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把那些資料合上,說完這些之後,對面的秘書驚慌道:「不行呀,要是孩子歸到她手裡,光是一年的撫養費都是天價,還不如我們這邊來養。」
「所以說可以再協商嘛。」安澤笑眯眯道。
秘書似乎對蘇怡有很大的敵意,不情願地偏過頭想了想,最後起身說:「我回去跟顧先生說一下吧,看看他是什麼想法。」
夏離和安澤也跟著站起來,目送對方離開。
「呼......希望顧先生能回心轉意。」安澤伸了伸懶腰,從早上說到現在都過了飯點,好累。
夏離在玩手機,對他說:「你先去吃飯吧,我一會兒忙完了去吃。」
安澤本想藉此機會約她出去,不料就這麼被先拒絕了,只好失望地走開。
等他也走了,夏離才微微放鬆,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氣。
秘書身上的香水味,安澤身上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好嗆。
她很早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感官比普通人要敏感許多,不僅體現在嗅覺上,味覺上也不能接受一點怪味。
因此她格外喜歡一些清新的味道,比如橙子。
那天晚上在老家無意間聞到這股味道還很新奇,想著吃個橙子,沒想到卻是林雲的信息素,這麼多年了,她才知道對方的信息素跟水果有關,怎麼就這麼巧呢?
秘書行動很迅速,當天下午給出回復,表示這一方可以試著協商,但協商再無果,那就真要打官司了。
夏離推測他們那邊也心虛沒底,要是自己一身清白,撫養權還是能拿過來的,哪怕孩子剛滿月,照這個家庭條件,找個哺乳期的人不是難事,再不行的話就喝奶粉。
明面上雙方律師是不能見面的,但現在既然願意協商調解,再加上圈子裡的律師們差不多都混熟了,有聯繫方式是很正常的。
夏離試著聯繫蘇怡那邊的律師,好像還是她的大學同學,秦毅。
人如其名,上學期間十分刻苦,比她還努力,但少了點運氣,剛畢業被不良事務所坑了,好不容易才重新開始。
秦毅幾乎是秒接,了解完她這邊的情況,非常願意協商。
「我一會兒就聯繫蘇女士,她其實也想私下解決的,畢竟也是公眾人物。」
於是兩人約好時間,就定在今天下班後。
本來夏離是想儘快見面的,但顧良那邊非說什麼公務繁忙,下班才有時間。
說的跟你到時候會來一樣,她在心裡一邊吐槽,一邊看著其他同事們紛紛收拾東西下班,心生悔意。
早知道就定在明天了。
出乎她的預料,顧良本人準點現身,就差蘇怡本人了。
「你們不是一起過來的嗎?」
眼看過了快二十分鐘,夏離忍不住小聲問旁邊的秦毅。
秦毅扶了扶黑框眼鏡,同樣焦急道:「蘇女士跟我說還有點事需要處理,到時候會自己過來。」
嘖——
沙發對面的顧良發出不滿的聲音。
作為蘇怡的律師,秦毅主動解釋:「不好意思,我再去聯繫一下,可能是堵車。」
說罷他離開辦公室,留夏離、安澤、顧良和秘書四人共處一室。
眼下都是自己人,顧良不耐煩地整了整襯衫領子,說:「我看咱們是被鴿了,還有事需要處理,她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玩玩手機拍拍視頻?」
夏離和安澤先安撫好他的情緒,時不時往外面瞅兩眼。
外面越來越黑,秦毅掛斷電話走進來,「不好意思,蘇女士路上堵車了,現在是下班點,馬上就到了。」
已經比平常下班晚了快一個小時,夏離見其他人都心不在焉地各干各的事,自己也拿出手機,點開那個不常發消息的月亮頭像框。
林雲沒事就喜歡拍月亮,上次頭像里的月亮可沒這麼圓。
本來她可以不用提前給對方說一聲的,但想了想,要是不提前說的話,又該給她留一桌剩菜,還會被苦口婆心嘮叨,什麼擔心她啊,怕她出事啊,煩死了。
於是她發過去一句話,[可能會晚點回去。]
手機立馬震動,林云:[大概幾點回來?]
問那麼多幹嘛?
夏離抬頭看了看周圍這情勢,估摸了個時間給對方發了過去,接著關上手機。
「還沒來麼......」秦毅慌了,又出去打了個電話。
安澤玩手機都沒意思了,小聲對夏離說:「前輩,我們是不是被耍了呀?」
應該是的,夏離看了眼時間,已經足足過了一個小時,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麻木。
她算是看出來了,雙方都挺倔的。
過了一會兒,秦毅在外面沖她招招手,似乎有話要說。
夏離讓安澤現在這裡維持一下氣氛,自己出去了解情況。
「喝醉了?」她微微皺眉,很不理解。
秦毅點點頭,愁眉苦臉道:「我也沒想到她是騙我的,估計一下午都在外面喝酒。」
夏離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低聲問:「怎麼辦?」
「那個,要不改天?我聽蘇女士那邊很嘈雜,現在沒人管她,我得過去一趟。」秦毅邊說邊往門口看去,意圖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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