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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剛從廁所隔間出來看到門口的孟齊銘嚇了一跳,猛地後退一步。

要不是晚飯吃得太早已經消化,他絕對當場就能吐出來。

本來就因為趙漣父親那件事,郁知就對中年男性產生牴觸,和孟齊銘前兩次噁心粘膩的話語。

郁知覺得他真是陰魂不散,現在手邊沒有東西,去路又被擋住,只能等孟應年來找他。

「你想幹什麼?」郁知邊觀察他邊尋找能躲過他的路線。

孟齊銘一時酒精上頭跟了過來,外面都是人,他就算想干也幹不了什麼,只打算抱著人摸兩把解解饞。

他滿臉橫肉擠出笑來:「我只是想問問上次的事你考慮清楚沒?」

孟齊銘說著就靠近郁知。

郁知一把推過去阻止他前進,也不知道是他最近幾次健身起了作用呢,還是孟齊銘外強中乾,竟一下子把他推開。

郁知趁機跑到門口,打開反鎖的門就要衝出去。

孟齊銘察覺他的動作趕忙追過去。

這邊郁知剛擰開門鎖,門就被打開。

郁知直接撞入一個溫實的懷抱,抬頭看到孟應年的臉,郁知感到一陣安心。

孟應年將郁知抱在懷裡,視線越過他看向身後的孟齊銘。

那眼神古井無波,但孟齊銘無端打起冷戰。

「我記得我沒邀請六堂叔吧,你今天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孟應年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預感。

孟應年這聲六堂叔他能叫,孟齊銘也不敢應。

他乾巴巴回道:「孟總這話說的,既然是家宴哪還用得著您親自請。」

孟應年哼道:「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孟應年不再理他,低頭安撫郁知。

「知知來說這是怎麼回事?」

郁知緩緩從孟應年懷中起身:「他剛才把我反鎖在衛生間裡,還想靠近我被我一把推開了。上次在集團年會上,他還跑到我面前說一些有的沒的。」

孟應年的表情已經不能在冷了:「說什麼?」

孟齊銘已經嚇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又覺得被一個小輩嚇成這樣不應該,強撐著站在那裡。

郁知繼續說:「他說讓我跟你離婚然後跟他。」

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孟應年真是沒想到一個兩個的都盼著自己跟郁知離婚,知知好不容易不在自己面前提起離婚了,現在倒好了,又有人跑到他面前說離婚。

還有孟齊銘的心思不要太好猜,這個酒囊飯袋,好色之徒把自己和郁知反鎖在一個衛生間裡,不定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

當自己是死的嗎?

孟應年覺得自己還是太過仁慈,就應該從一開始就把他捏死,省的他現在出來興風作浪。

孟應年氣急反笑:「我倒是沒想到,六堂叔對我的夫人念念不忘。」

孟齊銘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索性豁出去了。

「孟應年,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再說了,是我先看上的郁知,你搶人還搶出理了。」

「叫你聲堂叔你還端上了,郁知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

「我勸你最好收了你的心思,不過你應該沒時間想這些了,有什麼話去找警察說吧。」

孟應年撂下這句話帶著郁知轉身就走。

孟齊銘沒明白孟應年話里的意思,沒過多久就被酒店保安趕出去了。

當晚,華創集團財務審計部門聯合檢察部門和律師團連夜整理好證據,第二天一早直接提交檢察院。

證據確鑿,立刻進行立案,孟齊銘直接被拘留。涉案金額巨大,夠讓孟齊銘牢底坐穿的。

根本沒給孟齊銘申訴和退還資金的機會。

孟應年和郁知回去之後,找了個藉口帶著郁知提前離場。

家宴結束後,孟應年才跟孟遠山和孟恆澤說明了情況。

分支里有人不安分他們心知肚明,但猖狂到孟齊銘那樣的還是少數。

他們早就知道郁知和孟齊銘之間的糾葛,孟齊銘又找到郁知就是在打孟應年的臉。

這父子兩雖然平日裡不和,但最是護短,孟恆澤就算不為了郁知,為了孟應年也不會包庇孟齊銘。

那微乎其微的血緣關係,哪比得上自己的親孫子,親兒子。

等孟齊銘的事傳到了孟家其他人的耳朵里時,孟齊銘已經進去喝茶了。

家宴那天的事也傳出風聲。

搞得他們個個人心惶惶,夾著尾巴做人,年都沒過好,生怕孟應年一個不開心,把自己弄進去陪孟齊銘。

尤其是五堂叔,家宴是他把人帶過去的,本以為過去半年了,應該沒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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