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輕蹙，磕磕絆絆地開口：「你、你...你的權利不包括...」

「不是說手酸？今天不讓你手酸了。」金玟奎握住她的手，討好地舔吻上來，他完全知道親到哪裡的時候殷娜黎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尤其是從眼尾向上，一路吻到她的發間時，她會變得格外乖。

這次也是一樣。

他勾唇笑了下，撫上她飛起薄紅的臉頰，捏了捏，又揉了揉她的耳垂，低頭叼著她耳後的一小塊軟肉輕輕地磨，手指落在別處轉移她的注意力，然後待她放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施力。

殷娜黎的指甲在他腰上重重划過一道，眸中水波粼粼，她直接伸手去打他、推他，金玟奎都不為所動，全都受著，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撫去她眼尾的淚，哄道：「娜黎呀，放鬆點...放鬆。」

「...出、出去！痛，我說痛...取消你的權利...」

「哪有這樣子的道理，不許反悔。」

他太兇，殷娜黎扭著腰躲，又躲不開，被他用力按住了，抽不出身。

「...唔、靜寒...尹靜寒明明不是這樣的！」殷娜黎拍開他的胳膊，聲音裡帶了點哭腔。

金玟奎的動作頓了下，殷娜黎抬眼，還以為她的話起了效果，沒想到金玟奎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攥住了她的手腕，語調低沉：「我為什麼要和他一樣？」

「殷娜黎，不許叫別人的名字。」

「我會很傷心的。」

話音落下，他就堅定地覆上來，咬住了殷娜黎的唇，將她所有的驚呼、掙扎都吞沒。

黑色的裙子夾在中間，布料皺得不成樣子。

被子岌岌可危地掛在床尾，最終被她一腳踢落。

殷娜黎被碳酸水浸透了，呼吸間都是他的氣味，囂張的，熱烈的，充滿迸發力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床頭柜上的溫水是何時備下的，被金玟奎渡到她的口中，潤了一下乾涸的喉嚨。

殷娜黎靠在他懷裡，好不容易覺得緩過來一些，又聽到包裝袋被撕開的聲音。

她顫了下，要從他懷裡爬出去，只是手腳都沒什麼力氣，又被他攬著腰抓回來。

「...慢、慢一點唔...玟奎、金玟奎！」

情緒不斷疊加，到最高點綻開，殷娜黎失神地看著他鎖骨上的牙印，還是昨天留下的。

她啞著嗓子求饒，金玟奎只是捏著她的手腕舉過頭頂，俯身親吻她的額角，語調溫柔又危險：「娜黎都沒出什麼力呢，別怕，我來就行。」

過分刺激下流出的眼淚被他用舌尖捲走，輕飄飄的吻落在眼尾，與之相反的是他迎上來的力度。

靈魂好像都要被撞出身體，偏偏又因為充沛的能量而勾得死緊。

殷娜黎倒巴不得靈魂和身體脫節了，因為她已經受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情緒刺激。

趴在枕頭上的時候，脆弱又敏感的小角因為姿勢的關係，一下一下地蹭著枕頭，殷娜黎幾乎要崩潰了，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洇濕了枕頭的布料。

「哭了呢，殷娜黎。」

「哭起來也這麼漂亮。」

「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金玟奎喃喃著，吻去她的淚，又堅決地攥住她的腳踝，壓下去。

他沒法強求殷娜黎「只」喜歡他。

但可以努力讓殷娜黎「最」喜歡他。

……

淋浴的時候殷娜黎壓根站不住，整個人都掛在金玟奎身上，黑色的小裙子到這一刻才被金玟奎徹底撕下來丟到一旁。

帶子都斷了，不能穿了。

「唔...討厭金玟奎...」殷娜黎抽噎著伏在他肩頭，委屈地控訴。

金玟奎眼眸一壓，偏頭親她的臉頰：「不行，說喜歡。」

「...討厭！」

「怎麼辦，我喜歡你喜歡得不行。」

「...那不關我的事。」

金玟奎撫著她的脊背：「好壞的殷娜黎，就不能說一句喜歡嗎？你分明是喜歡的。」

殷娜黎不肯說，用牙齒磨他的肩。

金玟奎給她簡單沖洗了一下，又將人放進放好水的浴缸里，用手揉散她手腕還有腳踝上淤起的紅痕，殷娜黎憊懶地泡在水裡，鎖骨下的紅印若隱若現。

讓她泡著，金玟奎又去臥室清理了一下，將用過的東西丟進垃圾桶，麻利地換了套床單，然後才抱著殷娜黎出來。

殷娜黎有些犯困，但還是堅決地不肯睡覺，讓金玟奎去給她拿平板。

好幾個小時過去了，生命值肯定又滿了！

金玟奎「呵」了一聲，屈指敲了下她的腦袋：「不想睡？那麼...」

殷娜黎跟著他的視線看向抽屜，「唰」地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魔女大人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