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兵,疑似刺殺組織淵行使者。」
淵行使者。
中原遠近聞名的一大組織,不知首領,不知身份,常年混跡各方勢力攪亂局勢,自三年前忽然銷聲匿跡,不少人曾試圖招攬,不得而終。
這麼看來,淵行使者的頭目勢必與趙洵有所關聯。
周和遇刺一事擴散,蜀州界內的醫師通通被喚去會診,病榻前里外進出的大夫皆嘆息搖頭,屏風外,周邧握緊拳頭,腦海卻從未有過如此清醒。
周和如今掌襄、蜀二州,一旦出事,必定會被周圍反撲,若想穩住局面,一則必須有人穩定軍心,固守此地而不出,二則......
周邧深吸了一口氣:「去八百里加急傳信長兄,如實稟告。」就是不知他能否見到阿和最後一面了。
此時距離原定的婚約之日,僅有兩天。
寒冬臘月,陳歲靜默地立在院外,看著往來進出不停的身影,略微垂眸,不知道裡面的情況如何,但她看到了周和親信快馬加鞭離去的模樣,恐怕不會太好。
她不喜歡周和。
但不代表她不在乎這個自小就認識的...朋友?
只可惜當年她念叨著長兄帶她去都邑城,同周和相遇時的風景,如今盡數變化,一個個相繼而去。
輕微聲響拉回她的思緒,陳歲緩緩抬眼,只見周邧素衣迎風而站,望向她的視線中竟好似有一絲慈悲,她聽到周邧開口,聲音輕柔,如落羽:「陳教主。」
陳歲心被牽動了一分,終垂下眼帘,吐出兩個字。
「……多謝。」周邧瞳孔驟然一縮,隨即頷首,轉身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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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行使者?」葛向北一雙狐狸眼微眯,長發高束,金冠頂珠,「你是覺得趙氏的忠心有待商榷?」
秦祉頷首:「三年前天子誕辰之際,沈君琢曾與趙洵接觸,之所以最終能夠了結楚懋,正是他趙洵起了私心,有意搭t上氾州的兵權,也確如他所意,蘭干五大營的葛衛將軍,似乎拜於他門下。」
「而今他趙洵出入蜀州,正是剷除周和的良機,一旦得手,那可是頭功。」秦祉說,「可他偏生消失,將機會讓給了淵行使者,若說不是故意,未免過於巧合了。」
「但趙洵有意,未必代表他叔叔趙喻。」
秦祉狡黠一笑,彎眸問:「那若是葛辭恙在外搞事,子贏叔不曉得,便與您無半分干係了嗎?」
葛向北聞言挑眉,笑罵一聲:「無賴。」
「再者,淵行使者頭目的身份,晚輩大概有了眉目,只是尚未確認。」秦祉端起琉璃盞喝了口水,正色道,「朔昭閣密探傳信,此次追蹤到了他們的跡象,晚輩想藉此機會將人摘出來。」
尚未過年,五世三公的周氏二公子周和,於蜀州遇刺,於建康一年逝世域陵,襄州治中從事周邧強領州牧一位,書信長兄周令求助。
但翼州實在太遠。
即便八百里加急,等周令得知消息親身趕赴之時,徐行的大軍已然朝北出發,橫斷襄州,截住了周令的進軍路線。
一時間,中原北面亂作一團,無形之中,有一處便徹底暴露在龍潭虎穴之下,秦祉抬手將木棋輕輕一點,放在輿圖上,壓住了「潭州」二字。
「如今徐、周交戰,我想趁此機會,拿下此城,奪回沄江中游的控制權。」
木棋之上,光影跳動,枝頭微微蕩漾,窗外似乎起風了。
潭州。
一隊車馬從古道橫穿,攆著叢林枝幹一路北下,親衛縱馬疾馳,貼著車窗喊道:「公子,西面周邧派人圍堵追殺,我們只能南下,再往前就是荀諶的治所,此人如今隸屬丞相,可以借之一避!」
車馬晃動,趙洵面色不好,聞言只道:「叫荀諶前來接應。」
被人擺了一道。
晉赭王那個禽獸。
「將身後的追兵甩掉。」他將手臂上的絹布重新纏繞了一下,寬大的衣袖遮蓋,隱去血跡,「順便傳信丞相,他們折損的不止周和一人。」
帷幔隨著馬車晃動,忽地遮住天光,趙洵的面容埋沒在黑暗,只聽他道:「……還有秦賾。」
「你說什麼?」韓晟一把將人拉到眼前,滿眼驚駭,「他怎麼會......」
密探從懷中掏出一塊染血的玉佩:「屬下一路從蜀州往下尋找秦公子的蹤跡,最後在潭州界碑處發現了......屍體,趙洵故意設計,導致秦公子中了埋伏。」
韓晟無聲的遮住眼,半響呢喃低罵一聲:「操。」
「此事是否要如實稟報殿下?」密探躊躇著,請韓晟示意,後者用力搓了把臉,沉聲說:「玉佩給我吧,我親自去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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