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舟點點頭:「對。哥哥向你保證,只要哥哥在,哪個官府的人都動不了你。」
吸著鼻子,沉默良久,唐盈盈握緊了拳頭。
「好。」她說,「我不害怕了。」
「那就好。」陳馥野笑了笑,擦乾淨她臉上的血跡,牽著她站起身,「現在,要和我們從樹林出去嗎?」
「嗯!」唐盈盈響亮應道。
於是,四人便循著月光,沿樹林小徑走了出去。
所幸,袁捕頭的馬還在那棵松樹上捆著,只不過站著睡著了,便把它強行叫醒,牽著韁繩帶走。馬兒一臉懵逼,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站在水塘前,夜間溫度太低,水面結了一層冰。
看著水面,大家:「……」
「人販子和馬車就在這個下面嗎?」陳馥野問。
「……」唐盈盈絞著手指,輕輕應道,「嗯。」
「盈盈,怪不得黃山論劍的時候,靈寶大師說你是天生神力。」歐陽立說。
「殺了人販子倒是無所謂。」褚淮舟抱著刀,盯著水塘低聲道,「只是,人販子身上估計會有老巢的線索。現在沒了屍體,便失去了順藤摸瓜的機會。」
「說起來,你這回是私人行動,還是出派工作?」陳馥野問他。
「一半一半。」他笑起來,回答,「我的工作是在廟會的街上盯梢,但是既然被我盯出了名堂,跑到這裡來,也算是工作吧!」
陳馥野:「嗯……」
如果回去找官府的人來撈屍體的話,怎麼也得折騰到後半夜了。然而,既然人販子敢在廟
會上這樣作亂,說明被綁架的小姑娘不止盈盈一個。這種事情,還是儘快為妙。
「我們可以把屍體從水裡撈出來。」歐陽立指著旁邊的牌子,「哥哥姐姐,快看,這個水塘只有十二尺深,我會游泳,可以下去!」
陳馥野當即攔住他:「不行,你不可以。」
褚淮舟把刀放在地上,已然開始束頭髮:「我下去吧。」
「你也不行。」陳馥野抬手,「這冬季水塘又深又冷,況且還要帶兩具浸透了水的屍體上來,萬一被水草纏到,可就一命嗚呼了。」
褚淮舟皺眉:「可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下水的。」
聞言,陳馥野捲起袖子,冷笑:「若是在江州,你敢說出這句話,便是侮辱了我包括大漢王在內的祖宗十八代。」
褚淮舟:「我……」
陳馥野把外襖和鞋丟到他懷裡,直接打斷了他:「看好小孩,等我回來。」
說完,她頭也不回,走到水塘邊,用腳尖點了一下水面,那裝飾性的薄冰果然就自己開了。
這個溫度……
怎麼說呢,冷是冷了點,但也就馬馬虎虎吧。
於是,陳馥野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沉進了水裡。
岸上褚淮舟和倆小孩急切的話,都只變成耳邊的「咕嚕咕嚕」。
身體一被水包裹,陳馥野頓時感覺來了。
她想起來小的時候,練功第一課就是潛水,作為時年三歲的小朋友,她就能在河裡漂來漂去。隨著長大,又開始訓練各種游泳與潛水的技巧,其中就包括寒冷溫度下的冬季潛泳。
至於原因……那當然是因為陳家是靠捕魚發家的,所以代代相傳,游泳是她們家族把數值點得最高的技能。實用性一般,主要用於象徵意義。畢竟她現在也不打仗,更不打水仗,所以能施展的機會不多。
換句話說,只要不是比較誇張的漩渦和海嘯,她在水裡就是無敵的。陳馥野覺得,但凡這是個綠林好漢橫行的年代,她怎麼也得有個比「浪裏白條」還牛的江湖名號吧。
一口氣憋下來,身體適應了水中的溫度,潛到最底下,借著月光勉強睜開眼睛,果然看見塘底正沉著一輛馬車。
看來,那兩具屍體就在馬車裡面了。
鎖定了目標,陳馥野浮了上來。
一從水面探出頭,只聽:「姐姐!」
「姐姐!!!」
褚淮舟可能誤解了什麼,開始脫鞋:「別怕,我來了!」
陳馥野:「你別來!沒見過人換氣啊!」
再次深呼吸,陳馥野輕巧地又沉了下去。
打開馬車的門,裡面正是整整齊齊的兩具泡的有些慘不忍睹的屍體。
陳馥野皺了皺鼻子,一陣惡寒,一手抓住一個從馬車裡面拖出來,雙腿踩著水波,依靠爆發力,一下子便從水面沖了出來。
「嘩——」
水塘上濺起巨大的水花。
屍體還是會沉,好在岸邊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她探頭的一瞬間,盈盈和歐陽立便一人一個,便將兩具屍體牢牢拽住,丟到岸上。
身體頓時輕鬆。
不過衣服吃了水,難免沉重。陳馥野剛準備趴在岸邊歇會兒,褚淮舟便已經俯在了面前。
他側著身,下身沉進水裡,摟住她的腰:「下面太冷了,抱住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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