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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是一場正在祖祠召開的,針對自己的批判大會。

……絕了。

怎麼穿越了還要被批,有完沒完。

血還在往下滴落,身周的丫鬟小廝看在眼裡,不免揪心痛:「小姐啊……」

陳馥野抬眼,冷靜地看了一圈圍在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同樣也看著她,仿佛被她的眼神震懾到,竟膽戰心驚。

那張臉龐明明如雪兔般楚楚可人,身形也嬌小,然而眉目間卻天生一股暴君般的傲睨自若。據說出生時,自己發出的第一個聲音並不是尋常嬰兒的「哇哇哇」,而是震撼全接產房,透露著王霸之氣的「哼!」。

想來,這種說法跟什麼皇帝出生時紅光滿天真龍顯現的魔幻程度也差不多。

「娘。」陳馥野淡淡開口,「現在是哪一朝哪一代?」

親娘惠廣蘭愣住了,嘴唇發抖:「誒呦,這說的是什麼話?莫不是真被撞糊塗了?」

「我好著呢。」陳馥野擠出一絲笑意,「娘只要回答我就行了。」

雖然頂著滿臉血說這話,實在是不能夠讓人信服。

見她神情平靜,不像是受傷瘋傻的樣子,親娘惠廣蘭只好擦拭著血跡,為難低聲:「咳咳,現在啊......現在是大明朝萬曆八年。」

陳馥野點點頭,站起身。在祠堂一眾人的目光下緩緩挪動腳步,走到主座男人面前。

那應該是她的親爹,陳復,也就是剛剛強逼自己磕頭的人。

男人緊皺眉頭,不知是憤怒還是懊悔地單手捂臉,氣氛低沉,一言不發。

「爹,您聽說過祖母悖論嗎?」

眾人:?

陳復抬起頭:「祖什麼論?」

「祖母悖論。」陳馥野解釋,「這是一個時空旅行悖論,設想,如果我穿越回過去,想在您出生前把祖母殺死,此時悖論就產生了:被殺死的祖母無法生出您,我也就無法出生,那麼殺死祖母的人又究竟是誰呢?」

「由此可知,祖母無法被殺死,既定的歷史也是無法改變的。」

眾人:「……」

陳復:「……」

「你奶奶就坐在這兒呢。」

看了一眼正端坐在副座的老婦人,陳馥野也:「……」

不好意思,莽撞了。

「無妨,馥兒言之有理啊!」祖母贊同點頭。

陳馥野:「……多、多謝奶奶。」

然而,祠堂沒有什麼反應。

陳馥野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演講:

「諸位族人聽我一言。這個時代,李時珍剛寫完《本草綱目》,張居正明年就要頒布一條鞭法,利瑪竇後年即將自遠洋啟航,正是當朝中興之時,所謂國運旺盛,根基難搖——

既然如此,我江州陳氏後人,又為何還要飛蛾撲火,自斷前路呢?」

祠堂鴉雀無聲。

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反應過來。

親爹陳復的關注點很偏頗:「什麼豆?」

「利瑪竇。」陳馥野回答,「文化交流無國界,就像他一樣,我同時還支持和平主義,反對流血戰爭。」

「……」

只聽砰的一聲,陳復忍無可忍,拍案暴怒:

「孽障!聽聽這在祖像前胡言亂語的丫頭,真是孽障!我們陳家終有一天會斷絕在你這孽障身上!!」

陳馥野:哦,好吧。

怪不得說穿越者咋嘴遁都沒有用。

根據歷史記載,陳家的復仇大業自然不會成功。至於結局究竟是被滅門,還是普通地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這就超出知識範圍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跟這家人干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好了!」惠廣蘭忍無可忍,打斷他的話,「子不教父之過,她再怎麼樣不也都是我們的親生骨肉,你左一句孽障右一句孽障的,馥兒心有他志,偏不想接管祖業,難道你還能取了她性命不成?!」

陳復氣得渾身顫抖,雙目發紅,剛要起身——

「咔嚓!」

一聲巨響。

眾人驚恐地向牌位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尊陳友諒的塑像,竟然毫無徵兆地摔下來,首身分離,四分五裂!

祠堂一時間無人敢動,驚叫四起。

祖像摔落,也不見有人碰它,無緣無故粉身碎骨,怕是大凶之兆。

其實第六感告訴自己,祖像這一摔,是來自於她親愛的祖宗,大漢王陳友諒傳遞的「愛乾乾,幹不了就算」的陰間訊息。

「這……!?」陳復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暴怒頓時一掃而空。

祠堂內慌成一團,他連忙叫來管家,說是要聯繫道士前來做法,請先祖的英靈息怒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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