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去取掛著的外衫給大郎拿過來披上。
姜春祺不語,依舊看著外面的天。
燕兒走過去打開窗戶,讓整個月亮漏出來:「大郎在賞月嗎?今晚的月亮好圓好大啊,多好看。」
姜春祺還是沒理他,燕兒咬唇,糾結的看著大郎,他怎麼可能會忘,今天是琅王迎聘側侍的日子,大郎心裡一定很難受。
身上暖和了,但是姜春祺的心裡,依舊發涼,道理他都懂,也知道殿下後院一定有小侍侍奉,但,不知道就可以不去想,一旦知道了,心中發澀發酸,桎梏難耐。
筵席應該散了,她現在……是和另一個人耳鬢廝磨嗎?
「大郎……仆知道您心中難受,不然您說說話吧,發泄出來就好多了。」燕兒蹲坐在他旁邊,仰頭當做傾聽者。
腿都要蹲麻了,姜春祺的睫毛才輕輕顫了顫:「別蹲著了,去取矮凳來。」
燕兒歡喜,大郎終於願意說話了:「好!」
顛顛的跑去拿了個凳子,坐在他旁邊。
姜春祺起來走到窗戶邊上,身子大半個坐在了床沿上,靠著窗戶。
燕兒欲言又止,算了,大郎心裡不痛快,吹吹風也不算什麼出格的事情。
「一開始,我只是將琅王當做逃離丞相府的一個途徑。」
燕兒知道,大郎不想去賞花宴他還幫著勸了呢。
「她像雲霞一樣高高飄舉,風雅又溫柔,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還帶著能看透人心的調皮,我開始惶恐,懷疑自己,這樣的人,真的能……」
姜春祺伸出胳膊,手托向月亮,想抓住那神秘高潔的月光。
「她的心真的能屬於我嗎?哪怕是給我留一點點的位置。」
燕兒背著光,只能看到大郎周身包裹著的月光,用力點頭:「一定能!」
姜春祺回頭笑了笑,相處這麼久,他知道殿下喜歡的,想要的是什麼,他會做到的,會和殿下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做一位合心意的正夫。
「扶我下去吧,不早了,我們也去休息。」
「好的大郎。」
燕兒合緊窗戶,檢查了下不再透風,凳子放回去,幫大郎將帷幕掩好,又吹滅了蠟燭,全部做好,安心的回了外間靠坐著休息。
這下大郎晚上就不會再驚醒了。
「小郎,該起床了。」小蝴將帷幕拉起來,輕聲呼喚還在睡夢中的柳塘風。
柳塘風皺皺眉毛,翻個身。
「小郎—小郎——」
終於睜開了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小蝴:「小郎,您該起來了,今日還需要進宮和陛下皇后請安。」
柳塘風瞪大眼睛,猛的坐起來,捂住腦袋,起的太猛了,好暈。
可惡!他以前可沒有這種毛病,說起就起。
意識回神了,眼睛轉來轉去,小蝴看到了,解釋:「殿下已經起來去早練了,讓我們不要著急喊您。」
柳塘風拉著被子笑的蕩漾:「殿下真好,真貼心,我才不像其他人呢,最最最喜歡殿下了,只喜歡殿下。」
「對了,以後不要叫我小郎,該叫側侍了。」
小蝴一愣,叫小郎習慣了,忘記了:「是,側侍。」
柳塘風聽了又是嘿嘿笑,精神飽滿的起來洗臉刷牙。
「殿下為您準備了今日要穿的服飾,仆為您裝戴吧?」
一個清秀的侍男舉著托盤,柳塘風好奇的看了眼衣服:「可以。你叫什麼?」
侍男放下托盤,伺候他穿衣服:「仆叫梅香,是殿下指來伺候您的。」
柳塘風打量著他,殿下之前確實說過等來了琅王府,為他分一位更妥帖的侍男。
低垂著眼睛,動作輕巧又柔順,還算不錯:「嗯,你都會些什麼?」
梅香:「除了基本的做活,仆也擅長梳發和刺繡。」
柳塘風點頭:「很好,以後梳發就你伺候吧。」
梅香:「是,風側侍。」
柳塘風想了想,風側侍比柳側侍更好聽:「你之前在哪裡做事?」
「仆之前一直在內務府受訓,五個月前被經義姑姑挑選到九華殿,後隨著殿下來了琅王府,之前負責為殿下做些荷包巾帕等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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