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執原本想說是抱,但又覺得郁星然這話聽起來,好像在期待什麼似的,他陰陽怪氣地問。
「不然你想讓誰背你?」
郁星然:「……」
看在顧宴執昨晚辛苦背他回酒店,不和他計較了。
「沒誰,我昨天感覺好像是你,還以為喝多了。」
一句話,瞬間讓氣成河豚的顧宴執變成溫順大狗,他彆扭地問,「你又沒醒。」
郁星然不以為意地說,「感覺到有人抱我還是背我,和你的氣息很像。」
顧宴執瞬間什麼脾氣都沒了,努力壓著揚起的唇角,「睡著了狗鼻子還這麼靈。」
然後。
郁星然抬起一腳,往顧宴執腰上蹬了一腳,「你才狗鼻子。」
郁星然的力氣不大,顧宴執紋絲不動,挑釁地看了郁星然一眼,扣住他的腳踝。
「不是打人就是踹人,什麼臭脾氣。」
「我什麼時候打人了?」郁星然想收回腳,但顧宴執扣得緊。
「昨天好心幫你擦臉,你還打我一巴掌。」
顧宴執說得煞有其事。
在郁星然懷疑的目光下,堅定了點下了頭,認定他的罪行。
然而——
郁星然睡著了能使多大力氣,說是打一下,跟摸一下沒差別。
但顧宴執當然得說的嚴重一些。
「你還咬我。」
郁星然:「?」
他怎麼不記得,他喝醉或者睡著有亂咬人的習慣。
「少唬我。」郁星然不信。
顧宴執輕嗤一聲,「下次就該給你錄下來。」
他這語氣,郁星然不信也信了一半。
郁星然開始懷疑人生。
他酒品這麼差嗎?
以前也沒聽宋也和喬向南說過,他基本是倒頭就睡。
顧宴執鬆了手,問他。
「吃早餐嗎?」
「吃。」
郁星然只是懶得起床,並不是不餓。
溫泉酒店提供了上門早餐,兩人吃完早餐,又在酒店裡躺了會才回家。
周末就這麼過去了。
每到周一,都是郁星然最絕望的時刻。
假期剛結束,離下個周休又還有好久。不過今天……
郁星然沒有這種情緒,因為他下午不用上班。
他答應要假扮顧斐熠的家長,這和帶薪翹班有什麼區別?
郁星然畢竟今年剛畢業,對和老師打交道這件事特別熟練,半點不慌。
顧斐熠原本是想找人假扮,又怕露餡,思來想去只有郁星然最合適了。
而且郁星然脾氣好,肯定不會凶他的。
郁星然還沒到學校,顧斐熠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兩人一見面,郁星然就問。
「所以你到底犯了什麼事?我來都來了又跑不了,提前給我透個底,我好有應對措施。」
「也沒什麼事,就是上回打架的問題,雖然是在校外,但……」
「你們學校管的這麼嚴嗎?」
這種性質的打架,一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他覺得郁盛沅不會想要鬧大才對。
「就是我下個月有個比賽,老師說有人舉報我品行問題,如果不處理好,會被取消參賽資格。」
「這個比賽不會郁盛沅也參加吧?」
顧斐熠眨了眨眼,驚訝地問,「星然哥,你怎麼知道?」
郁星然沒想到還真被他猜中了。
「那我知道是誰舉報你了。」
「誰啊?」顧斐熠還呆愣愣的,好一會他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不會是……」
郁星然對郁盛沅的手段並不意外 ,這人一直都喜歡暗戳戳搞事。
以前郁盛沅就經常在郁父面前顛倒黑白,但郁星然那會對郁父早就沒了期待,無所謂他怎麼編排。
郁盛沅總以為是他和他的小三媽手段了得,才將郁星然母子趕出去。
其實郁星然和母親本懶得和他們糾纏。
顧斐熠的班導是個年輕的女老師,他先是確認了郁星然的家長身份,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解決辦法。
「校外打架這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郁同學現在住院了,斐熠就臉上一點擦傷,打架就變成單方面施暴……」
班導說的比較委婉,但郁星然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
「斐熠還是很優秀,這次的比賽還是很有含金量,若能參賽拿獎不僅是一項榮耀,對他的職業生涯也很有幫助的。」
「所以老師希望你能和郁盛沅同學好好道個歉,我這邊也會試著幫你處理『不實』舉報,但可能需要郁盛沅同學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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