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恐慌不斷加劇,郁知這才想起聯繫陳勛,同樣的聯繫不上。
郁知站在那裡,如墜冰窟,他甚至不知道還能聯繫誰。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在頭腦里搜尋和孟應年有關的人,溫一盈。
郁知撥打溫一盈的電話,終於有一個撥通的了。
但他還是不敢鬆氣,只強撐冷靜地開口:「嫂子,你能聯繫上孟應年嗎?」
「怎麼了?」溫一盈在電話另一端感到疑惑,郁知找孟應年竟然找到她這裡來了。
「他一個小時前說要來學校接我,但是我到了之後沒見到他,等到最後沒等到。」
「結果我給他發信息打電話都聯繫不上,他身邊的秘書也都聯繫不上。」
儘管郁知強裝鎮定,但是聲音里還是流露出了破綻。
溫一盈趕忙安撫他的情緒,說:「小知你先別急,我幫你聯繫一下。」
郁知掛斷電話等待溫一盈的回覆,但是他沒等到溫一盈的回覆。
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是一個歸屬地京北的陌生號碼,不是溫一盈……
郁知接起電話,裡面傳來的是孟恆澤的聲音。
郁知心裡咯噔一下,他直覺是孟應年出了事。
他一個小時前還好好地給自己發信息,現在卻杳無音信,這種事情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沒什麼,但是放在孟應年那裡就不正常。
孟恆澤嗓音低沉:「郁知,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學校。」
「那你就在原地別動,等人過去接你。」
「孟應年呢?」
「……」
孟恆澤突然沉默了,頓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他出了車禍,現在還沒醒過來,已經有人過去接你了,到了再說吧。」
車禍……
郁知覺得腦內一陣天旋地轉,提起車禍,他就想起了那場孟應天喪生,孟應年留下腿疾的車禍。
這比當初他軍訓時孟應年易感期聯繫不上的時候還要恐怖。
郁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應付的溫一盈的回話,又是怎麼跟著孟家的司機上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醫院。
他不願去深想,就像他小時候無法接受母親的去世一樣。
醫院頂樓已經全部封鎖了,外人不得入內,郁知跟著人一路通暢來到手術室門前。
孟恆澤等在門口,見郁知來了示意他坐下。
他先一步說明了現在的情況:「車身受到猛烈撞擊,應年當場昏迷,身上多處挫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不知道他的腿會不會受影響。」
「他什麼時候能出來?」郁知看著手術室上手術中的標識。
「應該快了。」
自從孟應天和孟應年兩兄弟遭遇車禍後,孟應年的人身安全就是孟家的頭等大事,他出行一定會有保鏢隨同,乘車出行附近也至少有兩輛車保駕護航。
而且他常坐的那輛勞斯萊斯是經過改裝的,撞擊根本不會對車內的人造成影響。
不過今天孟應年因為是去京大接郁知,開的是那輛賓利,豪車的抗撞擊性能比普通車型要好,但是再好也不可能跟改裝過的車相比。
孟恆澤絕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保鏢也第一時間就把人控制了起來,肇事車輛是套牌車,還是一輛耐撞的越野。
合理懷疑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
孟家樹的仇敵不少,當年拔掉了不少,但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
偏偏挑了孟應年換車的這一天,至少觀察孟應年的行動有一段時間了。
範圍太大,孟恆澤也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幹的。
只盼著孟應年醒來能提供線索,或者那位肇事司機嘴裡吐出來有用的信息。
孟恆澤第一時間就接到了保鏢的電話,立馬叫人封鎖了消息,聯繫了交管局保存當時路段的監控。
跟警方也打好了招呼,孟家在京北獨大這麼多年,勢力盤根錯節,總能查出來幕後黑手。
他現在只聯繫過郁知,連鄭媛慧都還沒瞞著,但是根本瞞不了多久。
最好是孟應年醒來之後再向他們透露消息。
孟遠山和許雅茹二老現在雖然在國內,但離京北距離不近,到時候私人飛機航線申請不下來,他們又要舟車勞頓,還得記掛孟應年的身體。
鄭媛慧和溫一盈她們要是聽說孟應年出了車禍,還不知道要擔心成什麼樣子。
郁知沒有孟恆澤腦內那些彎彎繞繞,他不清楚現場什麼情況,也沒人跟他說,只聽說孟應年沒有生命危險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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