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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雖親臨端壽,似乎有意與柏州牧起爭執,可看這誠意,好似也不像表現出的那樣多啊。」解祈安繼續保持著鬥雞的昂揚氣勢,無差別攻擊道,「恕在下直言,如果當真不願讓步,不如做好等.....」

他略微一頓,繼續說:「的準備,在下無意多言,告退。」

「還是先暫且留步吧。」沈度的聲音悠悠傳來,「既然談不攏,又定要戰,此人想必也沒有留的必要了。」

「不,等等,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我們如果殺了他,柏蕭鶴就一定不會放過端壽了!」陶祺語速飛快,聲音發抖,滿臉不可思議的搖頭。

沈度卻不看對方,只略側目,詢問秦祉的意思:「此人言語譏諷端壽官員,又對殿下出言不遜,實乃可惡,即便今日不殺,可他解祈安如今身為柏蕭鶴麾下謀士,名聲顯赫,來日定是我軍對抗柏蕭鶴的一大隱患。」

解祈安:「……」挺好的,加戲也不通知他一聲。

於是,在陶祺以及一眾官員驚恐的注視下,解祈安的「屍身」被板車拖了出去。

「好歹……稍微客氣點啊。」草蓆蓋著人,解祈安掙扎的聲音微弱的從裡面傳出。

崔頡妙伸手一拽,將人扔在了城外的亂葬崗:「讓你的人快來撿走,別被其他人發現驗屍。」

解祈安平靜的閉上眼,小幅度揮了揮手,趕人離開。

等周爍聲去挖的時候,這人猛地坐起身,險些沒把對方嚇個半死,周爍聲差點失足坐地上去,驚魂未定的看著他:「你沒死啊?」

「聽著怎麼好像很失望似的,行了,我的任務結束了,叫你的人找輛馬車,我回鬱南休沐去,你去報信柏蕭鶴,就說我已經英勇壯烈的犧牲,讓他馬上準備為我報仇雪恨吧。」

「滾啊!我是有過懷疑來著,還想晉赭王不至於真的動手殺了你吧,好歹你們不還是見過多少次的關係。」

「這是什麼關係?」解祈安挑起眉。

「熟人的關係,你別打岔!」周爍聲怒氣沖沖的將人拉上馬車,然後在看清對方渾身上下滿身污垢的模樣後又嫌棄的皺了皺鼻子,「髒死了你。」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早就想問了,柏哥是不是在和殿下演戲呢,本來上次見了周邧之後就沒什麼動靜,眼下突然要出兵端壽我就覺得奇怪了,你現在搞這麼一出,肯定是做戲給誰看的對吧?」

「陶祺與徐行合作了。」解祈安說,「晉赭王想要清理門戶,將這個人抓出來。」

「既然知道是陶祺,直接處理了不就是,何苦繞這麼大圈子?」

「自然是因為沒有證據。」

周爍聲狐疑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陶祺為何能在陸氏的眼皮子底下…聯絡到徐行的人?」解祈安用手帕擦拭著骨節分明的手,意味深長的笑道。

……

「解祈安真的...真的死了?」親衛不太相信,看著陶祺詢問,「太守,屬下以為柏蕭鶴分明是後悔了吧,當初明明說好的是利用戰爭的名義將晉赭王牽扯進來,與徐行聯手解決了她,怎麼如今卻突然要開戰了?」

陶祺抿著唇,他的確自始至終都對晉赭王與柏蕭鶴二人抱有敵意,因為如果不是他們二人,當初滄州牧的位置本就該歸他頭上,這也是他會與徐行合作的原因,為了制衡,為了不讓這二人分出勝負後的一家獨大。

可如今都邑尚未回信,端壽這邊卻眼看著就要開戰,分明與先前眾人商議的結果不符,實在奇怪。

陶祺握拳抵住唇邊,反覆思忖著今日議事廳上眾人的嘴臉,未幾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壞了。」

「什麼?」

「解祈安沒有死。」陶祺一字一頓道,「如果晉赭王真的想要殺了他以振士氣,現在他就應該被掛在城門上吊著,而不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我懷疑這不過是為了演給我們看的一齣戲。」

「您的意思是,晉赭王和柏蕭鶴實際上是一夥的?為了什麼,他們難不成是為了抓住我們的把柄?」親衛驚的冷汗都下來了,只覺得腦子越發混沌,連話都說的顛三倒四起來,「那我們是不是得穩住才行,以免讓他們發現?」

「不。」陶祺搖頭,「要傳信都邑,至少要讓這三人都鬥起來,我才有可能得利。」

大雁展翅自端壽城內騰飛而起,漫天雲卷被風吹至天邊,又逐漸消散,崔頡妙站在高處,眺望良久後,垂眸緩聲道:「閣主,魚上鉤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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