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蕭揚搖頭,「他老婆是個很有名的畫家,說不定你也聽過,叫陸未眠。他的畫會有個『眠』字作署名,這就是他的字體。」
雖說韓清是他為數不多的摯友,但戚蕭揚還是總想要感嘆,韓清真是太好命了。
作為韓家獨子,父母寵愛,家財萬貫,世界都圍著他轉。十八歲那年玩英雄救美,一舉成為陸未眠的白月光。
最大的缺點就是長嘴但不長腦子,好端端的情投意合被整得亂七八糟。
不過,沈澤安對聖誕節有特殊的情結,他誤打誤撞送了聖誕樹當禮物,還是要好好感謝他。
他低頭沉思著,眼神沒有焦距。半晌之後,才突然聽見沈澤安「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他微微蹙起眉,重新把視線移回沈澤安身上。
「沒什麼。」沈澤安搖搖頭。
其實是因為他聽戚蕭揚很正經地一口一個「老婆」,喊得很順口,有種怪異又自然的違和感。
透明全景玻璃落地窗外是鵝絨紛飛般的小雪,在空中飄搖零落,屋內只有電視機和聖誕樹散發著光亮,照亮浪漫而又寒冷的雪夜。
戚蕭揚穿著黑色的大衣,襯得整個人冷峻又高貴。他剛從外面回來,風塵僕僕地踏入屬於他們寧靜的家裡。
沈澤安和戚蕭揚這回已經很久沒見了,他直愣愣盯著戚蕭揚看,看得有一瞬類似於情竇初開的心動。
於是,他伸長雙臂,想要去摟戚蕭揚。
戚蕭揚愣了一下,俯下身子,縱容沈澤安摟住自己的脖頸。
沈澤安看著他,閉上眼睛,輕柔地從他的臉頰親吻到唇角。
兔子撒嬌似的親吻被戚蕭揚打斷,他重新捏住沈澤安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視線從他柔軟飽滿的唇瓣緩緩移至頸間,沈澤安應要求,在家裡也穿低領戴chocker。
Omega腺體上的咬痕早就結痂掉疤了,之前脖子上布滿的指印和吻痕也消失了。
戚蕭揚還有些發冷的指尖徑直摸向他的脖頸,冷得沈澤安揚起頭,不自覺哆嗦兩下。
悶笑一聲過後,戚蕭揚玩味地一手托住下巴,另一手在他修長白皙的頸間滑動,慢慢向下探。
「這麼久不見,怎麼碰你一下,變得和在床上一樣敏感了?」
沈澤安顫慄地比剛才還要厲害,眼睛快速眨動,聲線帶著一絲顫抖,「是你的手太冷了。」
「那為什麼不推開我?」戚蕭揚慵懶地掀起眼皮,漫不經心道。
沈澤安抿起嘴唇不再吭聲,半晌之後,他主動把手伸到後頸,解開了黑色皮扣的chocker。
他捏著皮扣的一端,莫名令人浮想聯翩,想到手裡拿的會是其他東西。
「……你要做嗎?」沈澤安說話時露出一截紅色的小舌,眼神似閃非閃。
按照以往,戚蕭揚大概會順應下去,故意欺負他幾句,再掐住他開始接吻。
但此時此刻,戚蕭揚忽然神色一變,眼底有某種濃重到化不開的情緒,深沉又幽暗。
他們四目相對,沈澤安讀不懂戚蕭揚眼底的情緒,戚蕭揚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煩躁地撇開眼。
沒等他問出「怎麼了?」,戚蕭揚就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洗澡。」
沈澤安愣在原地,許久未見,但沒有擁抱,沒有接吻,沒有做更深層的事情。
雖然他們也並不是應該小別勝新婚的關係,連擁抱和吻都顯得太多餘,金主與金絲雀之間不該那麼濃/情/蜜意。
沈澤安許久才緩過神來,把解下的chocker戴回頸間,《小鬼當家》的進度條早已過半。
他的視線停留在電視屏幕上,但心早已飄到不知何處去。
突然之間,他想起自己在家學著自製了玫瑰味磨砂膏,可以拿去給戚蕭揚用。
沈澤安按下暫停鍵,跑到樓上拿出全新一罐密封的玫瑰磨砂膏,走向浴室。
門把手被按下,白色的霧氣順著門縫往外涌,沈澤安沒有多想,徑直將門緩緩推開。
霧氣蒸騰的浴室里悶熱潮濕,繚繞的霧氣朦朧了視線,一時間耳邊只剩下嘩嘩水流聲。
剛打開門的瞬間戚蕭揚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側對著門在淋浴,濕漉漉的頭髮被撩上去,露出額頭,眉眼鋒利深邃。
沈澤安剛將視線投向戚蕭揚,對方似乎就聽到了動響,立刻轉過身來,對著他皺起眉頭訓斥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沈澤安被他嚴肅的語氣凶得一哆嗦,大腦頓時空白,迅速往後退,門關上的瞬間發出「砰!」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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