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馥野驚了:「啊?還有新書!?」
房守仁:「那是自然。這趟深入滇國之旅,實在是讓老夫我靈感迸發,那故事和人物就好像活生生地在老夫我的腦瓜子裡面自己演起來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陳馥野沉默片刻,還是開口了:「我能聽聽嗎,關於什麼的?」
房守仁:「講述了一個勇敢青澀的少年被長輩交付了一尊神秘的青銅案,從此與不同種族的夥伴們踏上艱險的旅途,一起摧毀象徵邪惡力量的至尊魔案,以拯救滇國免於黑暗大祭司阿索阿倫統治的奇幻冒險故事。」
陳馥野:「不是你等等。」
陳馥野:「你說的這個少年是一頭捲毛腳很大而且特別矮的小男孩嗎。」
房守仁:「完全不是!」
房守仁:「事實上,老夫我認為市面上的冒險小說主角是男子已經太多了,這回,老夫我決定以一個女子來作為主角,並且她的原型——就是你!」
陳馥野雙目無神,張開嘴,又沉默了三秒鐘:「……」
房守仁繼續滔滔不絕道:「沒錯!在離開金陵之前的時日,老夫我已經在小陳姑娘你和你的友人們那裡汲取到了非常多的靈感,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當老夫我構思這個故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一直在那裡亂轉。」
陳馥野:「我也不想的好嗎。」
房守仁繼續說他的構思,陳馥野走在一旁,心想,那他離開金陵的時候,其實自己這裡還沒有多少人呢,光這就寫了個開篇出來了。要是他現在得知了自己後面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他又能幻想出來多少新劇情啊。
就這樣一邊聊著,一邊不知不覺走到了小河灣。看到前頭的小屋子冒著細細一縷黑煙,就知道是祝婆婆在燒水。
陳馥野瞥了一眼房守仁,見他突然安靜如雞,便問:「老頭,你還好嗎?你是不是緊張了?」
房守仁爽朗地笑道:「哈哈哈!小陳姑娘真是說笑了。老夫我這趟遊歷歸來,收穫到的最大的感知便是——這天地間的理與我們的心境是一同存在的,只有當你不斷探索、行走,去擊敗苦難,去不斷嘗試,你才能發現隱藏在萬物之間的「道」,也就是知行合一。」
「那麼,我想讓老婆子對我喜笑顏開,我也就得去做,去說,去實踐。」
陳馥野:「哦,這麼說來,你很有辦法了?」
房守仁瀟灑道:「老夫我當然有辦法了。」
說罷,兩人還沒進門,那大黑狗便敏銳地叫了起來。聽到了動靜的祝婆婆拿著大鍋勺走出來,正好看見房守仁在鬼鬼祟祟地推門。
陳馥野跟在後面,忍不住說:「你偷偷摸摸的是要幹什麼!?」
房守仁:「你不懂!」
陳馥野:「那條狗都已經發現你了!」
說到這裡,兩人才一抬頭,發現祝婆婆雙手抱臂,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拋來非常核善的眼神。寒冬臘月,簡直讓人瑟瑟發抖。
房守仁回頭,沖陳馥野隱秘地咧嘴笑了一下,並且豎起大拇指,意思估計是「看好了!」
陳馥野冷靜旁觀。
只見他上前兩步,展開雙臂。
然後毫不猶豫地抱著祝婆婆地大腿跪了下來。
房守仁悽慘放聲道:「老婆子,我想你了,你就原諒老頭子我吧——!」
陳馥野站在後面,勾唇冷哼一聲。
呵呵,她就知道。
第164百圓四章
你本人知道頭上有頂有小紅……
看了一會兒這邊的動靜之後, 說實話,陳馥野有點不感興趣了。無非就是家庭倫理狗血劇,老太狂罵老頭, 沒啥好看的。在房守仁對她提出要她陪同回小河灣的要求時, 陳馥野就已然完全了解了接下來的走向, 實在是全然在意料之中。
陳馥野:「那您二位先聊,我回去了哈。」
根本沒人理她。
陳馥野轉身就走。
看見屋子裡煮茶的紅火跳動著,就知道周怡在家, 便去了她房間。
一進門, 陳馥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周怡頭上的一抹紅色所吸引。
對,一抹紅色。
怎麼說呢, 很喜慶,但又不像過年那樣喜慶,顏色更深一點,然後頂端懸掛著一個毛茸茸的白色小球。
這是一頂很俏皮很可愛的帽子,配合上周怡正在寫進士模擬題那便秘一般的肅穆神情,就更詭異了。
陳馥野停頓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
首先, 她不知道為什麼周怡的腦袋上頂著一頂這樣的帽子, 仿佛這頂帽子是從天花板不小心掉在了周怡的腦袋上,並且後者還全然無知;其次,這頂帽子在古色古香的廂房裡非常格格不入,違和得要命,區區一眼,就彰顯著強烈的存在感,無論誰看過去,都會發現, 那裡有一頂非常怪異的小紅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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