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可以狠下心劃破臉換取生路,弟弟可以嗎?今天在醫館裡,還有人聽說了他們的經歷,暗地裡用那種眼神打探他們兩個,現在可以躲進屋子裡來,眼不見為淨,但是出去了呢?
外面的流言蜚語他和弟弟真的能忍受住嗎?
現在有了另一條更輕鬆的路,他遲疑了。
「殿下,草民的醫術並不精湛,只能看些尋常的病症,或許不足以擔任您府上的醫師職位。」他如實相告。
棠溪琅:「不需要醫術高超,府內另有府醫,只是侍男眾多,各位男主子身體不舒服時也需要懂醫術的男醫相助,所以才聘請你們二人。」
蘭昭昭可恥的心動了,能去琅王府工作,是尋常百姓想去都去不成的,而且是琅王夫主動相邀,殿下說琅王夫是個和善人,在府內不用擔心生計和安全問題,是他們撿了大便宜。
想著,立刻跪下來磕了個頭:「琅王殿下,草民願往琅王府為醫,多謝殿下給草民哥弟二人一條安穩的生路,草民定竭盡全力為府上人醫治。」
「殿下是我們的恩人,草民可以不要月錢,有口飯吃能報答您的恩情,草民就感激不盡了。」
蘭昭昭說的真情意切,但棠溪琅敬謝不敏:「別別,不許擾亂市場經濟,你不要月錢讓別人怎麼做事?」
蘭昭昭沒聽懂殿下說的話,但明白殿下的意思。
書安裝作哭臉的樣子:「蘭小郎您這樣說,讓仆都不敢拿月錢了,仆對殿下忠心耿耿,不是為了拿錢才辦事啊。」
尋常人家聘請的僕從確實是拿錢辦事,但琅王府的僕從,都是內務府來的,女僕都是石女,有天生的有吃藥導致的,她們都是皇家的所有物,可不在聘用一列。
蘭昭昭驚詫,有些懵懂,她好像確實說錯了話,不能用拿月錢來證明自己的忠心:「草民錯了,求殿下恕罪,草民要月錢。」
棠溪琅笑了聲:「好你個蘭昭昭,本王救了你們,你還要本王的月錢。」
蘭昭昭:「啊?殿下……草民,草民不是,」
他不知所措,跪在地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只聽到頭上傳來殿下清郎的笑聲:「快起來吧,本王說話算話,那這事就這麼定了,等你弟弟醒來本王會派人帶你們去琅王府,放心,會安排人帶你去府衙簽字據。」
「你們才十五
歲,不要想太多,去了府上跟著府醫努力學習,用到你們的時候還多呢。」
蘭昭昭這才知道殿下是逗他的,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明了殿下是在讓他不要那麼緊張。
「是,草民謝殿下。」
說曹操曹操就到,床那邊傳來響動,蘭歲歲醒了。
蘭昭昭神情緊張的告了聲罪,然後衝過去:「歲歲!」
棠溪琅禮貌的將地方讓給他們哥弟二人,留下一個侍男照看,就離開了,吩咐他等這兩人準備好了就告訴經義,她會安排人帶去琅王府。
等蘭昭昭和蘭歲歲一起哭了一場,才跟他說殿下的事情,突然想起來,再回頭看殿下已經走了。
從侍男口中得知殿下吩咐,才和蘭歲歲解釋完所有的事情。
他握著弟弟的手,頭一次這麼堅定充滿了希望:「昭昭如願,歲歲安瀾,母親對我們的期望,終於不再是幻象,歲歲,不要再犯傻了好嗎?有你才有家,不許丟下哥哥。」
蘭歲歲喉嚨還傷著,說不出話來,但破碎的絕望在哥哥的安撫中已經褪了下去,眼睛裡泛著淚光,他靦腆的笑著點頭。
時間還早,棠溪琅溜溜達達的又回了禮部,怎麼說呢,她覺得自己也太容易哄了吧,早上太子姐姐幫她說話,她就原諒太子姐姐了,氣都消了。
但是除了這件試探她,還派人保護著她的事情,太子姐姐對她真的非常好,就像第二個母親。
她決定了,再生氣三天,這三天內不理太子,等過了時間,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算了吧。
晚上回家就得知太子還派人送來了厚禮,名曰安撫她昨晚和早朝上受了驚嚇………
看著自己求了好久,太子都沒捨得給她的那套翠玉玲瓏棋,是翡翠和瑪瑙製成的,光澤度極佳,棋子上面還雕刻了十二生肖的花紋,一整塊透亮的棋盤十分難得。
好吧,今晚就原諒她了。
開心的讓人將棋盤送到了柳塘風的院子,當然不是送給他,今天宿在他那裡,她現在就要玩!
「小心些,太子新送來的,本王還沒有稀罕夠,摔了本王要心疼的。」
「是,殿下。」
經義親自舉著盒子,都沒敢交給別人,讓兩個下人一前一後的護著,殿下重視的事情她們更應該放在心上,怎麼護著都不為過,路人碰到人再給毛手毛腳的打翻了。
柳塘風棋藝一般般,但也能陪她過個癮,摸著不同以往光潔的棋子,棠溪琅滿意極了:「不愧是太子那裡的好東西,超讚。」
柳塘風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枚棋子,安穩的放下:「觸手溫潤,是尋常棋子不能比的。」
棠溪琅舉起一枚透過光去看,閃著奇異的顏色,怪不得很多人喜歡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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