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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睡得晚,一個是起得早沒睡夠。

他們兩個機械地進食,誰都沒有說話。

上課都沒能郁知精神起來,林雲頌更誇張,越聽課越睏倦。

不光是他們兩個,其他同學也好不到哪去。

這個寒假的戒斷反應足足持續了一周之久。

郁知還好,開學當天晚上好好睡了一覺就緩過來了。

新學期的課表比上學期更緊湊,專業性的課程更多。

大學的課程上,老師不會再像中學時一樣把知識掰碎了塞進學生腦子裡,很多東西都需要學生自己去領會。

這就需要學生們學會自主學習。

郁知給自己制定了學習計劃,開始教室圖書館兩邊跑。

閒暇時間還要畫稿賺錢,恨不得一個人分成三個人使。

天氣漸暖,老師開始帶著學生出教室去外面寫生,京大校園足夠大,風景優美,找一處草坪畫一些早春的景色。

美術是一門比較抽象的課程,除了畫畫的技法外,還很依賴靈感,需要學生們具有想像力和創造力。

尤其是郁知學的雕塑專業,涵蓋的課程多而雜,不然學制也不會設置成五年制。

比起讓學生學會臨摹,老師更希望學生能學會自己創作。

到現在,郁知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壓力,看似自由的大學生活比高中並不輕鬆。

郁知不是來混日子混文憑的,他來求學是想學到真才實學的。

不過郁知再怎麼忙,周末還是會回家。

孟應年想他,他也想見到孟應年。

但是他還是沒太學會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情感,總是羞於吐露真心。

需要再給他一些時間去學習和適應。

氣溫回暖,孟應年也沒讓郁知脫掉厚衣服,春季正是流感高發季,再加上季節交替,身體免疫力下降,很容易生病。

郁知聽他的,儘量穿的保暖一些,生病會給人添麻煩,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在郁知開學的第三周,周四這天,郁知突然接到了孟應年的電話。

他們兩人平時聯繫都是用微信,尤其是郁知在學校的時候,孟應年很少會直接給他打電話。

郁知直覺有什麼事,趕忙走到無人處接起電話。

「孟應年。」郁知叫他。

孟應年嗓音低啞,像是壓抑著什麼:「知知,能不能回來陪我,我易感期到了。」

據孟應年上次易感期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他的周期向來很不穩定。

前天孟應年預感易感期快來了,按照往常的規律,等郁知周五回家的時候差不多能趕上,孟應年就沒告訴郁知。

誰知道這次易感期來勢洶洶,早上起來信息素怎麼也控制不住,反應格外強烈。

孟應年緊急叫來了余寧,余寧也無法,易感期真正來臨,汗蒸和抽血效果都微乎其微。

余寧建議孟應年找郁知度過易感期,眼下這種情況,就算是再次使用抑制劑效果也不會持續太久。

最後孟應年還是撥通了郁知的電話。

郁知:「好,我這就回去。」

郁知來不及找輔導員請假,跟林雲頌說了一聲就直接走了。

只說是家裡人生病。

林雲頌去找輔導員的時候,她聽說是郁知請假,不敢多問,二話不說就直接批了。

郁知跑到校門口打了輛車回孟家。

路上十分焦急,下車時差點忘了付錢。

郁知把錢給司機掃過去直接從離院子最近的東南門進去,將近五分鐘的路程更是直接被他壓縮到了兩分鐘。

跟之前一樣,鄧陽和余寧只能守在房間外面。

易感期時,孟應年的臥室誰都不敢進去,當然,也有例外。

郁知找余寧問了孟應年的情況,讓他們去隔壁等著,自己推門進去房間。

這次房門沒上鎖,房間裡也沒有亂糟糟的。

只是窗簾緊閉,室內昏暗一片,郁知借著門口的光亮確定了孟應年的位置。

孟應年聽見門口的響動,試探性的開口:「知知。」

郁知語氣中有一絲藏不住的急迫:「是我。」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孟應年再次傷害自己。

「把燈打開好不好。」郁知輕聲問詢。

孟應年從鼻腔里發出聲音,有氣無力:「嗯。」

郁知開了一盞沒那麼刺眼的燈,把房門關上順便上鎖。

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郁知覺得鎖上門才比較安心。

孟應年已經來到了郁知身邊,緊緊的把人抱在懷裡,貪婪的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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