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金芸心不解,「碼頭那種地方,還能有惡霸流氓不成?」
「誒呦,嘖嘖嘖。」房守仁只是咂舌搖頭作為回應,「你那是不知道啊。」
「多謝。」陳馥野接過,把還要追問的金芸欣拉到身後,乾脆告別,「那我們這就上路,順利的話,明日再會。」
房守仁招手:「一路順風!」
轉角走過石橋,金芸心這才吃痛撤開手腕:「你拉我幹什麼?」
陳馥野看向她,用食指點了點太陽穴。
「……」她這才反應過來,「不會吧,難道那也是你家……」
「嗯。」陳馥野點頭。
「那還怕什麼,管他白天黑夜的,我們就可以從碼頭抄近道了。」金芸心展開地圖,「你看,直接走直線。」
一把搶回地圖,陳馥野斬釘截鐵:「不行。」
「為什麼?」
「如果我想被那幫人認出來的話,我大可以不費周章,乾脆待在江州。」陳馥野快步走在前面,「我惜命,說什麼也別想把我再和那幫人摻和在一起。」
已是黃昏,但是秦淮兩岸的人流卻絲毫沒有減少。如果再過兩個時辰,夜市反而會更熱鬧。
河上遊船,兩岸飛檐,紛紛亮起各色花燈。
走到長街盡頭,一家驛站出現在前方,這也是地圖上標註的最近的驛站,名為秦淮驛。
不少人來往進出,看穿著,有郵差,當朝官員,也有前來歇腳的各類江湖中人。
「會騎馬嗎?」陳馥野轉頭問。
金芸心一臉為難:「大一的時候咱們暑假去內蒙古玩的時候騎過算不算?」
陳馥野伸手撫摸馬槽里的一匹棗紅馬頭:「我不是問你,我是問明朝的這個你。再說了,你忘記你那次在馬背上的草原尖叫八分鐘了?」
「往日之事不可追啊。」她極力辯解,「而且我都給你總結過我的人設了,你覺得我像是會騎馬的樣子嗎?」
「那老頭說,騎馬的話一個時辰就能到江寧,能節省不少時間。」陳馥野說,「要不我帶你?」
「哦?」聞言,金芸心眼睛一亮,「可以啊!你騎馬,我在後面給你唱你是風兒我是沙!」
陳馥野:「你敢唱我就敢踹。」
「兩位姑娘是要租馬嗎?」馬槽邊的大娘見狀,上前招呼,「這都是上好的河曲馬,日行千里啊!」
「租。」陳馥野把韁繩卷在手裡,「就這匹了,價錢如何?」
大娘上下打量自己,隨後賠笑道:「兩位姑娘打算騎一匹馬?那誰坐前面?」
陳馥野:「我。」
「哦,這樣啊。」大娘搓手,「那我建議姑娘,還是換匹體格小些的馬,畢竟你看嘛……」
「不需要。」陳馥野瞬間沉色。
大娘:「不不不,姑娘您誤會了,我是以……」
「不需要。」
「可是這馬對您來說稍微有點……」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陳馥野抬眼看她,「就這匹。」
被目光注視,大娘有些怔住:「誒,好,好,就這匹,您說了算!」
隨後,就這樣以一兩銀子的價格租下了這匹棗紅馬,其中包括三百文的租金,剩下的是押金。
「這是憑票。」大娘笑容滿面遞上票紙,「姑娘只需在明日此時之前歸還便可,屆時憑票紙退還您押金。」
「多謝。」
陳馥野把票紙揣進袖口,一拉韁繩,高頭大馬便乖乖跟了上來。
其實大娘說得沒錯,換一匹小馬會好騎很多。這匹馬體格十分健壯,上戰場當軍馬都不為過。
陳馥野抱臂站在這比自己高得多的馬前,仰臉陷入了沉思。
棗紅馬甩著尾巴,從馬槽走出來,它晃晃腦袋,心情愉悅地仰天長吁了一聲。
金芸心也很愉悅,笑嘻嘻的:「真不愧是我們短小精悍,力能扛鼎的組長大人!——不過,你真能騎這個嗎?」
陳馥野瞬間冷臉,向她投去死亡目光。
金芸心:「……」
「在金陵這個奢靡又罪惡的國際大都會,黑手黨想砍人小拇指也是合法的。」陳馥野說。
「我錯了madam。」金芸心正色鞠躬。
陳馥野沒說話,上前將腳蹬的套環熟練地系了上去。調整完之後,飛身上馬。又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拽上
來。
「地圖給我,我來給您語音導航。」金芸心摟住自己的腰,卑微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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