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琅雙手交疊,回憶前世學過的急救法,使勁按壓柳塘風的胸膛,柳塘風先是被人捂的半暈,才扔進水裡,嗆的水不是很多,但狀態十分危險。
棠溪琅看著他蒼白泛著死氣的臉,咬咬牙,不管怎麼說,兩人從小認識,十年了柳塘風一直做她小跟班,感情是在的,怎麼忍心眼看著他死掉。
也不顧什么女男大防,棠溪琅清理了他的口鼻,沒什麼異物,低頭。
「啊……」宮男們捂臉轉頭不敢看,趕來的皇后和姜春祺,一時也插不上手,皇后心疼琅兒渾身都濕透了,催促著宮人取來棉被毛巾披風,不管是什麼,先讓琅兒暖和起來。
姜春祺掐著手心,知道殿下是在救人,但是……讓他親眼目睹自己的妻主親吻其他男子,心中隱隱作痛。
想到剛才亭子裡的問話,這位,難道就是隔壁國家的柳小郎?殿下十分緊張他啊。
來回按壓胸口,人工呼吸,好幾次,柳塘風才吐出倒灌的水,呼吸加深了一點點。
就這一點好轉,棠溪琅也鬆了口氣。
「太醫來了!」
太醫們氣喘吁吁的趕來,宮男傳話不清楚,只說了琅王殿下落水,誰趕耽擱,三個當值的御醫太醫都趕了過來。
「參見……」
「別參見了,去看看琅兒怎麼樣?」皇后不耐煩的擺手,琅兒身上還濕著呢。
「殿下,披風來了,您先披上。」德明跑著帶回來冬季的披風,棠溪琅給柳塘風蓋上一條,自己再裹上。
太醫去給柳塘風把脈,棠溪琅也在皇后的壓迫下,讓御醫把脈。
「琅王殿下身強體健,沒有被邪風寒氣侵入體內,如果殿下不放心,臣開一副藥,您可以喝兩劑預防一下。」御醫把脈之後放下心來,不是琅王出事便好。
「父後,您看琅兒身體強的很,琅兒的鳧水課是被母帝都誇過的,您忘記啦?」棠溪琅湊到皇后面前賣乖。
皇后黑著臉,揪起她的耳朵:「本宮是生氣你不顧安
危,跳樓梯,那樓梯那麼高,你以為你是兔子不成?」
棠溪琅不敢掙扎:「疼,父後,疼,琅兒知錯了。」
她也不狡辯,越狡辯父後越生氣:「琅兒下次不敢了。」
皇后這次下了狠勁兒,給她的耳朵都擰紅了:「信你,本宮不如信鬼!」
棠溪琅生無可戀的被拎著耳朵,視線對上姜春祺,對著他笑了笑,比口型「沒事」。
姜春祺扭過頭去,不看他。
棠溪琅無奈,一惹惹兩個,她真有本事。
她只是擔心朋友而已,自小宮裡沒有玩伴,姐姐比她大很多,太子的責任很大,沒時間陪她,其他的弟弟都不是一個父親,也不好太親近,她能相處的只有伴讀聞山齊和貼上來的小跟班柳塘風。
在知道他可能出事的時候,棠溪琅確實是有點慌,只想著救人,就顧不上和父後他們說明白了。
「回皇后殿下,琅王殿下,柳小郎脈象細軟,見於浮分,舉之乃見按之即空………」
太醫絮叨一堆,總結起來就一句話,窒息時間過長需要好好養病,以後身體會弱,容易生病。
太醫有一句話猶豫著,最後還是說出來,不然怪她瞞著就不好了:「恐於子嗣有礙。」
身體弱陽氣不足,自然有礙子嗣。
棠溪琅點頭,這個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事情:「麻煩你開個方子。」
皇后反而變了臉色,這…本來看琅兒很喜歡他,又被琅兒抱了,有意指給琅兒,這不能生子,還白白占了琅兒的後院。
小蝴跪在地上守著小郎哭了半天,棠溪琅呵斥他:「哭什麼哭,你家小郎還好著呢,你跟著你家小郎出來,怎麼會跟丟的?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知道?」
小蝴一哆嗦,叩趴下:「仆,仆真的不知道,小郎好不容易想出來走一走,走的快了些,真的是一眨眼,就跟丟了,但…但是,仆想起來了,小郎進了那條路,路上仆碰見了純奉君宮裡的芙蓉,他們說沒看到,仆才順著找到了觀雨亭附近。」
棠溪琅嘆氣,只有這麼兩句話,根本沒理由去問純奉君的宮人。
「只能等塘風醒來再問了。」反正她是不相信柳塘風會自己掉進湖裡。
皇后對著姜春祺,有些歉意:「讓你進宮竟然看到了這種事情,嚇著了吧?你別介意,琅兒和柳小郎從小一起長大,難免關心了幾分,更何況你也聽太醫說了,他……也是可憐。」
皇后提前為柳小郎被賜給琅兒做準備,場面話還是需要和姜小郎說到的,畢竟姜小郎背後站的是丞相,皇后不想讓丞相對琅兒有什麼意見。
姜春祺心裡不舒服,但是他柔順的點頭:「是皇后殿下,您放心,臣男也不忍心殿下難過,幸好柳小郎無礙。」
皇后滿意:「你是個好孩子,本宮也不會委屈了你。」
棠溪琅安排著人將柳小郎送回去,讓茂安陪著去取藥,順便抄錄一份藥單,看看柳塘風之後都需要什麼補身體的藥。
他窮的叮噹響,估計什麼名貴藥材都買不起。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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