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閣、韓晟。」
二人同時邁出一步,站離隊伍:「在。」
「你二人做前部先鋒,即日自晉州率兵,西南下至豐縣。」秦祉將軍令牌遞出,「崔頡妙,你率第二隊南下山脈進巴嶢關。」
「是。」崔頡妙抱拳道。
「葛向北太守,率輜重隊先遣,同前部先鋒於豐縣匯合。」
葛向北作揖頷首,但望向秦祉的目光中卻摻著一絲擔憂。
「雒溪、崔應忱,自沄江北上,一路進巴嶢關與肖敬匯合,張舒隨行跟隊,一路走西面從伏寧渡河,包繞茁玉關,等候調遣;至於輜重,便交由你了,鍾懷。」賈文勰將令牌遞出,道,「如今主公人在晉州,欲親臨出征,此次潭州一戰優勢在我,我軍將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
「潭州!潭州!潭州!」
台下一聲比一聲響亮,氣勢如排山倒海,波瀾壯闊。
「言賀兄。」葛辭恙低聲問道,一雙狐狸眼微微眯起,「安排便只是這般,此戰同我沒關係了?」
賈文勰側目,見狀付之一笑:「此事容我私下告知與你。」
葛辭恙摩挲著下顎,若有所思的看著:「什麼意思?保密的差事呢還是。」
賈文勰將令牌交予他,說:「主公的意思,即日滄州會有一將軍前來支援,屆時需要你幫忙隱匿他的蹤跡。」
葛辭恙手指翻飛,轉著令牌:「哪位?」
賈文勰在他手心上描摹出一個姓氏,葛辭恙神色一動,顯然頗為意外。
……
「殿下,你......」是不是瘋了?
韓晟硬是咽下了那句險些沒脫口而出的妄言,蹙眉反對:「沈度縱然有勇有謀,可到底並非武將出身,殿下只同他前往潭州,實在太過冒險。」
更何況她在得知秦賾的噩耗時,分明心郁吐血,這才好不多時,讓他如何放t心,只是放眼這些人中,竟沒有幾人能勸得動她。
「葛太守,殿下如今並未痊癒,此次潭州一戰不可預計,末將擔憂......」
葛向北也沉了氣,只道:「我如何不知,只是能管她三分的人都已不在人世,這孩子如今身居高位,縱使念我一聲叔叔,終歸不是我葛氏的晚輩,我只能勸,但結果未必如意。」
「那…不知周夫人可有辦法?」韓晟抬眼,定定的看向葛向北。
「韓晟。」
身後幽幽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韓晟當即一僵,緩緩轉頭,只見秦祉卸甲,露出內里的赤色戰袍:「嬸嬸體弱多病,如今大軍即將出征,何必勞她掛心著。」
「但……」
「我有數。」秦祉看著二人,勉強勾唇道,「又非沈度一人隨我同行,不會有事的。」
韓晟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未幾無奈低笑點頭:「好。」
––––
「周邧的人在西面迴繞,趙洵定只能走此路前往茁玉關所在的東萊。」馬車晃動,沈度單膝支起,端著輿圖垂眸,姿態呈現出一股恣意隨性,「我們如今步入荀諶的勢力範圍,一旦走漏風聲,荀諶勢必出兵,所以動作一定要快。」
「趙洵已派人將秦賾的消息傳至徐行處。」
沈度聞言道:「那就好辦多了,秦賾公子與殿下關係密切,此番出兵便是頭昏腦熱,一味復仇。」
「趙洵如回都邑,必定經此姚縣。」他的手指輕輕一點,「此間有上下兩策。」
「一是同周邧聯合,困趙洵於姚縣,二則是假借追殺名義,繞行姚縣,欲攻都邑。」沈度慢條斯理道,「無論哪一種,他荀諶必定自東萊出兵。」
「的確是下策。」秦祉搖頭,「陳歲替我放出口風,周和遇刺一事為趙洵謀劃,周邧不會輕易撤兵。」
她輕聲吩咐:「去姚縣吧。」
與此同時,梌晉二州的前部先鋒已經悄無聲息的踏足潭州的地界,而荀諶派去前往接應趙洵的兵馬卻遭遇伏擊。
「你們是誰的人,也膽敢在潭州界內胡作非為!」荀諶親衛手臂負傷,被一棍擊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我們是潭州牧荀諶的親......」
話音未落,又是一箭飛來。
「少同他們廢話,上面有令,殺!」另一面,幾十人組兩隊,左右包抄,將荀氏府兵打的節節敗退,刀光劍影,血濺三尺,連同趙洵的車馬受了驚,馬匹在混亂中四處逃避。
車夫一手勒緊韁繩,一手抽刀擋住敵人攻勢,卻在轉眼間被一劍挑飛下車,來人縱馬疾馳,手腕轉劍猶如雕花,翩然輕佻,正是周邧麾下衛將軍。
馬匹瞬間抬起前蹄,嘶鳴不止,馬車震顫,內里趙洵連忙扶穩,才沒被這一下甩出車去。
「趙洵!」衛將軍軟劍翻飛,利刃削鐵如泥,斬落帷幔,慌亂之中,同馬車內的趙洵四目相對,後者並無慌張之色,只忽地嗤笑一聲,片刻功夫寒刀凜然,衛將軍被一把扯下馬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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