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這種環境裡,幾乎所有人都在大聲闊論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會注意到你身上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戴的是什麼樣的表,簡單而又質樸。
「這種好店你是怎麼挖掘到的?」
郁知吃著浸滿了湯汁的菜,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心裡想下次一定要帶孟應年也來嘗嘗,不過帶他來嘗的時候還是不能點這麼辣的鍋,不然他的身體可能會受不了。
「學校周邊的美食可多了,雖然要攢生活費,不過每個月我還是儘量會獎勵自己一頓的。」
程滿一邊大口的吃著一邊回答郁知的問題,聲音模模糊糊的叫人聽不清楚。
不過他這樣極有食慾的進食方式,讓郁知也不由多吃了許多。
「我覺得你以後要是實在沒錢,可以去網上做個直播試試,看你吃飯實在是太有食慾了。」
吃完飯郁知摸著自己吃撐了的肚子,控制不住的打了個飽嗝。
「唉,你說的對啊,這真是一條好路子,聽說現在直播還挺掙錢的,到時候我要是火了,我分你點啊。」
程滿有些興奮,整雙眼睛都亮晶晶的。
郁知看著他滿是活力的模樣,突然鬼使神差的問出一句:「你性格這麼好,一定有很多好朋友吧。」
聽到這話,程滿撓了撓頭。
「從前上學的時候的確有很多,可是上了大學之後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你也知道我學的是攝影專業,沒錢的人家是很難走上這條路的。」
提到這個,程滿整個人的氣質突然憂鬱了起來,和平常的他很不一樣。
「我的家庭情況也告訴你了,我們家沒什麼錢,學校裡面的這些人都還挺會捧高踩低的,對於他們來說性格不重要,資源才重要。所以已經很久沒有碰到能在一起說話的人了。」
程滿的目光裡面也滿是落寞。
他和郁知兩個人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在極高,一個在極低,兩個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煩惱和憂愁。
「像你的話應該就沒有這種煩惱吧?」
郁知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也同樣有煩惱。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如果按照以前的軌跡發展,他未嘗不是和程滿一樣的人。可陰差陽錯的,他擁有如今的地位和金錢,對他好的人紛至沓來,可郁知心裏面清楚的很,那些人沒有真感情。
「朋友這個東西如果是因為外在條件所吸引的話,那是沒有辦法成為真正的朋友的,那只能說算是合作夥伴。」
一直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程滿止不住的點頭。
「是這個社會出現的問題,和我們沒有關係。雖然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讓金錢腐蝕我。」
程滿一掃剛才的陰霾,接著嘿嘿的笑著。
他對金錢的欲望幾乎是不加以掩飾的,但是這種直白和赤誠比那些藏著掖著以交朋友的名義去獲得資源的行為,更乾淨和純粹。
「這些話就不說了,不過你那個雕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嗎?」
提到雕塑,郁知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
從刑警的觀測上來看,是一個成年男性,但是這學校裡面的男性太多了,就如同大海撈針。
而且在郁知的印象里,他和大家的接觸並不多,要說得罪什麼人,估計也不太可能。
而且他要參加雕塑比賽的,這件事情是保密的,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除了誤打誤撞進來的程滿,其他人都不會把這個消息外泄。
「我也想不到是什麼人這樣做。」
郁知這句話剛出來,就被程滿用一種看小孩的目光凝視著。
「如果你實在是想不到的話,那麼是不是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你的競爭對手在做這種事情呢?」
競爭對手?郁知從來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過。畢竟這個雕塑大賽雖然有一定的含金量,但是,真的至於讓人這麼鋌而走險嗎?
「要我說你還是太低估人性的複雜程度了,你那雕塑我也看了,從各個方面來講都是一幅極佳的作品,你自己應該也有估量。」
「咱們學校裡面報名參加雕塑比賽的人不在少數,而且你們還都在一個大樓裡面,來來往往的,可能就看到了你的作品,心生嫉妒想要把它砸毀,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程滿推測的很有道理。
經歷過那麼多複雜事件的郁知,從來沒有往這麼簡單的方向去想過,他剛才甚至在思考是不是和威爾遜家族有仇的,亦或者說是孟應年的競爭對手惡意的來做這件事情,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聽完程滿這麼一說,那事情的排查方向就已經很好界定了。
雕塑學院的人本來就不多,能夠報名參加比賽的更是鳳毛麟角。在這裡面找一個惡意損毀雕像的男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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