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又說:「並且,洒家還認識到了,正所謂『無上菩提,須得言下,識自本心,見自本性,不生不滅,於一切時中,念念自見,萬法無滯,一真一切真,萬境自如如,如如之心,即是真實。』」
陳馥野:「哦哦。」
「洒家在那場失敗中,窺見的並不是強我一成的對手,洒家真正窺見的,卻是妒火攻心的自己。說到底,失敗的本質是什麼?是累加的因果,是前塵的羈絆,還是如露水中波紋一般的命途呢?」
陳馥野:「你知道我現在只是假裝在聽你說話對吧。」
大和尚:「如來常說,諸法所生,唯心所現,一切因果,世界微塵,因心成體。這位施主,洒家今日定要感謝你的失敗,是你的落敗,讓洒家及時止損,並且由此破格,觸碰到了世間真理。」
陳馥野:「哈?」
「當然。」大和尚領著其他三個師兄弟站起身道,「因此,我們決定,為了報此因果,也為了感謝施主讓洒家開悟,洒家仍舊要將之前的諾言兌現。」
陳馥野:「不是你等等……」
他們齊聲:「請施主收下!」
「轟——!!!」
一聲震撼整個小餐館的巨響。
大和尚將那柄兩百斤的禪杖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陳馥野:「這麼大的東西你是從哪裡突然掏出來的啊!?」
只見,那禪杖長約兩米二,烏色金剛木柄粗到一手難以握起,頂端的大塊彎月形玄鐵,更是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上面還有著被大和尚說的那個什麼文羅大師開光的印記,反正看起來是非常唬人。
「佛曰:佛告阿難。汝常聞我毗奈耶中,宣說修行三決定義。所謂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是則名為三無漏學。」大和尚張開雙臂,粗獷道,「今日,洒家已明悟了,哈哈哈!」
說完,那四個和尚將飯錢拋進店小二的懷裡,非常瀟灑地走出了餐館。
只聽大和尚還在唱念道:
「一切處所,一切時中。念念不愚,常行智慧,即是般若行。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師弟們,我們回山,來年再戰!」
陳馥野面無表情立在原地:「?」?????
你們是回山了,這禪杖兩百斤啊她要怎麼帶回南京啊喂?!!??
餐館裡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抬頭朝向這邊看熱鬧。
陳馥野嘴角抽動了一下:「喂,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被送兩百斤禪杖的人嗎。」
大家便都匆匆低下頭了。
一轉臉,郜憶丹還在注意力非常集中地點餐中。店小二也依舊急得抓耳撓腮。
「師娘,實在不行,就點兩碗面算了吧。」陳馥野說。
於是郜憶丹便聽話地:「兩碗面。」
店小二長出一口氣,摸了摸額前的汗,拿著菜單趕忙走了。
郜憶丹問:「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陳馥野:「等著他把我們要的面端上來就可以了。」
郜憶丹深沉地微微點頭:「嗯。」
過了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麵條上來了。
比武的時候被郜憶丹消耗得身心都十分疲累,陳馥野這是只感覺肚子餓得慌,便接過碗直接吃了。好在郜憶丹也終於沒問「面要怎麼吃」的問題,就這樣同步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壓不住好奇,陳馥野便問:「這麼說來,師娘,您回福建之後,是成立了一個新的門派嗎?」
郜憶丹:其實倒也並非算新的門派,只不過是回到了我當初的師門而已。」
陳馥野:「原來師娘的師門就是南海劍派嗎?那豈不是我也算這個門派的?」
「可以這麼說。」郜憶丹思索道,「不過,其實當為師出山時,師門已然零落不堪,近乎滅門了。我也是靠著你父親給予的幫助和銀兩,回去之後才勉強穩住了門派。所以,馥野你自由選擇吧,為師並不介意,畢竟連為師自己的武藝都是早年摸爬滾打自己習得的,跟原本的南海劍派全然不同,因此你的武藝跟南海劍派,倒也並無太大關係。」
這麼看來,這個南海劍派跟自己的先祖陳友諒也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而大明開國之後,南海劍派便也跟隨者大部分逃亡的陳姓人氏回到了福建,並且銷聲匿跡至今。
「那我還是就隨師娘一個人好了。」陳馥野笑笑,「那師娘,為什麼在我十二歲時就回去了?」
「畢竟,我被你的父親邀請前來教授你武藝,是看在師祖和大漢王陳友諒交好的面子上才被迫出山。而後來,既然使命已經完成,我便沒有再留滯山外的理由。」
陳馥野:「師娘這回出山,果然就是因為海患不斷,來內陸查看情況嗎?」
「沒錯。」郜憶丹喝了一口麵湯,點頭。
「那……查看情況之後呢?」
郜憶丹擲地有聲:「當然是造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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