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一來,襄州的確就危險了,三面包圍,我若是徐行,便一鼓作氣拿下襄州,要麼斷了周和的生路,要麼將人逼到北面去。」
「我看未必。」文官搖頭,「周令周和再怎麼不濟也都姓周,徐行這麼做無異於逼此二人聯手。」
「可當初周令不還與陳氏家主聯合企圖吞併襄州來著,周和敢在這個時候求助周令,豈不成了送上門的肥肉。」
「肥肉來了。」沈勤長衫松垮的披在肩頭,下垂眼似笑非笑,倦怠懶散地伸著懶腰,朝著屋內眾人略抱拳,嬉皮笑臉道,「這人可不太一般,是熟面孔呢,主公。」
熟面孔?
李雋不易察覺的抬眼,看向沈勤。
翼州,樵陽。
周令麾下一行人齊聚,以周令為首,其下落座之人不下十餘人,沈勤是最後一個趕到的,卻全然沒有遲來的羞愧,反而無所謂慣了般的晃著腳步。
周令尚且沒有開口,就已經有人不甚滿意,出言譏諷:「沈將軍這又是從不知哪個溫柔鄉里爬出來的吧,也是人如其名,這方面倒是勤快的很啊,就是不知道這身體受不受的住,可別年紀輕輕先陰陽兩虛了啊。」
「勞您費心。」沈勤面上看不出生氣,仍噙著笑,但說出的話卻陡然一轉,「您這關心角度倒也稀奇,實在好奇我的......不如改明約著一起,您親自試試?」
「沈勤!」那人自覺被如此羞辱,怒而拍桌,卻不料諸位周令率先開了口,這人聲音四平八穩,聽不出情緒,「元怠。」
被叫住名字,沈勤收了笑,依著翼州別駕賈陸身側入座,後者略一側目,問道:「什麼肥肉?」
沈勤專心為自己倒酒,一杯下肚,這才說:「襄州那邊派來的人,徐行得了蜀州之後,周和大概是坐不住了。」
「來的是誰?」
沈勤眯眸看向門外,悠悠道:「說了是熟人嘛。」
徐行攻下蜀州,楚旻逃奔襄州的消息一時流傳中原各地,自然也經手李雋處,徐行如今勢力漸長,各勢力間皆鹿伏鶴行,小心行事。
可惜距花瞰樓慶生之時已過五年之久,這聯盟彼此間東猜西疑、貌合神離的,直到現在也沒能達成一致。
李雋托著臉,一雙鹿眼無聲的打量著屋內的眾人。
殿下前幾日傳信於她,倒是也提了這一事,倒不成想周和動作這麼快,看來此次蜀州之戰,他當真是等不及了。
只是等門外這人來了,李雋才有了些許反應,她微微抿唇,只覺得周和這人蠻有意思的,哪怕眼下前來議事的是他自己,也比他派來的這一位要......好的多吧?
來人一身明黃長衫,內搭天青里襯,矜貴出塵的容貌透著股生人勿進的傲氣,也不知是相處久了,還是她的心理作用,那五官確有幾分與秦祉相似。
正是前相國府秦氏嫡子,現任周和麾下的秦賾。
至於這二人為何不對付......
還要要追溯到都邑學宮時期,秦祉與周和「友好」的相處幾回後,兩個當兄長的各自護著自家小孩,自然對對方的不作為以及放任表示了極大的不滿,原本這也沒什麼,可偏偏不知怎的,兩個人竟然在都廁起了紛爭。
具體是什麼紛爭無人知曉,只知道等被人撞見的時候,都廁的木門被這倆人卸了下來,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力氣,一里一外頂著。
讓每一個到場的人都睜大了雙眼,最後驚動師長時,據說這二位的表情堪稱麻木不仁。
於是乎「都廁奪門」一事,兩人一戰成名。
這事原本大家誰也不提便也罷了,偏生有個嘴欠的同窗,崔氏家的公子給這二位起了個響亮無比的外號:「都廁門神」,至此……
李雋實在是忍不住了,她一把掐住了大腿,這才斂住笑意,佯裝正色的看去。
「徐行大軍奪下蜀州後,襄州便會被殷州、都邑與蜀州三地包圍,如若失守,翼州恐怕也自身難保,襄州牧的意思是,希望能與使君聯手抗徐,至少不能讓徐行的地盤進一步擴大。」一位「門神」說。
另一位「門神」聞言道:「蜀州一戰,據我所知周和不是派人去請了晉赭王。」
李雋嘆了口氣,面色嚴肅,強行將那四個字從腦海里驅逐了出去。
「晉赭王殿下於晉州自顧不暇,能分出蜀州的兵力並不多。」秦賾慢條斯理道,「襄州牧的意思是,縱使他有意於這中原分一杯羹,一切也以周氏利益為先,斷沒有敵軍面前自家兄弟先內鬥的道理。」
「即便要斗,也該是江南的份。」他緩緩勾起一抹笑,「滄、梌二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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