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雪天路滑,小心行走吧,回席間吃得熱乎些,那都是我們為諸位鄉親細心準備的。」
說完,一陣風雪飄過。
季雨蘭和小木屋都不見了。
陳馥野愣愣站在原地,依舊看著這個方向。
只留白茫茫雪地一片。
她眨了眨眼,低下頭,看見手中多了一個孔雀藍的荷包。裡面似乎有些銅錢。
這是季雨蘭第一次到奶茶鋪時,付錢用的那個。
珍珠奶茶,十五文。
原原本本的。
這是……紀念品?
陳馥野握緊了荷包,吸吸鼻子,抬起頭。
「做好了!」褚淮舟的聲音從一邊傳來,「這真的是我滾得最圓的雪人腦袋了,不會有哪個腦袋比我的這個腦袋還圓了!」
陳馥野轉過臉。
只見,褚淮舟凍的雙手和鼻尖都通紅,正在一個人興致勃勃地堆雪人。
陳馥野:「……」???
「你一個人堆雪人幹什麼……」
褚淮舟愣了一下,眨眨眼:「嗯?不是你剛剛說『我們來堆雪人吧!』的嗎?」
「我說了嗎……?」
他舉起雙手:「當然說了,不然我怎麼行動這麼迅速。」
陳馥野移開目光,懷疑是季雨蘭拉她進結界的時候,在外界給她套了個不影響進程的設定。
比如,讓她張開雙臂開朗地對褚淮舟說:「我們來堆雪人吧!」
後者則屁顛屁顛地就照做了。
「你傻呀你,這什麼天寒地凍的時候,你還堆雪人……」陳馥野急忙走過去,拍掉他身上的雪,戳了一下他的鼻尖,冰涼涼的,手都要凍腫了。
「其實還好。」褚淮舟張開雙手,看了看,「反正玩雪,玩著玩著手就熱了,你不如加入我。」
陳馥野一臉黑豎線:「我加入你……我真是……」
「嗯?難道不堆了嗎?可是現在就差五官和兩根手臂了誒。」
陳馥野:「褚淮舟……我真是煩你……」
「為什麼?」
「我們明明是來找結界的,你覺得我可能找了一半突然說『我們來堆雪人吧!』這種話嗎!?」
褚淮舟:「可是你說的時候看起來超級想堆,而且其實我也很想堆,所以我就……」
陳馥野一手一側捏住他的臉頰,拽著他的腦袋搖搖晃晃:「我說想堆你就堆了嗎?那我說要在雪地里打滾你是不是也要打滾?」
他:「我……」
「不許說你確實也很想在雪地里打滾!!」
於是他及時閉嘴了。
「你為什麼總是那麼聽話啊,為什麼我們總是神奇地湊到一起去干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啊。」陳馥野皺起眉頭,費解地繼續掐臉搖晃他,「怎麼了?你是狗嗎?聽別人的話會讓你很爽嗎?」
他被晃來晃去:「不是那樣啦……」
「那是哪樣?」
「我只有聽你的話時才會爽……」
陳馥野:「臥槽,你變態啊你!」
褚淮舟抬起一隻手,正直解釋:「聽起來很變態但其實包含的意思絕對沒有聽起來那麼變態。」
嘖。
好窩火啊,不知道為什麼。
「那……那我……」心臟砰砰狂跳。
陳馥野幾乎是咬牙切齒,用一種非常兇惡的表情說:「那我也要干一件看起來很變態,但其實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變態的事情。」
褚淮舟抬起眉頭:「啊?」
她現在就是想這麼幹,同樣也不知道為什麼。
於是,陳馥野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
再拉開距離的時候,兩人都石化了。
陳馥野:完蛋了。
哇,不是,她發什麼癲啊,她為什麼要親他啊?而且她為什麼要親那種地方啊?她做這個行為的意義是什麼?難道說這是人類在天寒地凍時的本能,像企鵝一樣喜歡擠在一起貼貼嗎?她現在親了他,以後怎麼辦?該怎麼解釋這個行為?說她其實是嘴癢了沒地方蹭嗎?我的天哪,要不還是直接跟他絕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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