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跑嗎??」看著黃狗,他問。
老嫗:「小伙子啊,這還有什麼好問的,狗要咬你,你當然要跑啊。」
「汪汪汪!」
話音剛落,黃狗沖他猛撲。
見狀,褚淮舟沖陳馥野丟下一句試圖瀟灑離場的「我去去就來」。
然後,撒腿就跑。
看著從眼前一閃而過的褚淮舟和大黃狗,陳馥野皺眉:「……」
收回目光,轉過臉,陳馥野猶豫片刻,直接淡淡岔開了話題:「那麼,婆婆啊,關於這個徐老三……」
老嫗一握拄杖,深深嘆了口氣:「哎!果然啊,終於還是被找上門了,我正愁著呢。姑娘,跟我來!」
說完,老嫗頭也不回地走進院子。
「哦,好。」陳馥野說,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田壟上跟大黃狗賽跑的褚淮舟,「那我們真的就不管……呃,算了,我來了。」
嗯。
這種情況當作無事發生就好了。
陳馥野跟著老嫗進了院子。
還記得之前去過那個賣冰塊的黃大娘家的東聯村,同樣是農村,這裡就要顯得簡樸素淨太多。江南一帶常見的院子小草屋,生活條件說不上艱苦,但也肯定是非常一般。
看樣子,老太太應該是半獨居。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從院子走到屋子裡,不乏一些時新的食材、用品等等,看著不像是自己買的,更像是別人買了送到這裡來的。
「你看看,這黑靈芝,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是我大女兒上個月送的。」徐母那拐杖挨個戳著介紹,「還有這個腳爐,說是今年冬天冷,我二兒子買的。」
聽著她的介紹,陳馥野瞭然:「這麼說來,徐老三就是您的第三個孩子了?」
徐母的臉色瞬間暗下來,幾番唉聲嘆氣,最終變成了一聲憤怒的:「哎!」
她坐了下來,搖頭:「我說不是,又能怎麼辦呢?從我肚子裡面出來的,我說不是,又有什麼用呢?」
看著她的神情,陳馥野:「這麼說來,您早就知道徐老三殺人了?」
徐母點頭,又搖頭:「也不是這麼個說法……」
她用拐杖指了一下院門外面:「他向來在這村里混跡,時不時去人家餐館、茶樓接活掙點錢過活。到現在也沒個自己的住處,動不動就在我這裡睡下。」
「上周他突然說,有急事要外出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原本就覺得怪異——這孽障突然離鄉,能是什麼好事?果不其然,過了沒兩日,就聽見了隔壁村那姑娘被殺害的消息。」
外面仍然隱隱傳來狗叫。只不過越來越近了。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但是我就是知道!」徐母吼道,「一定是他,不是他還能是誰!?」
看著是佝僂老嫗,然而從見的第一面開始,陳馥野就發現,她嗓門是真厚實啊。
「從目前能找到的證據來看,只能說,徐老三的殺人嫌疑確實很大。」陳馥野想讓她冷靜點,便沉著聲音說話。
事實證明沒用。徐母一揮拐杖,陳馥野當即往下一蹲,完美躲過。
「什麼大不大的!?」徐母說,「我敢打包票,那肯定就是他!姑娘啊,你是衙門的人不?趕快把他抓起來啊!」
陳馥野:「您先冷靜……」
「我倒是想報官啊,可是我一丁點兒證據都沒有!你們是找到證據了嗎?找到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定罪了?」
陳馥野:「找倒是找到了,只是還不夠充分。而且其實我也不是官府的人……」
「哦?你不是官府的人?那姑娘,難道你是什麼江湖殺手嗎?能直接跳過衙門程序取那孽障的命,替隔壁村的孩子報仇嗎?」
「我也不是殺手……」
「砰!」
院門被一下推開。
「我回來了!」褚淮舟說。
大黃狗哼哧哼哧跟在他的身後,滾了一身泥,吐著舌頭露出笑容。褚淮舟的身上也濺了不少泥點子,衣服下擺還被撕成了幾縷,非常慘烈。
看起來,這一人一狗已經成功和解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是……
可喜可賀吧。
「官府的人來了。」陳馥野圓滑地後退一步,「您請。」
可能是剛剛才和大黃狗成了朋友,褚淮舟看起來心情很好,清澈地眨了眨眼睛:「啊?」
於是徐母就想見到了救星,拽著褚淮舟,把剛剛對陳馥野說得那些話又對褚淮舟重新念叨了一遍。
果然該脫身的時候就得及時脫身。
不然什麼時候成殺手了自個兒都不知道。
「官老爺啊,你可一定要把那孽障抓住!」徐母說,「那孽障自小就是個壞種,雖說血脈相連,但是……但是倘若能償了隔壁村那孩子的命,我就……我就當給我自己積陰德了。哎!」
陳馥野能感覺到,徐母嘴上說得是十分豪爽敞亮,但終究還是親生骨肉,不可能全無感情。
只是,徐母的態度更像是眼睛一閉,手一揮,「拖出去斬了」的類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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