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寶貝你知道嗎?這個項目一旦暫停,將會有很多的工人收不到工資,他們沒有工作還被合同束縛著,這其實造成了很多家庭的不幸。」
「但是我必須要這麼去做,因為我也要對我手下的員工負責。」
「這其實就是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讓另外一部分人讓渡自己的幸福。」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兩全的辦法,沒有所有人都能夠獲得幸福的。」
「可能所以我們只能保全自己眼前的人,我想我這麼說,你大概能把自己的心結解開一下。」
孟應年的話語像一道光,穿透了郁知內心深處的黑暗。
郁知的思緒原本如同一團亂麻,混沌而無序,但在孟應年的開導下,他感到一絲清明逐漸浮現。
他抬起頭,目光越過窗欞,望向遠方。
遠處的山巒在月光下顯得朦朧而柔和,仿佛在向他訴說著某種深遠的哲理。
他的眼神中透著迷茫與思索,內心的掙扎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短暫的平息。
孟應年的安慰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郁知心中層層漣漪。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一直糾結的事情,或許真的是一條不該踏上的歧途。
那個違背倫理道德的念頭,如同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潛伏在他的心底,時刻威脅著他的理智與良知。
他深知,如果真的讓心理醫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那惡意的種子便會在他的手上生根發芽。
一旦踏出那一步,便是覆水難收,再也回不了頭。
到那時,他不僅會失去內心的安寧,更會成為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種人。
「可是應年,我現在所做的這件事情,的確可以保住風家,但是將會徹底的毀掉一個人,這和你的那種做法不一樣的。」
郁知搖了搖頭。
他知道孟應年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後手,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受難。
就算是跨海大橋項目真的叫停。
那些工人拿不到錢,孟應年也會想方設法的去給他們的。
不過這些東西孟應年的確想過。
因為他不可能的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受難。
所以如果說有條件的話,孟應年將會把他們拉攏進自己的隊伍。
即便是跨海大橋的項目的錢不能補給他們,可能要讓他們這幾個月的心血白費。
但這個項目畢竟就在那,政府一定會在合適的時間把資金拿出來。
而且那個家族也會要承擔這裡面的部分風險,絕對不可能讓這些工人受到任何委屈。
而孟應年這邊也早就已經想好了後續的發展與操作。
「我只是不想讓你心裏面承受這麼多的壓力,因為我也清楚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想到這裡,郁知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胸中的鬱結全部吐出。
他轉過頭,目光與孟應年交匯,眼中多了幾分堅定與釋然。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謝謝你,應年,不過我想我明白了。」
看到郁知的模樣,孟應年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欣慰與鼓勵。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任由月光灑在身上,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寧靜而美好。
另一邊,夜幕像一塊厚重的黑色綢緞,嚴嚴實實地包裹著周俊的房間。
屋內,昏黃黯淡的燈光像是被抽去了力氣。
只在狹小的空間裡投下幾縷微弱的光影,映照著周俊那滿是倦意的面容。
他身形疲憊地陷在窗邊的椅子上,手指間夾著一支燃至一半的香菸。
點點火星在煙霧繚繞中忽明忽暗,宛如他此刻混沌又迷茫的心境。
房間裡瀰漫著刺鼻的菸草味,絲絲縷縷地與從窗外鑽進來的夜風糾纏在一起。
每一口呼吸都裹挾著壓抑與沉重,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風華站在房間的另一端,與周俊之間仿佛隔著一道無形的鴻溝。
他的雙手因憤怒而緊緊握成拳頭,指節泛白,手臂微微顫抖。
那模樣好似隨時都會衝上前去。
他的目光如兩把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周俊。
眼中燃燒著的憤怒與不解幾乎要將整個房間點燃。
他呼吸急促,每一次呼氣都帶著難以抑制的怒火。
胸口劇烈地起伏,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情緒已然抵達了爆發的臨界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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