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馥野抬頭:「哇,這正升著堂呢,你話怎麼還這麼多?」
他:「一看你就是被帶進來的吧?真外行!這升堂審案,重要的就是溝通和交流,才能從層層言語粉飾中抽絲剝繭,探尋真相!」
陳馥野:「那你好歹也得跟嫌疑人交流啊,跟我交流有什麼用?」
他:「……」
「反正我就是要解釋,你聽不聽吧。」
「別吵。」褚淮舟一本正經勸架,「沒看到我們正認真蹲著聽案呢嗎?」
陳馥野:「倒也沒有覺得你的理由很冠冕堂皇……」
何大人不急不忙,正端坐堂上翻看著卷宗。
突然,這嫌疑人開口了。
「小人名叫顧青山,今年二十九歲,江寧人氏。」
他語氣仍舊寒涼,機械般地念著。
既沒有喊冤,也沒有多解釋,只是簡單說完了一句話自我介紹,然後再次陷入沉
寂。
那張臉龐上滿是漠然,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
何大人注視著他:「顧青山,那你與這被殺婦人季雨蘭是什麼關係?」
「……」透過小吏的褲衩,陳馥野看到他眼神顫動片刻。
「回大人。」顧青山緩慢眨了一回眼,「季雨蘭是我於鄰家自幼相識的友人,偶有交流,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陳馥野轉頭看向褚淮舟。
為什麼?
調查的卷宗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褚淮舟搖頭。
很明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跪在堂前,顧青山反而變了卦。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何大人伸手按在卷宗上,「報案人發現季雨蘭的屍體之後,我便立刻遣人調查現場,並查找了近期失蹤婦人人口,一路追查到了你江寧縣的家中。」
「顧青山,你也是那時被收押的吧?」
顧青山微微仰臉,垂下雙目:「是。」
「據說啊,這顧二郎被發現的時候,還坐在家中不緊不慢地看書呢!」熱心小吏再次開口,「甚至連我們的人走到他窗前了,還是沒有一丁點反應,直到我們進了他家門,告知他發現了季雨蘭的屍體,他方才知道害怕呢!」
聽著這從空中飄下來的解說,陳馥野抬了一下眼:「……哦,謝謝你。」
「我們詢問了你的父母、親友,他們都告訴我,你與季雨蘭乃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並且還於今年年底定下了婚約?」何大人問。
出人意料的,顧青山扯起嘴角,輕輕笑了一聲。
立刻有小吏責罵:「不許對尚書大人不敬!」
「無妨。」何大人攔下小吏。
「回稟大人,並沒有這回事。」顧青山說,「我與季雨蘭……不算相熟。」
「既然你與她不熟,那麼殺害她的動機又是什麼?」
聽到這裡,陳馥野不解:「等等,是誰認定這個顧青山就一定是殺人兇手的?」
褚淮舟正用手撐著小吏屁股後面的衣擺,好讓視野更清晰:「是江寧縣一家茶樓老闆指認的,當時……」
被掀屁簾的熱心小吏再次開口:
「哎,你們有所不知啊!咱們的人一路追查到了這顧二郎的家中,先見到的是他父母,當時他們還不知道這檔子事呢,咱們的人就問,可知道顧青山前日去哪裡了?那老兩口就說,顧青山前日晚上和季雨蘭約會,去了茶樓,半夜才回來。」
「而季雨蘭也正是那晚被殺的。咱們的人又跑去了那家茶樓,詢問了老闆,老闆說確實看到他們兩人來過。但是顧青山一個人先出來,季雨蘭不知為何還在裡面,並沒有離開。茶樓老闆還說,親眼看見顧青山出來的時候臉上有怒氣,想必是與季雨蘭吵了架呢。」
「到了後半夜,茶樓老闆聽見動靜,好像是有人在茶樓裡面打鬥,又聽到樓梯咚咚聲,想必是有人跑了。不過當時月黑風高,他打著燈,也並沒有發現什麼蹊蹺。」
「最後就是,這季雨蘭的屍體被發現在江寧縣郊野的茶攤水缸裡面了。」
已經習慣了這小吏的解說,陳馥野點點頭:「也就是說,現在何大人懷疑這件案子,是由情生恨的仇殺?」
「可以這麼說吧!」小吏回答。
「……」她看向褚淮舟,「你不覺得奇怪嗎?」
褚淮舟依舊掀著小吏的屁簾:「如果我覺得這案子平平無奇的話,現在就不會蹲在這裡了。」
「再加上那日你說你在鋪子前看到的女人,我也覺得很蹊蹺,所以……」
陳馥野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相信。
她自己都想勸說自己,那應該只是個烏龍了。
畢竟現在這個被殺婦人的身份信息一清二楚。
小吏聽到褚淮舟前面那段話,很是不滿。
結果他一回頭,剛剛才看到褚淮舟的飛魚服,臉色一變:「誒呦,竟然是錦衣衛大人,失敬失敬!真是麻煩您了,我自己來就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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