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艾瑞克氣急敗壞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向地面。
酒杯瞬間四分五裂,玻璃四濺,險些劃傷自己。
想到老爺子說的,艾瑞克內心瞬間有了主意。
他發了條信息給伊麗莎,收到對方的回覆後嘴角綻開一抹得意的笑。
既然這樣,那就讓郁知好不起來吧。
郁知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晚上才有了點意識。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安迪守在床邊,見郁知醒了後急忙問道。
「我沒事。」郁知搖了搖頭,開口後聲音嘶啞,嗓子裡仿佛有火在燒。
安迪摸了摸郁知的額頭。
果然發燒了。
他喊來傭人去準備點清淡的粥,然後打電話叫伊麗莎過來。
郁知勉強吃了兩口,伊麗莎來了後要求大家都出去,房間內只剩下她跟郁知。
郁知按照吩咐靠在床頭上半躺,眼睛盯著伊麗莎。
「現在閉上眼,想一想發生那件事的當天早上你在幹什麼。」
郁知神色不安,但還是開始回憶那讓他痛苦的一天。
「接下來,告訴我那天你在飛機上有沒有跟歹徒對過話,都說了什麼,他當時是什麼表情。」
「他……表情……?」郁知閉著眼,開始陷入回憶,但是伊麗莎要他回想的都是他最恐懼的。
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跟歹徒對過話,他只記得那天歹徒威脅的言語以及鮮血四濺時他猖狂的笑聲。
「救命!不要!求求你!」郁知徹底陷入那天的困境,人間煉獄重新降臨,到處都是一片紅,面前是慘死的乘客和伸出手向他求救的女人。
郁知滿頭大汗,額前的髮絲被汗水浸濕,濕漉漉的貼在皮膚上,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一切,什麼都抓不住。
「郁知?伊麗莎,郁知怎麼了?」守在門外的安迪聽到動靜,有些著急,但又怕干擾治療,只好小聲詢問。
伊麗莎坐在床邊,雙手按住郁知的頭,附身在他耳邊輕嚀。
「死去的人們並沒有離開,他們依舊存在於這世間,他們的痛苦不比你少。」伊麗莎聲音像魔咒一般傳入郁知耳中,讓他本就恐懼的內心陷入更加黑暗的深淵。
「你要警惕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有可能是下一個暴徒,你能做的是不讓別人再受到傷害,避免慘劇再次發生。」
伊麗莎看郁知顫抖的更厲害的身軀,勾唇一笑,她站起身來讓門外的安迪進來。
「不是在治療了嗎?為什麼他看起來情況更糟了?」
安迪握住郁知的雙手,第一次對伊麗莎的醫術產生質疑。
伊麗莎抬手扶了扶眼鏡框,從桌面拿起病例本開始記錄。
「他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更何況那次的事件對他造成的影響那麼大,這次復發怎麼可能一次就有效果。」
記錄完,她把本遞給助理,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郁知身上。
「想要他快點好起來,這兩天最好多帶他去人多熱鬧刺激的環境轉轉,封閉靜默的環境反倒會讓他想的更多,不利於恢復。」
眼見伊麗莎要走,可郁知還沒醒過來,安迪急了。
「那他為什麼還不醒?」
「他現在是深度睡眠狀態,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得有人在他身邊守著,如果一個小時後還不醒,再給我打電話。」
安迪有些猶豫要不要通知孟應年一聲,但是想到郁知不太願意,也只好作罷。
另一邊的孟應年總感覺心裡有絲不安,但是剛回國公司事太多,他根本沒時間多想,他想著等第二天開完會給郁知打個電話。
第二天,開完會的孟應年還沒來得及打電話,陳勛就已經在辦公室等他了。
「孟總,您猜的果然沒錯,青檸集團果然放出風聲說近期有新品要發布。」陳勛遞上手中的文件,裡面是有關新品的相關資料。
孟應年看完後沉思片刻,手指點叩著桌面。
「這份資料你能拿到,說明許涵淵那邊肯定也有了吧?」
陳勛點了點頭,嚴格來說,只要有心,那搞到這份資料可謂是輕而易舉。
孟應年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跟許涵淵見一面再說。
「跟許涵淵約個時間,我要跟她見一面。」
陳勛走後,孟應年再次拿起那份資料仔細端詳。
青檸這次的產品跟以往的產品功效迥然不同,以往都是主打抗衰抗氧,主要受眾在青年女性,而這次的主打補水防敏美白,受眾更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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