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琅則是去了某家小茶館,小所以不起眼,包廂內,書安帶著兩個人等著。
「書老闆,您帶我們見的到底是什麼人啊?」書生看起來二十多歲,面容憔悴黑眼圈明顯,她有些坐不住,帶著對未知的恐懼。
她已經經不起任何陰謀了,身無寸銀還要替人寫字寫書信賺錢養家,若不是遇到這位書老闆,買了她那幅被壓價很久的字畫,家中明日的飯錢還不知道從哪兒去找。
想到夫郎懷著孕還要陪她省吃儉用,非常後悔沒有早些離開豫州府。
書安安撫她:「放心,我們少嬟是個善心人,記住我告訴你們的話就行。」
棠溪琅推門走進來,看了眼屋內的人,書安起身行禮,然後站到她身後,對面兩個人也畏縮的站起來,不知道怎麼辦。
棠溪琅笑著坐下:「坐下吧,別怕,我只是有些事情問你們。」
書生憋著口氣,卻也不敢得罪人,聞言坐好等著她說話,另一位看起來操勞過度,身材瘦小一雙手黝黑布滿繭子。
棠溪琅也不和她們繞圈子:「想必書安已經告訴你們了,只要你們如實回答,報酬少不了。」
書安這幾天沒白帶著侍衛到處跑,最起碼找的這兩個人都是明確知道楊府尹惡事的。
沒人真的傻,尤其是她們這些被迫害過更加敏感的人,在被人精準找上門,花大價錢買不必要的東西,還帶來這裡,書生和花匠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選擇跟來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是。」
最後,棠溪琅問她們:「若是有需要,你們願意做證人嗎?」
她本以為那個書生會願意,畢竟按查到的消息,書生就是因為不畏權貴才會被楊府尹迫害,應該最願意看到對方被清算。
但是書生沉默了,採花的花匠問:「會給很多錢嗎?」
棠溪琅意外:「會,我可以先給。」
花匠:「我願意。」
只要給錢,只要楊府尹能被處死,哪怕被她的同黨報復也無所謂。
棠溪琅又看向書生:「你呢?」
書生的表情很奇怪,焦灼又躁鬱,她兩隻手交叉撓了撓手指:「不行,我不能。」
棠溪琅:「為什麼?是她們害得你母死父亡,家產被繳,你不想報仇嗎?」
能看出來書生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只看她願不願意說了。
提起家裡,書生越發搖頭。
棠溪琅不知道她顧慮的是什麼,想了想:「不只是錢,我可以帶你們離開豫州府,再給你們安排一個營生。」
書生瞪著眼睛看地面:「再跑去哪裡能跑得出太子耳目?權貴是惹不起的,就算倒下一個楊府尹,她背後還更厲害的太子。」
棠溪琅搖頭,這就是為什麼楊府尹在離京城這麼近的豫州府都敢斂財迫害百姓了,只要表面裝的好,背靠太子誰也不敢告她。
「我能保證太子不會站在楊府尹一邊,我最後再問一句,你的安全我護下來你願不願意?」
書生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書安和侍衛向前一步護住棠溪琅,書生明白,這些人都不是小人物。
她沒辦法:「……你拿什麼保證?」
棠溪琅取出一塊令牌:「太子的信物。」
其實是她的令牌了,反正別人又不認識太子令牌長什麼楊樣,金色的令牌都長的差不多。
書生怔愣住,她結結巴巴:「你……你是…太,上面派來的人?」
棠溪琅點頭笑著:「所以你的安全不要怕。」
書生一瞬間心中湧起底氣,原來楊府尹不是太子的親信,原來太子也看不慣她,太子要清理門戶了!
她從小學的君臣之道,是能最快轉變態度的,太子還是那個英明的儲君,而她,也不用怕太子的報復了。
「我……草民夫郎懷有身孕了,草民不能讓他出事。」
棠溪琅恍然大悟,看了眼書安,書安也很驚訝,她沒查出來這件事情。
書生苦笑:「別人都不知道,夫郎有孕三月還未顯懷,這三個月……草民生活困難,連請大夫的錢都沒有。」
她這邊皆大歡喜,反而是花匠沉默了,她聽聞是太子的人,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已至此,知道了這麼多想臨頭反悔不可能。<="<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