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讓孟應年占占口頭上的便宜也沒什麼……
孟應年為郁知抹去眼角殘留的淚珠。
郁知剛才哭得太兇了,眼睫毛都哭得潤潤的,被眼淚粘在一起。
孟應年一併抹了抹。
尋常的眼睫毛這麼抹早就亂七八糟了,郁知的眼睫毛卻恢復如初。
烏黑濃密,向上翹著。
眼周的微紅沒有褪盡,哭過的眼眶濕漉漉的,一眨眼,翹長的睫毛輕輕翕動。
藍色瞳孔如同被水洗後的天空,清澈明亮。
孟應年一時看入了迷。
郁知見孟應年不說話,猜測進一步坐實。
他剛才說的話果然太過分了!
孟應年被他傷到了!
郁知愧疚得連忙解釋:「……其實我剛才騙你了。」
「我沒有落東西在家裡,我就是為了你回來的。」
「你無緣無故失聯,我聯繫不上你,怕你出了什麼事。」
孟應年沒料到小貓會突然沖自己翻肚皮。
翻了就沒有不摸的道理。
孟應年明知故問:「為什麼騙我?」
郁知抿抿唇,似乎特別難以啟齒。
孟應年以退為進:「算了,你不想說不用勉強,當我沒問過。」
被愧疚沖昏頭腦的小貓,絲毫沒察覺人類的奸詐用心。
郁知聽出孟應年語氣里的失落,克服難為情如是坦白:「沒不想說,就是……不好意思。」
「你說得太直白了,我……我不好意思承認,僅此而已。」
孟應年反問:「不是我自戀?」
郁知連聲否認:「不是不是。」
孟應年捏捏郁知的臉,又爽到了。
但這次他學乖了,爽到也不能表現出來,暗爽即可。
這樣對臉皮薄的傲嬌小貓比較友好。
「那就好。」
孟應年見好就收。
他看了看郁知的眼睛,裡面沒有再泛起淚光。
被老婆關心固然令人愉悅,但在性事之外弄哭老婆,終究是他的過失。
孟應年誠懇地跟郁知道歉:「對不起,知知,這次是我不對,害你擔心了。」
郁知也很認真看著他:「只要你答應我,不要再這樣突然失聯,我就原諒你。」
孟應年「嗯」了一聲:「好,我答應你。」
郁知哼了一聲:「你要是說到做不到,我就不理你了。」
孟應年輕笑:「這算是……威脅?」
郁知重重「嗯」了一聲,板著臉看起來很嚴肅:「對,我在威脅你。」
他哭過之後說話還有鼻音,眼眶也紅紅的。
自認為是威脅,殊不知自己這副模樣,落在孟應年眼中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可憐。
還威脅他……
怎麼這麼可愛。
孟應年忍不住逗他:「剛才沒聽清,你再威脅一次。」
郁知:「?」
你再說自己不是m試試呢。
郁知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如果再這樣突然失聯,我就不理你了。」
孟應年聽完卻說:「知知,你也答應我,不要這麼威脅除我以外的人。」
郁知一頭霧水:「什麼意思?說得好像我是惡霸一樣,沒事就威脅人。」
「哪有這麼漂亮的惡霸。」
孟應年正兒八經地說:「你這樣威脅別人,別人只會覺得你在撒嬌。」
話鋒一轉,又霸道上了:「知知,我不允許你對除了我以外的人撒嬌。」
郁知臉色漲紅,反駁:「誰撒嬌了?我沒有!」
「我很嚴肅在跟你說,你不要給我嬉皮笑臉的。」
孟應年無辜道:「我沒有嬉皮笑臉。」
「我也很嚴肅。」
「……」
郁知:老不正經的,你嚴肅個頭。
說又說不過,凶又不夠凶,郁知放棄跟孟應年繼續掰扯「是撒嬌還是威脅」這個話題。
他看了眼孟應年左臂沒縫合好的傷口,針和線都還留在上面。
郁知伸捏了捏孟應年的左手,問:「麻藥勁還在嗎?」
孟應年老老實實回答:「在。」
「那你躺好,我讓余寧進來幫你縫完。」郁知起身拍了拍他身後的枕頭。
孟應年聽他話,躺回去。
郁知沖門外喊了一聲余寧。
余寧推開門走進來。
孟應年怕郁知再哭,尋了個理由支走他:「知知,去幫我倒杯水,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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