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搖頭,幫棠溪琅拉了下被子:「巧玉沒事。」
棠溪琅整個身子側過來,手輕輕撫摸他的眉頭,往左右伸展開,輕聲細語:「沒事怎麼皺著眉,說來聽聽,本王或許能幫你排憂解難。」
巧玉半闔著眼,心跳加速臉微紅:「巧玉真的沒事,只是擔心殿下在這裡睡的不舒服,您今早卯時一刻就起來了。」
棠溪琅無奈,她也不想啊,卯時一刻,才五點鐘:「不要多想,只是今早有事情要早起。」
巧玉兩隻手鑽出來,抱住棠溪琅放在他臉上的手掌:「那巧玉就放心了。」
棠溪琅被帶著手指抵在他的臉上,滑到唇邊,巧玉珍惜的輕吻了一下:「巧玉很擔心殿下勉強自己,您要注意身體啊。」
巧玉吻到她的手指,心裡都被幸福塞滿了,酸澀發脹。
棠溪琅聲音柔和:「嗯,本王知道你的心意,無需擔憂,若是睡不習慣,本王早就讓茂安換新枕頭來了。」
面對溫柔體貼的美人,棠溪琅唇角勾起,順著下巴滑下去撩開他脖頸的一縷髮絲:「你也照顧好自己,莫叫本王掛心。」
很滿意看到他臉紅眼眸濕潤的樣子,哼,不能洞房怎麼了,照樣過個眼癮:「好啦,早點兒休息吧,冠禮將至,本王最近都需要早起。」
巧玉順勢放開手:「是,殿下夜裡好眠。」
「你也是,睡吧。」說著給兩人攏了攏被角,手放在錦被之上,安然睡了過去。
巧玉嘴角含笑,視線落在她睡顏上,這幾天是他最幸福的時刻了,殿下的後院只有他,每日都能來陪他。
他不貪心,只要殿下記得他就好,以後能偶爾來陪他坐坐,就很好了。
冠禮當天,不到卯時,整個皇宮都活了,到處燈火通明,在為琅王殿下的冠禮做準備。
棠溪琅起床時還有些崩潰,終於啊,終於到這一天了,她討厭早起!
前世上學要早起,今世上學,也要早起,前世還有個寒暑假雙休日,這一世,只有半月一次的休沐日。
好不容易熬過來了,過了這麼一兩個月悠閒日子,因為冠禮,已經連續好幾天早起了。
真是由奢入儉難啊,哭死了。
十天前開始,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內無吉日,則筮選下一旬的吉日,選定後將吉日告知親友,及冠禮前三日,又用筮法選擇主持冠禮的大賓,並選一位「贊冠」者協助冠禮儀式。
就是鄭令松心心念念的「大賓」名額了,十分幸運的,最後選出來的大賓就是她,鄭令松頭兩天便趾高氣揚的上朝辦公,使勁炫耀了一番。
能為自己的得意弟子加冠,還是尊貴的王主,其他也爭搶名額的大臣們氣的要死,恨不得把她套麻袋揍一頓。
又礙於冠禮不能讓她身上出現傷痕,互相使眼色,等冠禮結束,一定要好好揍她一頓。
沒問題,讓她整天大公雞一樣咯噠不停,有什麼好得意的。
最後,贊冠的名額走了後門,被皇帝指給了丞相,已經被賜婚的她們,現在算是半個丈婿關係了,男兒的妻主成為「婿」,「胥」象徵在外忙碌、無暇顧家之人,「女」則是男兒的妻主。
棠溪琅心中發怵,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老丈人,她還沒上朝,只聽說丞相是一位行事很嚴苛很講規矩的人。
姜凌州是典型的寒門貴子,是十三年的狀元,當時被榜下捉婿,帶到了京都世家大族韓家,也就是姜春祺的生父家裡,有岳家扶持,自身能力又強,短短十年就登上了丞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呵呵呵~琅兒還有害怕的人啊,本宮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皇后百忙之中還來看了一眼棠溪琅準備的情況,聽了她的打探和疑慮,忍不住笑出聲。
這孩子自出生就帶著貴氣,鬆弛的不行,對上陛下都沒有怕過。
棠溪琅無語:「兒臣才沒有,只是有那麼一點點擔心啦。」
皇后:「本宮懂~女子家的常事,沒有哪個女子對上岳丈還心不慌的,不過你是王主,就算是你正夫的母親,也不必掛心,見面了她還需向你行禮。」
棠溪琅:「……」就是這樣才彆扭啊,她骨子裡還是有點在乎長輩關係的。
「好了,時間不多了,既然你這裡沒問題,本宮也要趕緊去忙了。」
棠溪琅看著匆匆來又匆匆走的皇后,無奈又滿心歡喜,她總是
會被這輩子長輩的關愛動容。
回過頭繼續張著手任宮監宮男們折騰,今日她一身的打扮,堪比國宴啊,啊不,這也算是國宴了。
一身叮呤噹啷的棠溪琅,端著微笑,利用十幾年來禮儀操練的成果,麻木的被宮人引著不停的走、叩、拜。
太后、皇后、皇帝的宮殿叩完,又來到太廟叩拜,然後是社稷壇,不僅要叩拜還需要焚香向皇天后土、祖宗社稷致辭。
得虧她記性好,稿子背的滾瓜爛熟,最後才到了冠禮的環節。
先加緇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後授以爵弁。每次加冠畢,皆由大賓對受冠者讀祝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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