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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把鼻樑骨打斷了?」

江靈只好點頭:「……結果就把鼻樑骨打斷了。」

「嗨呀!」袁捕頭禁不住再次感嘆,「你說說你,你力氣但凡小一點,或者沒打中,沒打斷,不就沒這些事兒了嗎?」

袁捕頭其實說得很對。假如江靈沒當場把那老頭揍得飆血,她現在根本就不用來刑部蹲局子。

江靈大概是深知這一點,便也只好點頭稱是。

「你們調查過汪翰海身邊的那些小廝了嗎?」

褚淮舟突然開口。

「回褚大人的話,飛雲商會那邊一直在推脫,只交出了汪翰海的屍體允許調查。據說那汪翰海在飛雲商會也是待了大半輩子,喪事舉辦得尤其隆重,到現在還在閉門守靈。那金家的大少爺……哎,現在是金家老爺了,特地吩咐,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入。」

褚淮舟一抽他手上的案本,垂目:「大理寺難道還打不開飛雲商會的大門?」

袁捕頭只好回答:「褚大人先前是從北鎮撫司調來,可能有所不知,飛雲商會在這江南一帶的勢力不可小覷,而且……」

「死的是飛雲商會自家的人,他們卻並不打算出手。」褚淮舟翻著案本,打斷了他,「大理寺就不覺得蹊蹺?」

說到這裡,袁捕頭無奈壓低了聲音:「嗨,說到底,這終究還是民間案件,其實大理寺也不願意多管。而且那老頭被一個舞伎打死,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啊。」

接下來的話,以袁捕頭的立場,他並不好多說,但是陳馥野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死的人是堂堂飛雲商會的二把手,但是這個案件至少表面上看起來,終究屬於意外死亡。

就算背後可能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跟飛雲商會,耗費人力財力去把案件調查個水落石出,又有什麼好處呢?

說不定查到最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一切都是白費。

而如果這個案子就此斷案,所有的鍋就會被推到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舞伎身上。

對那些高門大戶,這其實意味著無人傷亡。

想到這裡,陳馥野禁不住冒冷汗。

也就是說以現在的情況,這案子如果沒人願意繼續管,最後的殺人犯,就只能是江靈了。

就算判案時可能會以那幫人先挑釁為由,不至於讓江靈償命,但是最後呢?

讓江靈在這裡坐個幾十年牢嗎?

「既然查案子不要求水落石出,查明真相,抓住真兇,只是敷衍了事,那還要大理寺做什麼?」陳馥野冷笑,「況且之前還說死因並非江靈那一拳,現在這麼做,豈不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哎!」袁捕頭被她這番發言驚得差點蹦起來,「這話可不敢說,可不敢說啊!」

說著,他驚慌失措的瞥了一眼褚淮舟。估計是見他對這句話沒什麼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褚淮舟突然握刀起身:「我先走一步。」

看見他的動作,陳馥野便也站起身,匆匆對江靈留下一句「等我」,便跟上了他的腳步。

「哎……」見兩人走得突然,袁捕頭也不好留,更沒理由留,便只好作罷。

腳步匆忙,一路從監牢的深處向外走去。

不知不覺已然是中午,漫長的地道外閃出亮點,那就是出口了。

「其實第一次的時候,我就在懷疑了。」褚淮舟說。

「我也覺得蹊蹺。」陳馥野點頭,「這個事情,無論怎麼看都是飛雲商會內鬥的結果。大理寺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一點,只是不想插手罷了。」

聞言,他停下腳步,回過頭。

「我不是說這個。」褚淮舟說,「不過你放心,這個事情,我自然會盡全力的。」

「那你在說什麼?」陳馥野問。

「我是說,我第一次飛到你家鋪子裡的那一天。」褚淮舟低聲,「其實那次我就隱約地感覺到了。」

陳馥野反應過來,他現在說的是除了江靈以外,目前最聳人聽聞的事情。

那就是關於「我為什麼在這裡?」,以及「你為什麼也在這裡?」的終極問題。

「只不過礙於很多情景,又怕萬一我的直覺出錯,讓你覺得我是個怪人,所以一直憋著沒說。」褚淮舟抱著繡春刀,得意道,「包括今天你說的奶茶,我還小小地熱演了一下。怎麼樣,是不是挺像回事兒的?」

陳馥野:「……就那樣吧,所以你是怎麼感覺到的?」

「很多。」褚淮舟皺眉,沉思道,「不過最重要的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強烈地感覺到,你和他們不像是一個圖層的人。」

陳馥野:「……」

以後能不能禁止這個人使用比喻句?

「當然啦,具體的還包括你和你那朋友的思維說話方式,我們相遇那過於巧合的違和感,以及你家鋪子那股莫名熟悉的甜味,其實一聞就很現代。」

褚淮舟眼睛亮亮,自誇道,「怎麼樣?我觀察世界還挺仔細的吧!」

「……」

「褚淮舟。」陳馥野說。

「嗯?」

「我不知道你留意到過沒有。「陳馥野淡淡道,「其實我家店鋪柜子的最頂上,在特別顯眼的、連路過的螞蟻都能看見的地方,放著一本飽和度很高的,由現代印表機的列印的《大學生就業指導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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