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玩什麼?」
「仙女棒。」
郁星然小時候最喜歡玩的,最低成本的快樂。
「打火機?」
郁星然不抽菸,顧宴執偶爾抽。
有一段時間壓力大,抽得比較猛,一天一包,被沈呈丟了好幾次。
沈呈和顧宴執不同,他抽菸只是為了娛樂消遣,有時和朋友一起,難免抽上一支。
但顧宴執不是,他不是為了消遣,也不是因為菸癮,純粹是用來麻痹自己。
不過,顧宴執並不會任自己長久的放縱,一段時間後自己就將煙全都丟了。
現在基本不碰,但口袋裡還是會隨身攜帶打火機。
當顧宴執將打火機拿出來,郁星然有瞬間的詫異,「我送的?」
「除了你,誰送這麼幼稚的禮物。」
「那你還留著。」
顧宴執頓了下,「用習慣了。」
「是嗎?」郁星然狐疑地看著他,他回國後就沒見顧宴執抽過煙。
「偶爾應酬會抽。」顧宴執說。
「噢,那你應酬時,拿出這個也不合適吧?」
郁星然都想不出來。
在大老闆雲集的飯桌上,顧宴執一抬下巴,林特助拿出一盒雪茄,挨個分了過去。
沒給大老闆們反應的機會,顧宴執一身高冷的黑色西裝,在眾人的視線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像手辦一樣的打火機。
郁星然:「……」
畫面太美,他不敢想像。
郁星然會買這個打火機,是因為當天參加漫展,在一個周邊店鋪看見的。
一眼愛上。
原以為是個小可手辦,當時還覺得手辦做的真好看,拿回家當擺件。
買回去後才發現是打火機。
郁星然忽而想到顧宴執身上的魔法陣紋身,沒忍住笑出聲。
「下次再送你個魔法杖吧,顧總。」
顧宴執:「……」
郁星然抽走兩支仙女棒,用打火機點燃。
煙花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響,顧宴執也拿了兩支仙女棒,他沒有用打火機,而是去接郁星然的仙女棒引燃。
小廣場的燈光不是特別亮,燈帶藏在草叢或者樹木里,暖白的燈光恰好能照明,卻又讓人沐浴在夜色中。
四目相對,煙火照亮了彼此的面龐,郁星然眼睫輕顫,耳邊有小孩歡鬧聲,他拿著仙女棒劃了個大大的心,笑著說。
「宴哥,新年快樂。」
顧宴執就這麼看著郁星然。
郁星然的皮膚很白,眼睛像是會說話,亮閃閃的,顧宴執覺得他會一直記得這一刻。
「新年快樂,然然。」
郁星然心臟重重跳了下,記憶忽然被拉回了顧宴執不知道多少次的表白。
也是在一個冬天的夜晚,顧宴執送腳扭了的郁星然回家。
「謝謝你。」郁星然很客氣地道歉,卻沒有讓顧宴執進屋的意思。
「不能進去坐坐?」
「不能。」郁星然拒絕得非常果斷,不帶一絲猶豫。
「你一個人不方便,我不放心。」
郁星然:「只是不放心?」
顧宴執坦誠地說,「還想和你呆一會。」
顧宴執追郁星然的事沒人知道,但認識他們倆的人,都覺得顧宴執是真把郁星然當朋友。
對郁星然這般好。
郁星然傷個腿,顧宴執跑前跑後,又送餐又送人,護工都未必有他這麼細心。
「但這是我家。」郁星然說,「我只想自己呆著。」
顧宴執還是沒走,「我不打擾你……」
「那也不行,你的存在就是打擾。」
郁星然當時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
他拒絕人向來這麼果斷。
顧宴執和其他的追求者不一樣,郁星然拒絕了好幾次,可每回顧宴執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出現,繼續對他。
郁星然的追求者不少,可從沒有誰能在被他拒絕超過三次後繼續。
有時候郁星然也會故意說一些很難聽的話,而那些人就不會再出現。
他對普通同學總能戴著溫柔的面具,可只要有人對他抱有目的性,郁星然就會生起一股惡趣味。
就好像在驗證,世界上所有的喜歡都是始於皮囊,膚淺且短暫。
「我喜歡你。」顧宴執又一次說。
郁星然不知道這麼重複的意義是什麼,揚唇露出一抹假笑。
「我知道。」
「那你什麼時候能答應我?」顧宴執問。
郁星然:「?」
他有說過要答應顧宴執嗎?
郁星然遇到的追求者,一開始總會說著溫柔且冠冕堂皇的漂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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