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又詢問了茶樓的老闆。」褚淮舟說,「這些屠刀,屠夫廚師們要用的時候,並不是亂拿的,每把看起來差不多,但是常年使用,多少都會有隻有自己知道的獨特痕跡,所以每日上工時,他們也只會用自己的刀,不會拿別人的。」
「而且,那夜兇殺案發生時,樓里正好在為明日一樁宴席做準備,所以當時的屠刀也都沒還回去。」
「幾乎可以說,只要不是有人刻意栽贓陷害,這把屠刀的主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都是兇手本人!」
他越說越激動,直接拍了木桌一巴掌。下面正好有隻貓來撿食,被嚇得「喵!」的一聲,從桌子上跟陣風似的竄過去的,甚至跑出了殘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不起——」褚淮舟連忙跟著後面道歉。
那是只野貓,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走了,完全沒有原諒他的意思。
對於他的結論,陳馥野尤為振奮。
這樣一來,兇手的範圍幾乎完全可以鎖定在這座茶樓裡面了。
哪怕排除栽贓陷害、外人潛入的可能,先找到這把屠刀的主人,也非常有必要。
一定能牽扯出更多的線索。
……
可是,要怎麼找呢?
首先,先假設屠刀的主人就是兇手本人。
那麼作為兇手,ta肯定不會傻到還原地等待,估計早就跑了。並且季雨蘭的屍體應該就是ta逃跑中途急匆匆藏匿起來的。
所以看起來,當務之急,是確認屠刀主人的身份。
「這樣大概不行。」想了想,褚淮舟搖頭,「那日我盤問茶樓老闆時,他似乎對此我的猜想特別不滿意。雖然他是提交了不在場證明,可以排除嫌疑,但是我懷疑,他不會想要在他的地盤上尋找到兇手,否則今後茶樓的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所以即使問他哪些廚師不見了,他也必不會說。並且
這個案件一出,茶樓到現在還暫停營業,屠夫廚師們都還沒召回呢。」
「所以……我們沒辦法直接問。」陳馥野說,「我們得把問題的答案從側面引出來。」
「引出來?」褚淮舟抬眼。
想到這裡,陳馥野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非常古典派的想法。
「我有跟你提到過,那個叫周怡的學姐考上舉人了嗎?」陳馥野問。
「嗯,我記得你說過。」褚淮舟點頭。
「那日看完榜之後,她急著回江寧縣衙,走得匆忙,作為朋友的我們,還沒來得及慶賀。」陳馥野扯起嘴角。
「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那座茶樓,為她補辦一場宴席?」
褚淮舟瞳孔微微放大。
陳馥野:「名偵探福爾摩斯曾經說過,只要排除了所有錯誤答案,那麼剩下來的,就是正確的了。」
「我能感覺到你提出了一個特別偉大的辦法。」沉默片刻,褚淮舟坦然,「但是你最好說得再詳細一點。」
「……」
陳馥野嘖了一聲,招招手,他便把耳朵貼了過來。
悄悄說給褚淮舟聽之後,他驚嘆:「太古典了!完全就是會在那種xxx巧破xx案的民間小故事裡會聽到的辦法。」
陳馥野得意地哼了一聲。
可行的辦法有了,問題是,怎麼落實。
關於這個案件的一切,都還屬於私下行動。雖然官府那邊,刑部尚書何大人的態度也很明朗,但是他公事非常繁忙,只能保證暫時不給顧青山定罪,至於追查兇手,恐怕騰不出手。
現在要做的,是動用一些小小的權力,讓茶樓重新營業,還必須得召回所有上過工的屠夫廚師,辦上一場漂亮的宴席。
破壞規則,往往需要外力。
褚淮舟二話不說,把錦衣衛木印拍在桌上:「那,我來吧。」
陳馥野覺得此刻他有點帥,有點想讚美他。
結果他緊接著下一句:「被辭退就被辭退吧!」
陳馥野:「……」
嗯。
好歹精神上還是感人的。
「往好了想,萬一這個案子真的辦成了,鎮撫司大人有沒有表揚你的可能性?」陳馥野問。
「主要是擅用權職調查份外的案件,本身就是原則性錯誤。」他托腮,「不過都走到這一步了,我不想管了,犯錯就犯錯,我反正是要追查兇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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