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魚貫而入。
白女士戴著一副煙粉色的掛鏈眼鏡,見他們進來,手指將眼鏡往下一壓,又摸了下眼尾的細紋,慢條斯理地開口。
「我算過了,這次回歸打歌舞台都得去,就從這周日的人氣歌謠開始吧,我已經安排好了,有異議嗎?」
她抬手支著下巴,無名指上的綠寶石戒指發出瑩瑩的光,面前的桌上攤著一副塔羅牌,給這個整體偏灰調的辦公室更添一分神秘感。
「沒有,我們會努力的。」夏頌音面不改色地點頭應下,見白女士滿意地點頭後,和經紀人交換了眼神,就帶著隊友們安靜地離開了辦公室。
「去練習室吧,好久沒上放送台了,神經都繃緊點。」夏頌音按下電梯,淡淡地說道。
「是。」殷娜黎等人乖乖應聲,進了電梯。
塔羅和白女士可不是什麼稀奇的組合,甚至於,連他們這個組合的活動名、出道時間乃至成員都是白女士以非正常方式算出來的,不然,按照現在偶像界這個競爭激烈的趨勢,他們這幾個95後怎麼可能有出道的機會?
放送台擦肩而過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都是他們的大大大前輩了,Twinkle就處於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
Watermelon Sea立社以來,年輕年長的練習生們來來去去,Twinkle四個人可以算是呆的時間最長的了。
要說為什麼不退社,浪漫一點的說法肯定是為了夢想,現實一點的話...
Watermelon Sea對練習生還是不差的。
公司有安排定期的外語課、舞蹈課、聲樂課等,承擔百分之七十的練習室租賃費用,為五年以上合約的練習生提供免費宿舍,偶爾也會有一些很小的商演活動,對於懷揣ol夢的年輕人來說可以算是一個不太苛刻的去處了。
至於Twinkle幾人...
夏頌音夢想成為製作人,大學念完相關專業之後,在經紀人元智安的牽線搭橋之下,正跟著有名的製作人在學習,同時也在咖啡店兼職賺取生活費。
南世溪喜歡跳舞,目前在一家舞蹈學校教小孩子跳舞,收入也不錯。
Eileen的爸爸是挪威人,在挪威當電工,媽媽年輕時去挪威留學認識了她爸爸,留在挪威的語言學校教書,家庭條件可以稱得上是優秀,Eileen獨自遠赴韓國當練習生,據說是那會兒沉迷於男ol做出的決定。
至於殷娜黎...
未知,她混亂的記憶並沒有給她充足的答案,但銀行卡上一長串的餘額足以說明也是個不缺錢的主兒。
最開始是懷揣著ol的夢想,但出道兩年毫無水花,也足以讓他們認清現實,並將剩餘的合約時間作為最後的過渡。
眼下,夏頌音和南世溪都有了新的想要做的事,只有Eileen和殷娜黎的未來還上不明朗。
「叮——」
電梯門開,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們和殷娜黎四人擦肩而過,門裡門外,劃分成兩個世界。
在夏頌音的帶領下,七拐八彎之後便到了他們租下來的小練習室。
樓上是鋼琴教室,在地下也能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琴聲,好在音響打開之後便被蓋過。
殷娜黎盯著Eileen的後腦勺,托著下巴思考要怎麼再從她身上「吃」到一點兒能量。
昨晚那麼一點,早就消耗完啦!
音響里飄出來的曲子是白女士重金購入的《FREEDOM》,Twinkle這次回歸的主打歌,輕快活潑的夏日風格,不出錯也不出挑,錄音在上個月已經完成,舞蹈部分原本要請編舞老師,但在南世溪和夏頌音商量過後,這次的編舞就由他們兩個人來完成了。
Eileen將長發隨手紮成一個馬尾,甩了甩腦袋就聽到殷娜黎的誇讚:「你扎馬尾好漂亮喔!」
殷娜黎不太走心地說完,就對上Eileen狐疑的眼神:「親愛的,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欸?!」
「說吧,我看要不要原諒你。」Eileen抱著胳膊一抬下巴,站到殷娜黎身前。
「我沒有!」殷娜黎認真地擺手,瞪大眼睛以增加真實性。
Eileen摸著下巴看著殷娜黎,抬手揉了揉她的黑色長髮:「好吧,看在你漂亮臉蛋的份上。」
「...這是不相信的意思,對吧?」殷娜黎鬱悶地對著趴在音響上的魔煙吐槽。
魔煙被聲浪震得一彈一彈地,道:「魔~女~大~人~說~什~麼~都~對~」
殷娜黎皺眉將頭髮紮起來,和其他人一樣活動著手腳,盯一會兒Eileen又盯一會兒夏頌音和南世溪,試圖從另外兩個人類身上找到突破口。
她專注得讓夏頌音和南世溪後背發毛。
「咳,一起合一遍。」南世溪拍拍手,站好隊形之後,點頭示意開始。
像冰鎮汽水一樣清爽的旋律再一次從頭開始,殷娜黎面無表情地跟上節奏,身體比記憶更熟悉這套動作。
「娜黎,表情。」夏頌音看著鏡子裡的殷娜黎,出聲提醒。
然後下一秒,殷娜黎便扯出一個甜美的笑來,梨渦加持下活力滿分的笑容格外抓人眼球,魔煙呱唧呱唧地發出只有殷娜黎能聽到的掌聲,在音響上扭曲著身體一起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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