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我就不會站在這裡。」
「我憑什麼不能?」
柏蕭鶴蹙眉:「你不是那樣……」
「你了解我嗎?」秦祉反問,「你信過我嗎?」
柏蕭鶴沒有說話。
「楚湛、林百毓、霍修、陶祺、徐行......你又何曾幾時信過我?」秦祉忽地抬手,抵在他肩膀處,輕嘲道,「柏蕭鶴,這種行為叫背叛。」
「你也不信我,不是嗎?」
「什麼?」
他移開眼,聲音暗啞:「你如果信我,你就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柏蕭鶴。」
「你故意設下三局,卻在眼下這個時機不惜追至都邑,不是怕我妨礙到你的計劃?」柏蕭鶴忽而垂眸,「你怕我真的護送陶祺去都邑,你怕我會破壞你精心步下的局,你......」
「柏蕭鶴,這叫做咎由自取。」秦祉平靜道,「是你先背叛我的。」
他頓住了。
「那為什麼不動手?」柏蕭鶴抓住秦祉的手,從肩頭移到心臟,又送至唇邊,在指尖落下一個吻,「告訴我,殿下……如果是背叛的話為什麼不動手,你就應該在這裡殺了我,可你沒有,是不是因為捨不得?」
他不是在做無謂的犧牲,他是在試探,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的時候,他會想知道,這根稻草究竟有沒有用。
柏蕭鶴想看著秦祉,想要秦祉,想要她哪怕有一絲不忍,或者生氣,一切一切足以牽動秦祉心緒起伏,都能說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哪怕她會動手,他的血也會染髒秦祉的手,從此以後血肉相纏不分,即便她今生走上龍椅,也永遠不會忘記此時此刻,不會忘記他柏蕭鶴這個人。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落得柏逢鳴那般下場。
只是他沒有預料,正如秦祉說,他不了解她,他自以為能與秦祉不謀而合數次,便能以知己自居,卻不料這人在得知他故意做局時,沒有任何反應,一箭射落銀刃戰戟後,縱馬而來的那道身影,視線卻只分給了那個校尉。
柏蕭鶴不高興,漆黑如墨的瞳孔死死盯著秦祉,她故意無視了他。
「是不舍嗎?」
「哈哈哈……」他又笑了,絲絲笑意帶著說不出瘋與暢快,「殿下,你心裡有我。」
秦祉面無表情的抽回了手,這人聽不進去她的話,那一拳砸的狠,眼下臉頰泛紅,在冷白的膚色下襯得晃眼,但偏生這一下,他眼睛裡那股爽意簡直都快藏不住了。
徹頭徹尾的瘋子。
秦祉轉身上馬,毫不猶豫的縱馬離去,最後一縷天光隱於群山,夜幕星河,天地換色。
––––
謁舍內的地龍散發的源源不斷的熱氣,連同面色都被這股溫暖包圍的泛著紅,沈度握著筆,緩緩勾勒著一副畫卷,外廊晨掃的聲音窸窸窣窣響起,他頓了頓,而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直至陸綏推門而入,這股困意才被帶來的冷風吹散,沈度意興索然地再添一筆,頭也不抬:「二公子有事?」
「陶太守不見了。」
「是麼,那他去哪了?」沈度又添一筆。
陸綏幾步走到沈度面前,抽手將那杆筆從沈度手裡搶走,正色道:「是啊,他哪去了呢?」
沈度這才悠悠抬眼,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你問我?」
「不應該嗎?」陸綏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因為本公子發現,除了陶祺之外,殿下同崔將軍可也不在謁舍呢。」
沈度伸手去夠那隻筆,卻在即將碰倒時,陸綏一收,恰巧划過,隨即沈度輕嘆一聲,仍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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