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冒冷汗。
夭壽了,順風耳下凡了!
宋景策三人也明顯被吳亞才震驚到了,沉默了半分鐘才找回了神。
邵文修心裡咯噔一下,驚愕地看向吳亞才:「你是怎麼知道的?」說完突然想到什麼,更加緊張,「除了你以外,還有別人知道嗎?」
吳亞才趕忙搖頭:「沒有,就我一個人。」
在四人懵逼的眼神里,吳亞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指了指角落的攝像機:「它直連監控室,裡面能實時看到各個屋的情況。」
「這我當然知道。」白果顫聲,「可是鏡頭我已經用毛巾捂上了呀。」
生怕毛巾透光還專門捂了三層!
吳亞才難為情地輕咳一聲:「我是聽音頻才知道的。」
白果急忙沖向床頭櫃拿起麥克風,確認是關閉狀態後鬆了口氣,可緊接著又愣了:「不對啊,麥克風都關了你是怎麼聽到的?難不成是新款出了什麼離線功能?」
「那倒不是,我是攝像機自帶的音頻聽到的。」吳亞才耐心解釋,「你們把鏡頭捂住了,可是忘了關閉他的錄音功能了。」
「錄音功能?」白果差點破音,「不可能!導演在節目開始前的會議上就說了固定攝像機是不帶麥克風功能的,還說什麼回屋換衣服睡覺可以把鏡頭遮住,但要保持一直常開,讓我們放心,只要確定開錄時帶好隨身麥克風!」
「他那都是騙你們的,就是為了讓你們放鬆警惕,才好錄到你們不小心說出口的其他信息。」吳亞才難為情地羞紅了臉,聲音也忍不住更小了些,「導演還給我們囑咐,萬一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事要及時和他匯報,看情況剪進節目正片裡。」
白果:……
這導演有毒啊!是不是太有心機了點!
白果回想起之前他在房間裡進行過的無數次「秘密會談」,忍不住沉默了。
他緊咬著下唇,不停地看了吳亞才好幾眼,終於鼓起勇氣,試探道:「那像我們前兩周說的……呃,就比如說魏子榕的事,你……也聽到了?」
吳亞才一聽這話也不好意思地匆忙撇開視線,比蚊子聲音還小地「嗯」了一聲。
白果:……
我擦?!
那我豈不是連底褲都不剩了?
白果一方面已經羞恥到腳趾再次瘋狂扣地,恨不得原地消失,另一方面還得努力鎮定,瘋狂回想自己從第一天上島到今晚說過的一切。大腦瘋狂檢閱後,總算鬆了口氣,還好,他們最多只是商議了該如何對付每一位瓜人,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從他嘴裡說出關於信鴿的一個字。
還好,馬甲還捂得緊緊的!
小狗仔他今天依舊存活!
吳亞才也知道白果的擔憂,急忙擺手解釋:「你們放心好了,所有的錄像我在當天晚上就全都刪了!包括你們剛才說的關於張經理的,我也在出門前全刪完了,現在你們屋的攝像機已經被我設置成離線狀態、不可查看了。」
此話一出,屋內四個人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宋景策眉尾一挑,目不轉睛地盯著吳亞才,沉聲問:「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們?你剛才也說了,導演一開始就囑咐了你們有事及時和他匯報,更別說這種和節目息息相關、要把贊助商和導演製片一網打盡的事,難道你就不擔心節目結束了會影響你的工作?」
吳亞才渾身猛地一抖,拳頭攥得更用力了些,沉默半晌後才苦笑一聲:「無所謂了,結局已經定了。」他垂下頭,嗓音里充斥著不甘與無奈, 「方叔和熊哥……哦,就是我們原來後期組的,因為導演安排的出片時間太緊,天天不睡覺剪片子,差點搞成猝死,結果呢?」
吳亞才的眼眶止不住泛紅,聲音里也帶了些哭腔:「工資一分錢沒拿到、往裡面搭了醫藥費、工作沒了、身體毀了都不說,現在還被導演反過來索要天價誤工費!」
白果:???
白果:!!!
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趕忙問道:「誤工費?這不應該是公司賠給員工的嗎?你的意思是說導演他要你們後期給他掏錢?」
怎麼還倒反天罡了?!
吳亞才自嘲地笑了笑:「可他卻理所當然地說因為我們的昏倒差點耽誤了正片的發布,讓我們籌錢賠償他十萬元,還說要把台里派來的另一位後期的機票錢也一起報銷了,還說如果我們再糾纏下去,就還要繼續索要醫生一開始幫忙看病的費用。」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被導演的厚顏無恥震驚到了,非常默契地各種「友好問候」起了導演。
吳亞才被四人的反應弄得總算平靜了心情,深吸一口氣,重新抬起了頭,只不過這次的眼神里寫滿了堅定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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