳咳,屬下以為,若是我的話,就一定是要糾察出難民鬧事的根本,也就是他們最關心的生存溫飽問題,與其殺一儆百,不如利用晉赭官員的空閒之地,為老人幼孩提供住宿及口糧,至於剩下的人,可依照屯田制募兵種地……」
她邊思考邊繼續道:「這些流民定然對徐氏屠殺潭州一事耿耿於懷,加之前任潭州牧廣受愛戴,若能有他部下協助,流民沒有後顧之憂,即可化為戰力,梌州既能募兵,又能收買人心,一舉兩得。」
「談何一舉兩得?」柏蕭鶴不置可否的抬眼,冷傲的神色似乎並不將來人放在眼中。
在他面前,著鴉青長衫的周邧卻絲毫不怒,只淡然一笑,望向柏蕭鶴的眼神沉靜從容:「柏將軍如何不懂?」
「距阮義之死至今已過五年,如今天下當以周氏,徐氏和晉赭王為首,互相制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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