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臨近新年,街上有很多大包小包的人,所以看起來也並沒有太扎眼。
這一個多月里,照常做了很多事情。先是攢下了一百多兩銀子,為了新店面設計了圖樣,並且大家還結伴一起去攬雲聲樓團建,主要內容是吃東西和打牌,順帶看望龍之介。在龍之介引領新潮流下,現在的攬雲聲樓變得稍微有些不可描述。至於具體是哪一種不可描述,那絕對跟違法違規沒有任何關係。
對於另一邊在五軍都督府的小分隊來說,也同樣如此。胖子戴軒在堅持每日勤勤懇懇工作、減肥,但是褚淮舟又說,他完全沒有瘦,因為工作太焦慮,加上很多應酬,反而還變胖了。
一切都極其正常,有條不紊,非常平和。仿佛穿越的生活,從此都不會再改變了一樣。
唯一有點焦灼的就是,為了迎接新年,應該開發出一些映襯過年氣氛的新品才行。這段時間的秦淮水街上,路人只增不減。為了新店面的裝修,得儘可能多攢錢才是,況且房租的租金也那麼貴,多賺錢總沒有錯。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節,有離開金陵的人,就有回到金陵的人。
「對吧,我也覺得,太舒心了!」金芸心說,「我們什麼時候過過這麼舒心且正常的日子?你們敢想嗎,一個月誒,整整一個月都沒有發生異常事件,誰敢相信。」
看著她,陳馥野皺眉:「你別立flag行不行啊。」
「你別凶我。」她回答,「你敢凶我就敢害怕。」
「對啊。」江靈贊同,「日子哪裡有看上去的那麼舒心啊,江湖之大,明波暗涌懂不懂。比如你看,寫給房守仁和小花姑父的信,到現在都沒有回應呢,這多嚇人,萬一出事了呢?」
陳馥野:「……」
一路來到了烏衣巷,陳馥野熟練地對了暗號,帶她倆進去了。
范丹像位於一座古廟中,據歐陽立說,這做土廟初建於魏晉時期,一直修補翻蓋到當朝,是先有的這座古廟,然後才有的烏衣巷。
看得出來,古廟位於的烏衣巷的深處,周邊環境格外清幽古老,看起來確實是存在許多許多年了。
有人剛剛從古廟裡面出來。
這座廟本身並不豪華,甚至十分破舊,並且也不顯眼,有些像行走在農村時,會在路邊碰到的那種小土地廟。
但是香火看上去倒是很不錯。一般的古廟難免會顯得有些嚇人,這裡卻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就像歐陽立說得那樣,其實供奉范丹的地方理論上並不應該被稱作「廟」,只不過是套一個殼子,本質上,只是江湖上的丐幫子弟,還有更多希望得到范丹庇護的普通人尋求希望的地方。
走到廟前,陳馥野停下腳步。
「進去嗎?」金芸心小聲問,又仰臉往裡面望了望,「我們就這樣,直接走進去啊?」
江靈也小聲:「不然你還想怎麼進去?倒立著進去嗎?」
見這時旁邊沒有太多人,周圍也沒有什麼文字提示,陳馥野捏緊了手上的拄杖,說:「別說話了,走吧。」
走進小廟,腳下石板斷斷續續,縫隙里長出了很多青苔。
就像大多數的廟一樣,眼前是一尊等人高的范丹塑像。塑像的范丹,腳踩草鞋,一手持打狗棒,一手持拄杖,面帶笑容,看起來非常豪爽和善。
右手邊,就是用來堆放譬如草帽草鞋這些東西的地方。歐陽立說,丐幫每周都會有人把這些人們行善積德的證明帶走,焚燒,向范丹的在地之靈上供。
三人把帶來的九雙草鞋、九個水瓢和九根拄杖都放在了右側的空地上。
「然後呢……?」金芸心小心翼翼直起身子,「就走了?」
陳馥野也完全不懂。歐陽立只跟她介紹了關於這座廟的前世今生,並沒有說具體拜范丹像要怎麼拜。
但是,既然都做成了廟的樣子,那想必流程應該也跟正常流程差不多吧?
「那裡有草墊。」陳馥野指了一下。
眾所周知,既然有墊子,那肯定就可以拜。
跪在墊子上,陳馥野雙手合十,抬頭看了一眼范丹的塑像。
嗯……
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以前她跟著家中長輩祭祖的時候,同樣也不知道該對祖宗說什麼。
總覺得,無論說什麼,都只是活著的人的一廂情願,別人其實早都投胎去了吧。
「雖然、嗯、雖然還沒來得及把這些給您,地皮就已經拿到手了,不過……」陳馥野在心中默念,「不過,行善積德,倒不是奔著什麼需求靈驗而來。」
想了想,她又繼續。
「大家本都是金陵城中的普通人。正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想,之所以丐幫一直存在,是因為人們無法生活在理想的烏托邦中。江湖之大,永遠都有需要幫助的人,所以才會有乞丐;而也正因為江湖之大,才永遠都有願意幫助他人的人。我不了解丐幫,但我覺得,也許這也是一種人們互相連結,共同生存的方式。況且,既然丐幫存在了千年,想必總是有其存在的必要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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