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琅心頭怪怪的,這個反應……怎麼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本王向母帝請求將你賜給我為側侍。」她留神細細的觀察柳塘風的反應,果然看到對方一臉喜色。
「真的嗎?殿下,小郎好高興……」
轉而他又暗淡下來:「可是,小郎身份低微,不過是一戰敗國送來沒人要的質子,甚至,都沒資格當質子,哪裡配得上您側侍之位?」
說這麼長的話,他有些氣喘,越說嘴癟的越高,眼中淚花打轉。
棠溪琅握著他的手,還在奇怪,柳塘風竟然喜歡她,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所以上次——見到巧玉那次脾氣那麼奇怪,是因為吃醋?
她心理年齡成熟,親眼看著柳塘風從六歲小包子長大,都沒往那方面想過。
忍不住細細打量柳塘風,小眼神委屈又期待的不停巴望她,想聽她說些什麼又怕說的不是自己心中所想,靈動的神情和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往回望,才發覺柳塘風經常用這種眼神看她,都被她以這是個愛撒嬌的小綠茶想過去了。
「那不然,做小侍?」棠溪琅稍微俯下身,手指交疊摸了摸他額頭,不燙。
柳塘風一下子沒繃住,傻眼了:「嘎?」
眼淚珠子沒收好,順著眼角滑落,棠溪琅用手背幫他佛開,嘴角動了動憋住笑:「想好做哪個了嗎?」
柳塘風只是想被哄哄而已,不是真的想把側侍之位推出去,被拉著的手晃了晃,開始撒嬌:「殿下,求您了,讓小郎做側侍吧,怎麼也比小侍高一點嘛,殿下——」
棠溪琅笑話他:「下次還茶不茶?本來好好的側侍之位,現在還得求求本王。」
從小到大說過他很多次茶,柳塘風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他性格就這樣,下次順口了還是會那樣說話,但是這次教訓太大了。
連忙撐著點了下頭:「殿下,小郎下次不敢了,求求您……」
棠溪琅握著冰涼的手,也不再逗他:「你聽話也不聽全,本王已經請示了母帝,她答應明日就下旨,就算你想做小侍,也改不掉了。」
柳塘風這才笑起來:「太好了殿下,小郎終於,終於可以和您在一起了。」
棠溪琅嘆氣:「嗯,你好好休息,本王等你養好了再聘你回府。」
柳塘風甜甜的點頭:「好。」
外面的書安對著她比了個手勢,棠溪琅看柳塘風精神還算可以,等著他喝完藥:「本王下次再來看你。」
柳塘風用力睜開了些眼睛:「殿下您去忙吧,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小郎會擔心您的。」
「睡吧,養病最怕勞神,本王指了一個宮男來守幾天,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他。」
「好的殿下。」
棠溪琅出了院子,書安:「殿下,經義那邊傳來消息,已經控制住了芙蓉,現在正在御膳房那邊等您。」
捉賊拿贓,剛才經義她們去就是盯一下有沒有問題,沒想到一次就捉了個現行。
「純奉君沉不住氣啊。」
「純奉君犯的事這麼大,必定是慌了神,殿下,接下來我們可要審問芙蓉?」書安就守在門口,自然聽到了柳塘風說的話。
棠溪琅搖頭:「不必,只要坐實了芙蓉對塘風心懷不軌,是他們推的人就好。至於動機,以及純奉君做了什麼,我們不需要多查,將人交給母帝,由飛英來查即可。」
母帝對她好,她自然也要維護母帝的顏面,寵侍竟然用藥什麼的……多丟人啊,意會就行,捅到面上就不好看了。
想看皇帝的笑話,那不是嫌自己過的太舒服嘛。
書安躬身:「殿下說的是。」
她只想著趁此機會辦好事情,讓殿下看到她的能力,卻忘記了其中牽扯到的人:「書安謹記殿下的教誨。」
棠溪琅看了她一眼,她什麼都沒說,但是書安能迅速明白過來,是個機靈人。
經義和德明都是父後從小送來的,做事謹慎細緻規矩,但年紀也大了不太合適,之前在宮中一切事情都有定數,整日上學也涉及不到其他的。
出府之後棠溪琅才意識到需要再培養一個自己的心腹,書安的年紀辦事效率正合適,不過還不能直白的將人提上來,十五歲年紀小,再跟著經義她們學學穩重。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人笨,就怕人笨還勤快。
「殿下,仆聽從您的吩咐來取膳,再叮囑一下柳小郎的晚膳,正撞見這位宮男和膳房的宮男兩個人嘀嘀咕咕,仆就留意了一下,結果發現他們交換了什麼東西,要放進柳小郎的膳食裡面。」茂安看到殿下來了,一陣搶白,不給芙蓉他們哭訴的機會。
棠溪琅眼神鋒利:「哦?陛下剛要將柳小郎賜給本王做側侍,就遭遇如此事情,莫非是不滿本王,從他下手?」
芙蓉一僵:「不,殿下,仆等沒有對琅王殿下不滿啊。」
棠溪琅不聽他的,也不讓他狡辯:「太醫請來了嗎?搜一下,看看想給本王側侍下什麼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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