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廚房忙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整棟茶樓同樣平靜。至於窗外,由於是在房樑上觀察,竟然感官上也很清晰。
看來兇手並不在附近,更不在其中。
「嗯……不過我現在有點知道,為什麼古代小偷要爬房梁了。」陳馥野盤腿坐著。
「對吧?」褚淮舟看向她,「我穿過來的這些日子爬過好多次,這個方法真的挺好用的。不管你是準備犯罪,還是準備打擊犯罪,都是不二選擇。」
「真的嗎?」陳馥野皺皺眉頭。
「是啊。」他點頭,「你別不信,有一次,我原本打算熬夜蹲守潛逃殺人犯,就爬到了那戶人家的房樑上,結果——好巧不巧,竟然跟殺人犯撞了個正著!」
陳馥野「哦」了一聲。
「褚淮舟。」她說。
「嗯?怎麼了?」
「你有想過,為什麼你穿過來會成為錦衣衛嗎?」陳馥野問。
聽她這麼問,褚淮舟不知道為什麼,明朗地哈哈笑起來。
陳馥野:「?」
「還真想過。」他說,「而且,作為隊友,你應該對我多問一點問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當然了,不是敵對的那種知己知彼。」
「那好吧。」陳馥野隨口,「所以是為什麼呢?」
「我推測,可能因為我是學刑法的。」褚淮舟說,「我在你們隔壁學院。」
「這個倒是挺合理的……」盯著廚房陸陸續續離開的廚子們,陳馥野沉思道,「那你為什麼沒穿成什麼刑部小官員之類的?」
「如果我在那種地方工作的話,到現在能不能碰見你都說不定呢。」褚淮舟抱臂,振振有詞道,「再說了,比如,你家是搞水產行業的,你就得學海洋生物學嗎?」
「我覺得,這些都是很多很複雜的因果糅合的成果,跟專業不專業的沒關係。」陳馥野回答,「再說了,其實水產什麼的,我是騙你的。」
他一愣:「啊?」
陳馥野沖他勾勾手指。
褚淮舟挪動著坐了過來。
「也不能算完全在騙你,我家的產業裡面確實有一部分是水產。」陳馥野說。
「我明白了。」褚淮舟恍然大悟,「畢竟攬雲聲樓也是你家的,所以——」
「所以?」
「哼哼,應該是那種產業鏈有很大一部分處於大明律的灰色地帶,黑白兩道通吃的財閥之家吧。」他自信分析道,「你放心,這個我心裡有數。」
陳馥野:「倒也不能說不對……這麼說吧,你對明朝歷史的了解有多少?」
「你要是問原來的我的話,僅限於小說和電視劇。」他回答,「現在的我嘛,肯定是該知道的都知道咯。」
「很好。現在給你一點小tips,你看——我姓陳。」
「嗯,這個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我知道你經常嫌我傻,
但其實跟其他人比,我還是挺聰明的。「他說,「我知道你姓陳。」
「好好好,以後我會爭取多發現你身上的閃光點。」陳馥野無視了這個話題。
「那在你的認知里,有哪些姓陳的著名歷史人物?」
褚淮舟即答:「陳勝,陳霸先,陳子昂!」
陳馥野:「……」
「我是說明朝的,你這年代也隔得太早了吧。」
「啊,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褚淮舟從善如流地道歉,「那明朝的話,不也就陳友諒了嗎?」
陳馥野沒說話。
他又說:「當然了,你肯定不可能是他們家的人,不然怎麼可能待在金陵嘛。我再想想啊,還有……」
陳馥野側過臉,目光陰沉地看向他。
他掰手指頭的動作頓住:「……」
「?」褚淮舟抬眉。
陳馥野也很配合地:「?」
「?!」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直、直系嗎?」
「直系吧。」陳馥野說,「反正族譜上是這麼寫的。中途我家女性祖宗有沒有綠過男性祖宗我就不知道了。」
「那也就是說,如果你想造反,你就是那個所謂的……反主?」
「沒錯。」
大概是太震驚了,褚淮舟想換個坐姿,結果腳一滑,險些從房樑上面跌下來。
下面還沒離開的廚子抬起頭:「?」
在他們被嚇到之前,陳馥野:「我們是受邀賓客,只是在這裡透透氣而已,不必在意。」
正好陳馥野進茶樓的時候,從廚房晃過去的時候有廚子見過,他們便勉強平靜道:「哦……這樣啊……呃,那客官您蹲、蹲好?」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