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請進!」
陳馥野向他點點頭。
心裡:爽了。
這還差不多。
由於太久沒來了,重新回到這個奢靡而罪惡的花天酒地王國,陳馥野一時間有點沒適應。跳舞的,下棋的,唱曲的,眼中還閃過了很多衝擊性畫面,讓人眉頭緊鎖。
看到她出現在這裡,幾個婁進手下的壯漢打手立刻上前行禮。
「參見大小姐!」打手說,「大小姐今日突然造訪攬雲聲樓,不知是有何要事吩咐?」
來不及思考為什麼褚淮舟的井字棋依舊流傳在這棟樓里,陳馥野言簡意賅道:「帶我找樓主。」
大漢們當即:「是!」
姑母陳秋錦正在樓頂。
姑父婁進也在樓頂。
陳馥野走進來的時候,陳秋錦騎在婁進的肩上,兩口子正在勤勞地給天花板上的雕欄刷漆。
「……」
看見自己,陳秋錦非常驚喜,「啪」的一聲用巴掌拍在了婁進頭頂,說:「姓婁的,快看看誰來了!」
於是婁進駝著她轉了個身,也看到了自己。
「竟然是大小姐!」婁進也很驚喜,連忙走近兩步,就要行禮。
姑母陳秋錦一下子便從婁進的身下跳了下來,穩穩落地,將她摟進懷裡,又是抱又是親:「這可真是想死姑姑我了!馥兒要來,怎麼不打個招呼,我和我家的就不在這裡刷什麼破漆了。」
婁進在一邊笑容滿面,也搭腔:「就是啊,大小姐,但凡打個招呼,那姑姑和姑父肯定得好好招待你,哪裡犯得著大小姐跑這頂樓來找。」
「情況緊急。」決定先忽略他們的溺愛,陳馥野開門見山道,「我有個重要的東西,需要姑姑姑父替我保管。」
聽她這麼一說,陳秋錦立刻收斂了笑容,神情嚴肅起來。
「馥兒說的這件東西,是何物?」
陳馥野將青銅案放在了她的桌案上,掀開布。
「就是這個。」陳馥野說,「似乎是被朝廷的某個重臣,也可能是被一方豪賈看上,想要據為己有。」
陳秋錦和婁進的目光,便紛紛落在了這尊青銅案上。
「這是我的友人在滇國遊歷時,在蒼山中偶然所得。並且,這個物件價值連城,也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意義。原本想當成古董物件出售,奈何對方蠻不講理,妄想不出一分一毫強奪。」陳馥野繼續道,「我認為,光憑這番流氓想法,也絕不可讓那人得逞。」
聞言,陳秋錦微微眯起雙眼,點點頭:「嗯,姑姑明白馥兒的意思了。」
她轉過眼眸,看向婁進,問:「姓婁的,發什麼愣呢?」
姑父的婁進並未立刻言語,而是緊緊地盯著這尊青銅案。
「大小姐。」他開口道,「您方才說,這尊青銅案,是在滇國的蒼山上找到的?」
陳馥野點頭:「嗯,一半是在蒼山的古墓中,還有一半是從武林門派中收集來的。」
婁進皺起眉頭,若有思索,繞著這尊青銅案走了兩圈,然後拿起了其中一半。
他將這一半青銅案舉起來,抬手。
恰好這攬雲聲樓的頂層,有著毫不遮掩天光的巨大陽台,晝光刺下,將青銅案身上的雕刻花紋,照得十分清晰。
「這難道是……」婁進不敢置信道,「傳說中納西族黑暗大祭司阿索阿倫在玉龍雪山的冷焰中所鍛造的至尊魔案?!」
陳秋錦當即倒吸一口涼氣:「什麼?至尊魔案!?」
陳馥野:「……」
為什麼他們都知道啊?
怎麼每次有什麼東西都就她不知道。
陳馥野:「呃,哎,算了,你說是就是吧姑父。」
「真是沒想到,至尊魔案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現世。」婁進緩緩放下青銅案,神色肅穆,看向陳馥野,問道,「大小姐,您所說的那個遠在滇國的友人,近期可有與您聯繫啊?」
陳馥野一想:嗯?還真有。
說來也巧……
這趟過來,她正是打算順便把房守仁那段關於撫仙湖的故事,問一問姑父的。畢竟她陳家的航海業占了半壁江山,對於這種水上的奇聞異象,肯定是有所了解。
於是,陳馥野便將撫仙湖的事情告訴了他。
一聽完,婁進頓時魂不守舍,牽起陳秋錦的手說:「秋錦啊,這可如何是好?」
陳秋錦緊皺眉頭,不忍看他,只是痛苦地搖了搖頭:「如何是好?你還問我如何是好?!」
陳馥野:「?」
這是什麼突然插入的情景劇?
「聽大小姐所說,看來那撫仙湖下的古殿,果然要重見天日了。」婁進說,「先是至尊魔案現世,現在就連撫仙古城也主動以面目示人。看來我不得不去了啊。」
陳秋錦一拍他的胸膛,「梆」的一聲:「那就去吧,姓婁的啊!」
陳馥野又:「?」
什麼玩意,怎麼就去了,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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