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應年也跟著多吃了兩口。
飯後兩人一個去畫室一個去書房兵分兩路。
郁知目前已經繪製出了手稿,開始正式創作自己的參賽作品,先打胚去除多餘石料,能大大降低失誤的概率。
石雕的創作難度比木雕要大,製作周期更長,如果失誤的話就只能重新開始,所以每個步驟都要謹慎再謹慎。
畫室已經被郁知造的不成樣子,角落裡堆滿了石料木料,有些是郁知自己買的,有些是孟應年找人買的,還有牆邊靠著的畫框和各式畫筆顏料。
現在畫室里塵土飛揚,地上髒污一片。
好在家裡有傭人定期打掃,不然郁知自己一個人還收拾不過來,他們不會動郁知的東西,打掃過後也會把東西恢復原位。
郁知反覆斟酌之後才會動手,周末這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的時間打胚也沒有完成,只能等下周回來再繼續。
眼看著就到了學期末,這個學期郁知好像還沒做什麼,大一下學期開學一個月就迎來了校慶,然後又是運動會,再後來就是忙著雕塑設計比賽的事情。
再過一周又到了複習周,林雲頌也不繼續打遊戲沖分了,老老實實學習複習做作業。
到了學期末課程反而越來越少,有的課程已經結課開始布置複習任務或者結課作業,課餘時間變多了但不意味著空閒時間變多。
結課作業和複習都不是一項輕鬆的任務,尤其像郁知他們雕塑專業這樣課多的專業來說,任務只會更加繁重。
這天晚上下課後郁知在教室里多留了一個小時,他讓林雲頌先去吃飯回宿舍。
林雲頌本想陪他,但是郁知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林雲頌只好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郁知從教室離開後到食堂吃了晚飯才往宿舍樓走去。
這個食堂離他之前的宿舍樓近但是跟他們新搬的宿舍樓還有一段距離。
美院的新宿舍樓是在京大一個區域裡新建的,距離美院不算遠,但是屬於京大的角落位置,有一個好處就是拿外賣比較方便。
這附近大多是美院的學生,搬來了新宿舍樓之後,美院的學生也不用去什麼操場體育館了,宿舍樓里運動設施一應俱全,還有咖啡廳,連去自習室都省了。
現在這個時間不早不晚的,路上也沒什麼人,只有昏黃的路燈拉長了人影。
郁知身後有一道腳步聲,時輕時重的,郁知一開始沒注意到,是到了宿舍樓附近才發現的。
他腳步漸緩,剛想回頭就聽見了有人叫他的名字。
「郁知。」趙漣一直想找機會跟郁知再談一談,他見過不止一次郁知被豪車接走,但是一次都沒看見疑似郁知男朋友的那個人。
他手機里存了那張從論壇上截下來的照片,但上面除了郁知,另一個男人什麼都看不清楚,他無從判斷。
他只能知道,不管是當初軍訓接走他,還是把自己調離宿舍,陸白舟退學都是那個人的手筆,連學校的領導都要看那人的臉色行事。
趙漣不清楚郁知到底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但郁知大學前一直生活在滬市,根本不可能認識什麼京北的大佬。
他之前還以為是融銘的高層,後來又覺得不值,融銘只不過是滬市的一家私人銀行,對京北的事情壓根插不上手,說明郁知背後那個人的本事很大。
明明是他先認識郁知,喜歡上郁知的,要不是出了那件事,自己沒準已經和郁知在一起了。
他也不想的,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而且當初郁知在同學們面前說出真相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反駁不是嗎?
現在他爸爸已經死了,人死債消,他肯定還有機會的,一定會。
只要他以後好好彌補郁知,郁知一定願意跟自己在一起的。
就算那個人本事再大又如何,他又不可能把郁知領回家,有錢人都喜歡包養有錢的大學生,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不然為什麼一直沒有透露身份。
郁知一定是被對方騙了,信了對方的花言巧語,糖衣炮彈。
趙漣學的是美術史專業,同在美院,但是他之前被孟應年弄到了信工宿舍。
美院全部搬到新宿舍,他也還是一個人住在那裡,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相距甚遠。
他們專業課程相對不多,大部分是理論課,學業相對輕鬆,他才能有充足的時間到校外兼職。
融銘寬容了他們的還款期限,趙漣終於有了喘息的時間。
郁知在學校里大部分時間裡都跟林雲頌在一起,有一段時間還每天都回家,最近趙漣的時間寬鬆,好不容易趕上了郁知一個人。
他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打算找郁知說清楚。
郁知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打消了回頭的念頭,快步向宿舍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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